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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不敢讓他停留,因為自己給他帶來的是無窮無盡的麻煩?;钪臅r候是,沒想到死了,竟然也是。 流離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面前一身是血的人。許澤卻沖她微微笑了起來,輕若無聲道:“我總算是,護佑了你?!?/br> 流離的眼睛濕了起來,一顆心痛得厲害。 許澤躺在她懷里,慢慢地沒了生息。 “許澤?” 她小心翼翼地叫了他一聲,可許澤只是緊閉著眼睛,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許澤!” 她的眼淚掉得更兇,抓起他的手,手忙腳亂地給他輸送靈力:“你不要死,是我對不起你,是我錯了,求你不要死!” 耳邊卻傳來判官的聲音。 “流離,許澤今世陽壽只有二十七,莫要逆天而行?!?/br> 陳桐兒傷了凡人,被判官發覺,帶著幾個鬼吏過來合力將她捉住。又見流離不聽他的話,只一心要救治許澤,便過去抓了她的手道:“他已經死了,沒用的!” 許澤身上的生氣果然是一絲都不見了,有魂魄從他體內分離出來,輕飄飄地站在她身后。 流離回過頭去,那股魂魄卻像是要散了一般,被一股風吹得遠了些。 判官忙忙拿出聚魂瓶來,把許澤收了進去。 眾人一道回了地府,判官著人把陳桐兒關押起來,來日再審。 流離找到判官,問他許澤能否還去投胎。判官只說天機不可泄露,讓她不必再問,著手下將她趕出了地府。 流離在地府門外沒有盡頭地等著,每天看著新來的魂魄排著長隊從遠處過來,寂寞了的鬼差出門去鬼市找樂子。她只在那里一動不動地站著,心里一片寂寥。 許澤不比她,他投了那樣好的一個胎,本是要一生富貴喜樂,無災無憂的。她果然是不祥之人,天煞孤星,害得他這么年輕就死了。 她在那里等啊等,等啊等。一直到第六天,寒淵神君來了。 寒淵停在她身邊,看著她無神的眼睛,不知為何,心里驀然涌起一股異樣的情緒。 很快又壓制下去,他抓起她的手腕,帶著她如入空氣一般穿過了緊閉著的大門,走進冥府里去。 第26章 判官正在府里訊問陳桐兒,問她是否受了妖僧寂行蠱惑,這才出來禍亂人間。 陳桐兒只說自己不過是想找流離報仇,什么寂行,她聽都沒聽說過。 判官見實在問不出,只好作罷,伸手欲把她腹中死胎引出來,扔進化魂池里。 偏偏那死胎知道自己有了危險,躁動不安,沖蕩不休,最后直直穿破了陳桐兒的肚皮,一口咬住判官的手。 判官痛嚎一聲,正是被鬼胎纏住之時,寒淵過來一把扭住鬼胎脖子,手下略微用力,斷了它氣息。 “我的孩子!” 陳桐兒驚聲尖叫,朝著寒淵沖過來。 寒淵只是冷冷瞧著她,手下一揚,把死胎重新扔回了她肚子里。 陳桐兒捂著肚子倒在地上,疼得來回翻滾。 鬼吏們用鏈條把她鎖拿起來,帶著她走到忘川河邊,把她扔了進去。 “寒淵神君,”判官迎過來,對著寒淵躬身行禮:“還好你來的及時?!?/br> 寒淵問他:“許澤現在何處?” 判官為難地看了流離一眼,說道:“正在后頭養傷?!?/br> 流離問道:“他會不會有事,會不會死?” 判官說道:“你放心,許澤性命無礙。只是陳桐兒出手太重,打得他魂魄受損,要好起來很需一段時日?!?/br> 流離總算放了心,又問判官:“我能不能去見見他?” 判官道:“我勸你還是不要見他的好。他對你有執念,若忘不掉你,如何再去投胎。不如趁此機會洗了他的記憶,放他自在投胎去吧?!?/br> 流離沉默下來,判官的話很對,她不能再出現在許澤面前。 寒淵看著她臉上表情,突然說道:“你先出去等我?!?/br> 聽見寒淵吩咐,她轉身走出了門去,在外頭等了一會兒。 不知判官與師父說了些什么,等師父再出來時,看向她的目光里多了些別的情緒。 她看不明白。 “區區一個陳桐兒你都打不過,”寒淵的聲音里透著冷意:“我教你的你都學哪兒去了?!?/br> 流離低著頭不說話。 又聽寒淵道:“隨我來?!?/br> 師父帶著她去了離客棧十里處的山野之中,那片山野里長滿了奇花異草,中間栽種著一棵似活了千年萬年的靈樹,樹上結著橙紅色的葉子,遠遠看上去美不勝收。 不等師父走近,那大樹突然睜開了眼睛,長長打了個哈欠,說道:“寒淵神君,怎么有空來瞧老東西我啊?!?/br> 寒淵便道:“杏椿,我這小徒在人間被個惡鬼欺負得差點喪了命,還望你好好照顧了?!?/br> 杏椿大笑道:“冷心冷情的寒淵神君竟收了個小徒弟,不錯不錯,你開始有人情味了。讓我看看,寒淵神君的愛徒,定是不同凡響?!?/br> 掀開了自己老樹皮下燈籠般的大眼睛,將流離細細打量一番,說道:“果然是個靈氣十足的姑娘,寒淵神君目光如炬?!闭f完突然張開了大嘴,把流離一口吞進腹中。 流離在樹干里不停往下滑,過了有半柱香時間那么長,總算落在了地上。 四周黑漆漆一片,片刻后又火光大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