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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開!”沈檀舒急著出去看一下兩個孩子,她能聽出沈辭安語氣中的焦急,生怕他出事。 安行淵卻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沈檀舒眼一閉,牙一咬,心一橫,重重的一腳踩了上去,安行淵往后退了一步,沈檀舒眼疾手快的打開門沖了出去。 就在剛剛她跟安行淵對峙的時間,兩個孩子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安行淵跟在沈檀舒身后,慢悠悠的走了出來,眉眼含笑,一臉春心蕩漾的樣子。 “別笑了,快去找找他們倆!”沈檀舒沒好氣的對著安行淵的肚子來了一拳。 安行淵捂著肚子,一臉痛苦,沈檀舒可不吃他這一套,“你這個破酒吧什么地方你心里沒點數嗎,萬一只有他們兩個孩子,出了意外怎么辦?” 沈檀舒眼圈又紅了,安行淵并沒有打算幫她,依舊捂著肚子,往后退了一步,靠在墻上,十分痛苦的樣子。 他并不是不擔心兩個孩子,他知道在這兒那倆孩子絕對不會有意外,這里到處是他的眼線,倆小崽子不會出什么事的。 沈檀舒知道自己那一拳打重了,但是安行淵那么抗揍的人怎么會這么脆弱,一開始以為他是裝的,這會兒她陷入了懷疑。 萬一是腹腔臟器損傷怎么辦? 如果是小腸損傷,肝臟脾臟出血或者胃穿孔什么的怎么辦? “你怎么了,我是不是下手重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沈檀舒靠近扶住安行淵,安行淵則將重量全部壓到了沈檀舒身上,看著十分虛弱。 沈檀舒一直壓抑的眼淚再也憋不住了,一顆顆guntang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順著臉頰滑落。 眼淚滴到安行淵的手背上,他的心像被硫酸灼燒那般難受,暗道不好,玩大了,“別哭了,我沒事?!?/br> 沈檀舒握住安行淵給她擦眼淚的手,“對不起,我陪你去醫院好不好……” “我真的沒事,你看,我好的很呢!”安行淵直起身來。 看到他活蹦亂跳的樣子,沈檀舒知道自己被騙了,嗔怪的瞪著他,語氣里帶著埋怨,“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害怕了,我怕我下手重了,我……” 說到最后沈檀舒已經泣不成聲,安行淵想抱抱她,安慰她一下,卻被她躲開,不知道積攢了多久的委屈,在這一刻爆發。 她承認她放不下安行淵,畢竟他那么優秀,曾經他也很寵她,讓她淪陷在那虛無的的溫柔中。 她覺得自己是被愛的那一個,她想過這么普通的她,到底何德何能。 所以在她意識到安行淵對她的感情并不是她想的那樣時,她才會不顧一切的離開,躲起來。 像被拋棄的幼獸那樣,自己偷偷的舔舐傷口,這么多年想忘了他,可五年的努力,在再次見到這個男人時都化為了灰燼。 她還是習慣性的在他面前委屈,她獨自一人在異國他鄉撫養沈辭安長大,它給人洗過盤子,修剪過草坪,賣過酒,一天打好幾份工,那么多苦她都忍下來了。 可安行淵不需要做什么,他只要站在那,就可以瓦解她所有的防線,她在心中筑起的銅墻鐵壁,對安行淵根本沒有用。 “混蛋,你個混蛋……”沈檀舒握緊的拳頭一次又一次如雨點般密集的落在安行淵身上,可又舍不得用力。 安行淵也愣愣的站著,任由她發泄,“是是是,我混蛋,我混蛋……” 兩個人便這么一個罵,一個乖乖的應著。 “你知道你混蛋,你還不快去找孩子!”沈檀舒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她怎么就這么沒出息。 站在她面前的這個男人可是要跟她搶兒子的人,她怎么能在他面前這么脆弱。 “好好好,”安行淵無奈的應下,打了個電話,問了兩個孩子的位置,對方支支吾吾了好久才說在一樓,掛斷電話,就帶著沈檀舒去了一樓。 聽到兩個孩子在一樓時,他眼皮跳了跳,總感覺有點驚喜在一樓等著他,轉念一想,現在剛到營業時間,一樓沒什么人,就兩個小孩子,闖不出什么大禍,再說了還有安銘意。 掛斷電話的安銘意看到桌子上空了一個的酒瓶子,兩個小朋友也不知道去哪了,頓時感覺血壓蹭蹭往上漲。 趕緊打電話給安行淵讓他幫忙找孩子。 接到他的電話,安行淵心中的不安更甚了,安銘意雖然不靠譜,卻也不太離譜,他若是在出不了大事,可現在他沒跟兩個孩子在一起。 他上輩子怕不是欠了這倆小崽子的。 兒子剛認下第一天,就跟著cao不完的心。 三人在一樓的入口不期而遇,安銘意曖昧的看了他哥一眼,被安行淵一眼瞪了回去。 一樓大廳的天花板倒映著絢麗的燈光,忽明忽暗,朦朧的水霧,彩色的燈光來回晃著,勁爆的dj舞曲像一股熱浪,迎面撲來。 安銘意嘴角抽了抽,他該怎么跟江遇交待,用吃了蒼蠅語氣說:“哥,你這酒吧生意挺好啊……” 安行淵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平時這個時間人不多,肯定不會這么熱鬧,他似乎知道為什么剛才他問兩個小家伙的位置時,會一言難盡了。 這時在一陣嗨過一陣的dj中,傳出一個奶里奶氣的聲音,“Ladies aleman,boys and girls,歡迎你們的到來,讓我聽到你們的歡呼好嗎?” 隨后傳出一陣呼喊聲,震的安銘意腦瓜子嗡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