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狂亦俠亦溫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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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自我介紹委實猖狂,又叫人一時半會兒說不出半個字反駁。 這被世間光明偏愛的神祇,生來便是輝赫顯耀,一如灼灼烈陽,光耀著洪荒四境??v然巫妖量劫落個身隕道消的結局,世人眾說紛紜,仍是敬佩有之,嘆惋有之。 故有言曰: 自君后,世間何人稱東皇。 * 鴻鈞垂眸望向祂,廣袖微揚,忽令天地無聲。 仿佛凝固的時間里,唯獨圣人尚有行動能力,此時此刻亦是靜默不言,恭敬地垂首肅立。 太一照舊是懶散地笑著,為在場之人熟悉的金眸微微瞇起,半晌,方低垂下頭顱,從容地向這位教化眾生的道祖行禮。 哪怕后者接下來所言,足以斷送他這條好不容易撿回來的命。 聽起來真是太不劃算了啊,吾友。 太一在心底琢磨了片刻,笑著喟嘆一聲。 若是此生再無機會逢君,又何必再睜眼于這世間? 他思緒未盡。 道祖淡漠縹緲、如臨淵谷絕地的聲音,已似驚雷炸響在太一耳畔。他本能地屏氣凝神,感受著那一字字神文,于腦海中盤曲虬結,宛如咒誓。 地涌金蓮萬朵,漫天紫氣云涌,天地為證,此言至公。 “巫妖量劫之果,于萬載前盡數結清。東皇太一殞命,一應天數,二償劫怨,三為自棄之。逝者不可復,渺渺天地予之;往者不可追,圣人以大慈悲許之。今有生機一線,允其重生?!?/br> 鴻鈞沒有去看眾人各異的神色,繼而道:“然,真靈既散,魂魄未全;功德未滿,不復神軀。此后萬萬載,東皇太一當關押于紫霄宮,未經允許,不得踏足洪荒半步?!?/br> “汝,可認?” 太一微微抬起下頜,金眸定格在高高在上的道祖身上。眉心一點太陽神紋熠熠,姿容耀眼得近乎刺目。 他灑然一笑,語氣斷然:“既然天地愿意容我,太一自當認下?!?/br> 鴻鈞深深地瞧了他一眼:“應誓者,東皇太一?” 太一:“應誓者,東皇太一?!?/br> * 契約既成,金光一閃沒入太一體內。 太一眉宇微挑,很快便感到神識凝實幾分,不似先前時有斷斷續續之感。 干脆利落把自己賣了的神祇,支著下頜思考了一瞬,下一秒便頗為認真地朝鴻鈞問詢道:“敢問道祖,不知吾友玉宸,尚在紫霄否?” 浮黎面無表情地側過身,冰霜咔嚓咔嚓,一寸寸結成森冷長劍。 鴻鈞癱著一張臉,漠然道:“不可說?!?/br> “那就是不在了?!碧晃⑽⒁粐@,原先燦爛的笑容又黯淡幾分。 他轉而一拍混沌鐘,頗為憂心道:“吾友門下弟子眾多,豈可放任自流!若有無知宵小冒犯,該如何是好?” 陛下您還是先想想自己吧。 太清圣人和玉清圣人在看您誒。 事情發展到此處,作為三清之長,太上慢吞吞地走了出來。 道尊一甩拂塵,下一瞬,變動再生。 碧波緩緩涌上冰層,偶有清脆的破碎聲傳來。蒼雪無聲消融于天光之下,有著剔透易碎的美感。燦燦的金芒躍動在枝葉之間,原先半枯的銀杏重喚生機,葉片上泛起綢緞似的流金光澤。 變化迅速擴展開去,除卻那將永晝三千日夜的耀日,其余皆慢慢恢復原狀。 浮黎指尖微動,神情莫測地望著此景,倒也沒說什么。 太上慢條斯理道:“幼妹暫離碧游宮,吾既為三清之長,于情于理,可代其暫為執掌截教?!?/br> 反正八景宮也沒有幾個人,臨時搬個家也挺方便。 來來來大兄弟,筆給你,給我接著說:)。 太一冒著生命危險,繼續冥思苦想。 他又雙叒叕拍了一次混沌鐘,盯著海面憂心忡忡道:“吾友那么大一個碧游宮呢,被她徒弟開到哪個角落去了?這群人怎么回事,都洪荒歷……哦,還沒有這玩意,怎么可以無證駕駛呢?” 浮黎冷笑著劃開了虛空通道,強行挪移了某座正在海底快樂穿行的島嶼。 待迷迷糊糊的截教弟子們意識到不對時,已經與諸位圣人大眼瞪小眼,深情對視了許久。 多寶微咳一聲,在師弟師妹們仰慕的視線注視下,當仁不讓地出門背鍋去了。 雖然這次好像真的是他的鍋,咳咳。 在東皇陛下有情有義、有理取鬧進行到下一步時,冷酷無情的鴻鈞道祖干脆利落地打斷了他的話:“說完了吧,可以上路了?!?/br> 太一:“等等!” 鴻鈞步履一頓,便見太一匆匆忙忙地扯下一片銀杏葉,神念一動,便往上留下了幾行神文,轉而托付給了多寶。 “待吾友歸來,麻煩閣下轉交于她?!?