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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極了懶洋洋的曬太陽的小奶貓。 沒幾口冰激凌的尖尖已經沒有了,江遇拿出一張紙巾,給她擦了擦嘴,跟她商量:“可以給哥哥嘗一下嗎?” 他知道直接讓她別吃了,江稚是不可能放手的,所以他換了策略。 江稚傻傻的把冰激凌遞給江遇,十分大方的跟他分享。 江遇并沒有跟她客氣,一口下去,咬走了整個冰激凌,只給江稚剩下了下面的華夫脆筒。 「江遇果然沒讓我失望」 「狗還是你狗」 「不做人這一塊兒,江遇從來沒輸過」 「作為一個黑粉,我現在都不知道該不該噴他了」 「噴他不會照顧孩子?可是芽芽并沒有吃一整個冰激凌」 「噴他搶小孩子吃的?可是小孩子吃一整個冰激凌真的不行」 “噴他狗?不用噴,這是真的!” 「建議黑粉噴他狗,這樣我們就沒法反駁了」 「瞅瞅這一個個的,絕對是親粉絲」 江稚看著手中剩下的華夫脆筒,心中五味陳雜,她實在不知道現在該用什么表情了。 她太傻了,真的,她單知道要跟江遇分享,卻忘了江遇是個老狗逼。 江遇似笑非笑地看著江稚,江稚懵懵懂懂地看著他,其實心里在想她現在應不應該哭。 哭很丟人,她不想哭,可她好難過…… 他也很冤,江稚吃下一整個冰激凌肯定不行,從她手里直接要,根本不可能,他也沒辦法。 彈幕區被一句“噴他狗”打通了任督二脈,都在教著黑粉該怎么黑江遇。 「黑粉同胞們可以說他工作不積極」 「遇哥還賣人設」 「哈哈哈哈確實」 「平時一副面孔,綜藝是另一副面孔」 「黑粉看這里,江遇敷衍粉絲,其他明星粉絲福利發生圖,江遇發他攝影比賽的獲獎作品」 「黑粉:我懷疑你們在凡爾賽,但是沒有證據」 …… 玩了一天的江稚,晚上不僅不累,還特別興奮,纏著江遇給她講故事…… 江遇順手從她的故事書中拿出一本,字正腔圓的給她念賣火柴的小女孩。 “天氣冷得可怕,正在下雪,黑暗的夜幕開始垂下來了。這是這年最后的一夜——新年的前夕。在這樣的寒冷和黑暗中,有一個光頭赤腳的小女孩正在街上走著……” 他低沉渾厚,富有磁性的聲音讓人著迷,不疾不徐的念起故事來娓娓動聽,慵懶中帶著幾分清冽,宛如玉石之聲,清風佛竹。 江稚露著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聽得十分認真,聽江遇念故事簡直是享受啊,她到底錯過了多少驚喜。 江遇垂著眸子,卷翹濃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在暖黃色的燈光中顯得他整個人分外柔和。 “不過在一個寒冷的早晨,這個小姑娘卻坐在一個墻角里;她的雙頰通紅,嘴唇發出微笑,她已經死了——在舊年的除夕凍死了。 新年的太陽升起來了,照著她小小的尸體!她坐在那兒,手中還捏著火柴——其中有一扎差不多都燒光了?!?/br> 江遇輕輕的合上書,放在床邊,江稚兩只小手抓著被,大眼睛滴溜溜的轉著,明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這個故事讓你學會了什么道理呢?”江遇修長的手指將她的劉海撥到耳邊,溫柔地問她。 江稚沉思了一會兒,神情略有難色,突然眼睛一亮,激動地說:“哥哥我知道啦!” 江遇用眼神鼓勵她說出來,江稚奶聲奶氣地回答:“誰也別想活著離開這個世界!” 話畢,一雙亮晶晶的杏眸看著江遇,顯然是在求夸獎。 江遇用手指輕輕彈了彈她的額頭,有些無奈,雖然說的沒錯,但是沒這么干的啊,正常孩子的反應難道不是同情小女孩嗎? 「哈哈哈哈,芽芽的腦回路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 「我打算在遇哥的故事聲中睡過去的,結果我直播關慢了,笑清醒了」 「這道理真深刻」 「這個不叫道理,這個叫真理」 「故事:感謝江稚把我抬到了我從未達到過的高度」 「故事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從它身上不僅能學到道理,還能學到真理」 「實踐是檢驗認識真理性的唯一標準」 「這是千百年來從來未被實踐推翻的真理」 「盲猜江遇接下來的話也不會讓大家失望」 「我相信遇哥狗起來也不會讓我失望的」 江遇清了清嗓子,開始了他的長篇大論:“故事表達了對窮苦人民悲慘遭遇的深刻同情,和對當時社會的不滿,無情地揭示了資本主義社會的黑暗和罪惡……” “通過富人與小女孩悲慘經歷的對比,突出了在當時的社會里,富人的幸福與快樂是建立在窮人的痛苦上這樣的社會,自然環境與社會環境的雙重對比,凸顯出當時社會貧富的懸殊……” “控訴了那個造成社會貧富等級的制度……” “哎,睡著了?”江遇耳邊傳來江稚清淺平穩的呼吸聲,疑惑的戳了戳江稚的額頭,原來哄睡這小家伙這么容易。 他還沒說完,她就睡著了。 「不愧是你,果然沒讓我們失望」 「要不是遇哥這張臉辨識度高,我都以為我進的是網課而不是綜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