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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頂積著雪,山下是郁郁蔥蔥的樹林,云飄在半山腰上。 鹿豆糕看了眼開車的司機,是在慶州向晏濉行禮的男人,她轉頭看著車窗外的景色問晏?。骸澳憔烤瓜胍鍪裁??”自己身無長物,她猜不透晏濉為什么一定要讓她上山。 “我不會傷害你?!标体∵f給她一瓶水。 鹿豆糕覺得很諷刺,現今為止,是沒有對她做什么,不只是身體的痛苦才是傷害?!澳阋易鍪裁??” “只要不下山,你做什么都行?!标体≈缆苟垢鈱λ鋫浜苌?,收回了水。 “我不是小花!我不是貓,我是一個人,你不要把我寵物!”鹿豆糕覺得渾身冰冷,忍不住抱緊了自己靠向車窗,微微顫抖著。 鹿豆糕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醒來時已經在一間石屋內,門沒有鎖,有充足的食物,有水,有書。她可以自由出入。 她時常坐在院子里,看著門口的花兒發呆,晏濉沒再出現過,偶爾有人送食物過來,問什么都不說。 也偶爾有人散步路過她門前,人們總是遠遠地對她微微一笑。 書都看膩了,晏濉出現,幫她拆掉了石膏,“你還不能走路,還需要靜養半個月才能用傷腳走路?!?/br> “你到底要做什么?”鹿豆糕平靜地問。 晏濉沒有回答,轉身走了。 鹿豆糕拄著拐偷偷跟著晏濉身后,十分鐘后眼看晏濉走進一團迷霧中。 迷霧外陽光普照,迷霧內陰霾密布。 她緊追其后,晏濉消失了,她找不到回去的路,頹廢地靠在樹上。遠處傳來水聲潺潺,隱隱有風吹過來。 她歇了幾分鐘,向著水聲走過去。 走了五分鐘,一個深潭出現在鹿豆糕眼前。 深潭邊上有處很高的石臺,上面站了五男三女,其中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嬰孩正在啼哭,一男一女對著嬰孩說著什么,摸了摸嬰孩的臉,接著緊緊擁抱著跳入了深潭中。 后面的人無動于衷站在原地,鹿豆糕揮舞著拐,大聲喊著:“你們救人??!” 人們望向她,一臉茫然,眼神中沒有痛苦,只有解脫。 她腿不敢用力,扔掉了拐,單腿向深潭跳著,要跳下去救人。 晏濉現身拉住了她,“你不能碰潭水?!?/br> “為什么?”鹿豆糕掙脫著,晏濉人雖然不高,但力量很大,她無法掙脫,喊道:“你們要見死不救嗎?再晚就來不及了?!?/br> “這是我們族人的葬潭,碰了葬潭之水必死無疑?!?/br> “好好的人自殺你們都不管嗎?” “他們不是好好的?!标体⊙劬Χ⒅钐?,似乎在等著什么。 深潭突然像開水一樣冒起泡來,吐出一塊石頭,精準地扔到了高臺旁邊的石山上,高臺上的幾個人這時才哭起來。 徐松白出院了,女朋友最后的叮嚀是加油,快點好起來,然后就消失在他的世界里,電話關機,家里的東西都沒有動過。 那邊家里,除了保姆,一家人都消失了。 好像從未出現過。 徐松白躺在病床上養病的時候,關于鹿豆糕的記憶一點點消失了。 他覺得自己腦中好像缺了一大塊,心里空空的。 “叔叔?!毙∫膳牧伺脑谏嘲l上睡著的徐松白,他又帶著金毛上來找鹿豆糕和晏濉,終于鼓起勇氣問徐松白,他看過徐松白演過的一個壞人,以前是不敢和他說話的。 徐松白揉了揉因宿醉劇烈疼痛的額角,“尹蒙,來彈鋼琴嗎?” 小尹蒙坐到他身邊,“我想哥哥jiejie了,他們什么時候回來?” “我不知道?!毙焖砂咨踔敛恢雷约簽槭裁磿头剿妓荚谝黄?,他看著手機里的照片,甚至覺得照片里是另外一個人,他什么都想不起來了,他看著手機的聊天記錄和這兩年他在網絡平臺發的東西,他都覺得自己像做了一場夢。 小尹蒙默默地開始掉眼淚,拿出手機給鹿豆糕發信息。 “我也很想見到他們?!毙焖砂仔纳虾孟裼袀€巨大的傷口很痛,為什么不告而別,是發生什么意外了嗎?警方認定方思思是失蹤。 徐松白心底總有個聲音,讓他去探究這一切。 “他們是去那個……有錢的州了嗎?”小尹蒙喃喃地問。 “黔州?!毙焖砂妆牬罅搜劬?。 徐松白再一次來到了黔州,找方思思。 高章對著已經兩天兩夜沒合眼的徐松白,勸道:“一個月了,黔州都讓你翻了個遍,國內不認識的方思思的人很少,如果大家都沒見過,那她可能就是在故意躲你。我已經拜托同事查方思思和她的表哥了,你別著急?!?/br> “為了躲我,房子和學業都不要了?我又沒對她做過什么,一個人無緣無故消失,很可能是遇到了危險?!?/br> “她可能不在這,我們去方思思的祖籍找找?!备哒曼c了一根煙。 徐松白沉吟良久,“我覺得方思思特別奇怪?!?/br> 高章迷惑的看著他,“哪里奇怪?” “我手機里的視頻、照片和我記憶力的方思思不是一個人。我對這個成為我女朋友的方思思沒什么記憶,你懂嗎?就是我腦中一些場景好像被人為切掉了,是不完整的。我總覺得這些記憶對我非常重要,只要能找到她,我就能找到答案?!?/br> 高章一言不發,直到煙燒到了手才把煙屁股扔到地上踩滅,“我們去國外檢查一下吧,人腦是很復雜的。上次車禍后,我偶爾還頭暈,你可能是留了后遺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