/br> 無時無刻不熠熠生輝的神祇微微露出個淺笑,本該是清曜奪目的眉眼柔和幾分,仿佛歲月亦為之溫暖。 他沒有再說什么,步履踏足虛空,便待跟隨鴻鈞離去。 經過女媧身旁時,太一微微垂首,真誠道:“謝謝......這些年,辛苦您了?!?/br> 圣人怔怔地望著他,亦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斂袖行了半禮:“妖族女媧,且祝陛下安好?!?/br> 至于……準提、接引。 兩位默不作聲地充當著華麗的背景板,此時此刻,也不得不遭遇一次真誠問候。 太一立于鴻鈞身旁,面朝二人,微微一笑: “好久不見?!?/br> * 紫霄宮中的清寂似是與日增長,永無盡頭。 縱是多添了一個在押的太一,也因著神祇自身忽好忽壞的身體狀況,而未多幾分熱鬧。 造化玉碟的光明明滅滅,有聲音漫于空中,頗帶幾分散漫的意味:“我替你瞧過了,他狀態不太好,先前強撐了一會兒,怕是要多沉睡幾個千年?!?/br> 鴻鈞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許是今日一行,又勾起些許陳年舊事,恩怨情仇。祂心念一轉,隱約回想起某些合該陷于歲月長河中的往事。 道祖微微一嘆:“玉宸,吾徒……” 那時令尚有繁花似錦,小姑娘秀發上夾著一片不知從何處沾染的花瓣,小心翼翼地推開紫霄宮的門扉,往里探進一個可愛的腦袋,似在觀察是否有人在里面。 道祖在她踏入紫霄宮的那刻,便心有所感,睜開了闔著的眼眸,默不作聲地等她進來。 與之相對的是,玉宸顯然沒有發現祂的存在。 待要舒上一口氣,蹦蹦跳跳地往里走的小姑娘,下一秒便被突然出聲的師尊嚇到,睜大了一雙懵懂的眼眸。 道祖神情古井無波,注視著軟糯的小徒弟,語氣平靜道:“所謂知交至友,到頭來,終歸是場劫數?!?/br> 當場被抓包的小姑娘僵硬了一下身子。 道祖又道:“你與太一游歷洪荒,為師不攔你,但妖族之事,不可有半分牽涉?!?/br> “可是師尊,不試試怎么知道,是緣法還是劫數呢?”小姑娘歪了歪頭,狡黠地反駁道,接著,又頗為糾結地轉了個圈,裙裾飛揚起一個柔軟的弧度,“唔,這個我知道的啦,我也沒有……” 似乎有些底氣不足的小姑娘心虛地低下了頭,小聲道:“可是毛茸茸真的很可愛誒?!?/br> 她想了片刻,又努力轉移起話題來:“師尊師尊,您瞧下界的花開得那般艷麗,我又想起那日,您帶我們前往不周的情景了?!?/br> 小姑娘小跑過來,仰起臉,輕快地扯了扯祂的衣袖,笑得是一等一的沒心沒肺、天真爛漫。 道祖瞧著她看了半晌,終是太息一聲。 祂寬大的廣袖曳墜至玉階,將拽著祂衣袍不放的小姑娘抱了起來。掂量了兩下,隱約又有些困惑漫過心頭:明明養了那么久,為何抱起來還是那么輕呢。 接著又想:這么小小的一只,真的可以擔負起,守護整個洪荒的職責嗎? 往后時日漸長,上清圣人劍術凌絕、陣法無雙之名享譽洪荒;再往后,圣人一視同仁,有教無類,堪稱師表的盛名愈發顯耀。 這個被祂與太清、玉清兩位兄長一起教養長大的孩子,確確實實不負盤古氏之名,已經成長到足以獨立做出任何決定的地步。 與太一相交,再到今日為他謀劃至此;歸墟一面,縱是身陷絕望,思維仍清晰得可怕,再到……姻緣之事。 鴻鈞的思緒頓了頓,忽道:“浮黎何時至紫霄?” 造化玉碟晃了晃,很給面子地給祂展示了一下,正在碧游上演的“教導主任訓話實錄”。 鴻鈞便又靜了一會兒,目光遙遙投向某處虛空,轉而詢問道: “那么,那位說的上清通天,是個什么人?” ※※※※※※※※※※※※※※※※※※※※ 歪,是校長嗎? 您再不回來,您的毛茸茸們的毛,就要被教導主任拔光啦。 ———— 1.“自君后,世間何人稱東皇?!笔且活w棗大大家的上清說的√ 2. 咕咕:陛下!您這回一定是全洪荒最酷炫的金烏啦。 東皇(假笑):彼此彼此,你馬上就要成為第一只被拔光毛的鴿子了。 咕咕:??您難道沒有一種被全洪荒寵著的感覺嗎? 東皇:你確定他們心里不是想弄死我? 咕咕(真誠):怎么會呢,您看您都get新技能:心想事成了。 東皇(冷漠):我謝謝您嘞。 3. 通天:有一說一,我覺得鴻鈞想說的明明是“那位說的上清通天,是個什么玩意?” 咕咕(驚恐):教主您怎么能說實話呢。 通天:......? 通天:你完了。 ———— 一杯茶,一電腦,一個章節寫一天。 時速300選手,請求退出戰場qvq。 下一章寫玉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