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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不知,那許澤和流離可是一段佳話啊?!彼Φ匕言捑幍谜鎸?,為了真實,就要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地說:“許澤是本君座下十分得力的鬼差,原是個多情的人,流連花叢間,片葉不沾身。后來就遇上流離那丫頭,因千百年來見她輪回不幸,實在過得太苦,不知不覺對她情根深種,雖是人鬼殊途,卻也始終癡情對她,甚至為了她甘愿去了人間歷劫,只為護她一世。 如此深情,就連本君都不得不動容啊。如今他們千帆過盡,終成眷屬,本君自是要為他們風風光光辦一場親事,如此動靜才大了些,不想驚擾了天帝陛下?!?/br> 天帝的臉色瞬間轉怒為喜,那喜悅甚至超過了他的預期,仿佛流離要與許澤成親其實是樁有利于天下的大功德。 “好好好!如此佳話,朕一定要成全?!?/br> 天帝當即激動地寫了一道旨意,親自給他們賜婚,命他們于四月十八日及時完婚。 閻王手里捏著那方圣旨,想了想,深覺流離雖是寒淵神君的高徒,可她畢竟乃凡人出身。 而許澤是山中精怪修煉成仙,身份自然高她一頭,如今迎娶她也不算是委屈了她。既是如此,他何必在這里愧疚自責。 閻王瞬間轉了心思,略直了直腰桿說道:“流離,不管是什么,總之現在天帝已經為你和許澤賜婚,這可是莫大的榮幸啊,你該謝恩才是?!?/br> 眼前的一切全都荒誕不經起來,這個時候流離才發現,并不是她脫離了人世就到達了絕對的安寧,而是一直以來她在過路客棧,在師父的羽翼之下被保護得太好,其實世界依舊是那個危險重重的世界,這里有一個人掌握著絕對的權利,他讓她死,她就不可以生。 “我不嫁!” 可她還是不肯屈服,就算知道會碰個頭破血流,她也不能安安靜靜地做他權利下的服從者:“我誰也不嫁!我一輩子都不嫁!” 閻王似乎冥冥中預料到這丫頭的心思,也看得出她對許澤只有朋友之誼,絕對沒有任何其它情愫。 事情發展到今天這一步,他實在沒臉出面說什么重話,蠕動了下嘴唇低著頭不語。 倒是立于寒淵身旁的滌星仙子在滿屋寂靜中突然笑了一聲,說道:“常聽夢影姑娘說,許澤仙君心里一直放不下一個人……” “滌星!” 許澤又是及時打斷。滌星卻是坦然看著他,說道:“這也并非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況她早晚都會知道,何必要瞞,不如就趁今天這個機會告訴她?!?/br> 轉而看向流離,目中流出幾絲笑意來:“許澤是在剛入地府為差時見到了她,原只是瞧著她可憐,并沒留什么心思??珊髞頃r間過去,他身邊那些女仙有的上了天庭,有的犯事被關進冥府,只有那個女孩始終也沒有從他眼前消失。 兩千年來,他一次次地看見她去投胎又回來,不知不覺中就生了情意,漸漸對她照顧起來,甚至為了她甘愿去了人間歷劫,護了她一生。 我一直好奇,不知那姑娘是誰,竟有如此大魅力。今日才知原來是寒淵神君高徒,倒確實是個清靈毓秀的人,不枉許澤對你一片癡心?!?/br> 流離已經聽得完全呆愣下來,怪不得,怪不得全校人都避而遠之的喪門星,只有許澤會毫無緣由地親近她,保護她,做她身邊唯一的朋友,在她死去以后也從不怕她,最后甚至為了她而死。 原來,他竟早在兩千年前就認識她。她一時說不清楚心里是何滋味,事已至此,仿佛說什么都是錯的,“如此一段良緣,確實早該成全得好?!?/br> 閻王適時站出來說話,暗暗地給許澤使眼色:“天帝好不容易成全你二人,你快去,跟流離一道叩謝天恩?!?/br> 許澤只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半晌,抬眸往流離那邊看去。流離也正看著他,一雙熟悉的眼睛微微發紅,目中是不可說的兩難。 即使她竭力隱忍著情緒,他也看得出來,她不愿嫁他,沉默只是不想寒了他的心。 閻王看這兩個人木偶一般誰都不說一句話,最后只得寄希望于寒淵,壯著膽子過去道:“神君,想來流離這丫頭臉皮薄,不好意思說什么。你是她師父,不妨就替她做主,快快接了天帝旨意吧。 眼見著這天就快亮了,成親典禮就要開始,得快點給新郎新娘裝扮起來,千萬別誤了吉時??!” 流離如被兜頭潑了盆冰水,驚慌地回過神來,滿眼祈求地看著寒淵:“師父!” 她朝他跑過去,無措地拉住他一只手:“徒兒誰也不想嫁,徒兒只想一輩子陪在師父身邊,直到灰飛煙滅的那天!” “流離!”閻王語氣之中帶了不耐:“天帝已經下旨,豈是你說不嫁就不嫁的。況且你成親之后還是可以跟在寒淵身邊修習的,又不是入了佛門,你守的哪門子戒!” 滌星出來說道:“閻王莫急,我看流離姑娘只是一時太歡喜了,沒反應過來而已。許澤仙君如此豐神俊朗的一個人,哪個姑娘見了能不傾心,更別提流離跟他還有兩千年的緣分了?!?/br> 舉目往眾人臉上看了一圈,說道:“今天是大喜之日,我們都該恭賀流離姑娘才是?!?/br> 滌星伸手示意閻王帶來的那幾個侍女過去,侍女們雙手往上一托,手上紛紛現出一個木制托盤,上面擱著刺繡精美流光溢彩的大紅喜服和造型精巧的發簪步搖,其中為首的侍女走過來,含笑對流離道:“奴才們給姑娘梳妝?!?/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