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這緊張的三分鐘搏斗,本質上是一場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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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母決定懷第叁胎,盼望這是個軟乎乎的女兒。 誰成想,生下一個比女孩還漂亮的男孩。 林母自作主張地將孩子往女性形象打扮。待叁年后生下了真正的女孩,林逢就被置于一個微妙的位置。 兄妹五人中,林逢不是最年長的,上面有兩個年齡更大的哥哥;也不是最幼小的,下面有一對更年幼的弟妹。 家長容易忽視處于中間位置的孩子,而孩子渴望得到父母的關注。 為什么mama的目光總是落在哥哥、弟弟和meimei的身上? 為什么mama會親手給meimei扎小辮子,不給我扎小辮子? 明明所有人都夸我是最漂亮的小朋友,為什么爸爸mama總是不看我? 這份無意為之的不平等,催發出了林逢靈魂的第一粒種子——搶奪。他想要要搶奪父母的關愛和目光。 可他太稚嫩了,暫且只會“討好”這一個手段。他主動留著女性化的長發,為了討好母親對女兒的幻想。 緊接著,他學會了“表演”。在其他小朋友皮猴亂竄般的年紀,他乖乖坐在母親旁邊,陪她彈鋼琴,陪她畫油畫,陪她洗膠片。讓母親驚喜地以為這是個藝術天才。 林逢慢慢成長為一位擁有藝術家格調的美少年。 林巡常常對著他的臉嘆息。試圖說些什么,最終卻又闔上了嘴唇。 這份美,有作繭自縛的媚俗感。 父母意外離世后,林逢好像終于走出了怪圈。 十七歲的少年像失去桎梏的瘋子,投身各類沖擊感官的極限運動。脫離了美與藝術,由運動和暴力帶來的高度亢奮讓他上癮。 借著十八歲拿到的股份分紅,以及林巡的默認放縱,林逢在假期會嘗試各種運動,例如跳傘、攀沿、蹦極、潛水、滑野雪。 林逢十九歲那年開始練拳擊和散打,某一次帶回家的拳套被十六歲的林跡發現了。 林逢頂煩這個弟弟。悶得像個病灶子,想要什么又不說,就會吊著個眼睛看人。 “林跡,我有沒有跟你說過,看到你這個眼神我就想揍你一頓?!?/br> “帶我去拳館,隨便你揍?!?/br> 父母曾在林跡小時候,送他去練拳擊。不過學了幾個月,母親便把他送去練跆拳道。這位高雅的女士,不太欣賞拳擊這種橫沖直撞的表達方式。 林逢被他嗆得無言,卻還是帶著麻煩的小鬼去了拳館。給他辦了張卡,并在林跡十六歲生日時送了一副限量銷售的拳套。 兄長的影響是可循的,林跡跟著林逢嘗試了許多極限運動。還學會了抽煙。他們一樣愛抽煊赫門。 這些林疏疏都不知道。男人間的秘密和默契,封鎖在女孩看不見的地方。 九點叁十分。 時隔多年,林逢再一次開車載著林跡來到這家私人拳館。 二人拒絕了館主遞過來的頭盔、護齒和護襠。提著自己的拳套,分別占據拳擊臺的一側開始熱身。 林逢望著對面的少年脫下短袖,后背的刺青從隱晦不明到漸漸清晰。 林逢不會錯過少年的刻意——刻意將后背對準自己,刻意脫掉衣服赤裸上半身。 “林跡,你真的沒瘋嗎?” “算是瘋了吧?!?/br> “我看也是。一回合叁分鐘,直接裸打?” “行?!?/br> 兇猛的野獸擺出入侵的姿態——少年緊繃著肌rou,脊柱微微拱起,繞步靠近林逢,重心落在前腳隨時準備進攻。 步入高中后,他專注球類運動,拳擊已經許久未碰。而林逢拳關節厚實的老繭,昭示著他一直在訓練。拳擊運動需要力量、體格和技巧,林跡清楚自己只占了一個體格優勢。 果然,林逢笑了,那是一種無聲的傲慢。他甚至沒有擺出防守架勢。逗狗似的逗弄著林跡,利用穩靠的腰部力量一個后仰,便躲過了林跡的勾拳。 “林跡,你這雙眼睛真招人煩?!?/br> “哦?我看林疏疏很喜歡?!?/br> “是嗎——” 林跡在球場上向來是激怒人心的高手。他長了一張帥氣但侵略感十足的臉。只要吊著眼梢,勾一勾嘴角,那副囂張的樣子能讓任何一位雄性感到尊嚴被踐踏。 此刻加上禁忌的催化劑,兩人的交鋒變得愈發兇殘。 林跡逐漸處于防守的下風,他盡可能讓自己回憶起往日訓練的步伐,以及林逢的出拳習慣??上г诮^對的實力面前,他是個較顯狼狽的門外漢。 “昨晚你就是用這雙眼睛,看著疏疏對嗎?” 林逢危險又甜蜜地笑著,肌rou攢聚著力量。他膩了,逗弟弟實在沒什么樂趣。他不再給林跡格擋的機會——狠辣地出拳,朝少年的眼睛擊去。 那穿透力極強的一拳襲來之時,林跡完全是憑借著野獸對危險的天生警覺進行閃躲。 拳頭從擊中到閃躲的一瞬間,有一個微小的位移,在少年的左眼下方擦出了一道傷口。 一滴又一滴的血咕噥著冒出來。 這緊張的叁分鐘搏斗,本質上是一場情感宣泄。 有些瘋子,偏要見血才能讓體內嚎怒的風暴停息下來。 林跡擁有一種動物性的敏銳。林逢揮出的每一拳都在將激進的情緒反芻給他。 那壓根不是哥哥的教育和斥責,是一個雄性的嫉妒和焦躁。 太明顯了,明顯到林跡也被惹怒。 “小跡太遺憾了,你輸了?!?/br> “你開心就行?!?/br> “懶得送你,我還要趕飛機。你自己回家?!?/br> “對了,叁哥?!?/br> 林跡挑釁地喊住了林逢,將今早收到的惡意回敬給他:“你最喜歡的穆罕默德·阿里好像說過——” “擊倒對手不難,征服自己才是最難的?!?/br> “在這方面,哥哥你輸得可不要太徹底?!?/br> 少年喘著氣坐回角落,卸下拳套。打開手機,備注為“女朋友”的家伙發來信息: “男朋友where where?” “快回來吃二哥做的蛋糕!” “我的女仆裙被你扔哪兒了?” “那可是我朋友送的生日禮物” “男朋友滴滴滴” “記得幫我去小區東門的菜鳥驛站拿快遞” “我好累不想出門” “取件碼發給你了,愛你” “哥哥你什么時候回來呀” 少年用牙齒凌厲地咬住護手帶的尾端,單手解開了纏繞的繃帶。煩躁地敲擊著鍵盤,回復道: “你是不是拿我手機改了備注” “林疏疏你有點自知之明” “哪兒有什么女朋友” “我只看到煩人精” “半小時后就到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