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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鄙蛘押桃贿呎f著一遍從她手里接過那碗發黑的藥汁,聞到那陣發苦的藥味也不曾遲疑,兩口便生生喝了下去,“阿孟,能幫我將謝大人請來嗎?” 她將見了底的碗遞了過去,又忽地開口說出這話來。 阿孟點點頭,“自然可以,這個時辰謝大人應當也差不多從外面回來了,謝大人非常關心您的病情,便是奴婢不去請,他應當也是要來這瞧瞧的?!?/br> “他……”沈昭禾聽著不由得一頓,遲疑了片刻還是道:“如今也只能同他說了?!?/br> 阿孟猜的沒錯,謝江清剛回驛站就直接往沈昭禾這邊來了。 她為了江州百姓吃了這樣多的苦,甚至還染了疫癥,自個去關心關心也實屬應當吧,他這樣想著,頓時理直氣壯起來。 可不曾想到會遇上徐淮意。 “孤記得你的居所似乎不在這邊?!毙旎匆饫浜咭宦?,“莫不是昏了頭認錯了路?!?/br> 謝江清倒也不避諱,“臣是來看望奉儀的?!?/br> 接著還添了一句:“奉儀為了江州百姓犧牲到如此境地,臣處理完了公務,過來看望實屬應當?!?/br> 這話成功讓徐淮意的拳頭緊了緊,謝江清心思明顯,從前他總對自個說是沈昭禾刻意勾引,像她那樣的女子本來就是什么事兒都能做出來的。 可如今仔細回想,其實謝江清從一開始就未曾掩飾過對她的心思,想到這,徐淮意心里升起一股怒火,“謝江清,你應當認清你自己的身份!” 謝江清見他神情冷厲,也知道他是真的動了怒。 徐淮意很少有動怒的時候,更多的時候是淡漠的,即便是面對一些本該在意的事兒也多是不顯露情緒的,謝江清也是頭一回見他動怒,而且是為了沈昭禾動怒。 說起來也奇怪,謝江清這會兒竟也沒畏懼,愣是站在他面前說了句,“殿下這也是要去見奉儀?只是奉儀怕并不想見殿下?!?/br> 徐淮意覺得他這話有些可笑,旁的不說,沈昭禾對他的情意他還是知曉的,她怎么可能會不想見他? 可若是直挺挺的將那話說出來又不免顯得有幾分幼稚,他正想著應當要如何讓謝江清認清現實便正好看見了阿孟的身影。 徐淮意下意識的直了直腰,猜到阿孟這會兒過來應當是沈昭禾方才醒來,所以來稟告他一聲的。 謝江清也往那方向看了過去,見阿孟過來還對著她笑了笑,阿孟也朝他輕輕點頭,等到了二人跟前才先向著徐淮意見了禮,又朝著謝江清福了福身。 “起來吧?!毙旎匆馍袂橐讶换謴推綍r模樣,“可是你家主子醒了?” 疫癥雖說嚴重,但是沈昭禾畢竟方才染上不久,還是同正常人無異的,這也是為何許多江州百姓早已染了疫癥卻全然未曾察覺,也是后來出現了些奇怪的癥狀方才發覺到不對。 至于為何會昏迷,其實不過是因著身子太虛弱了而已,這會兒能醒來也是正常。 “是?!卑⒚宵c點頭,又轉頭看向一旁的謝江清,“謝大人,我家小姐想請您過去?!?/br> 徐淮意眸色一暗,謝江清卻沒忍住勾了勾嘴角,又故意開口問道:“奉儀可有說是有什么事兒嗎?” 阿孟并未覺察到他們之間的詭異氣氛,只搖搖頭道:“小姐并未說明具體是什么事兒,只說是想見您一面?!?/br> “原來如此?!敝x江清沒再掩飾唇邊的笑意,他轉身對徐淮意拱手,“那殿下,臣還有事,就先告退了?!?/br> 徐淮意沒理他,骨骼分明的手指捏了捏拇指上的玉扳指,又往沈昭禾屋子的方向走了幾步,見二人還愣在原地還轉頭提醒道:“怎么不走,不是說你家小姐有事要說嗎?” 阿孟傻了眼,可又沒敢將心里那句“小姐想見的是謝大人”這句話說出口,倒不是她膽子小,只是這話聽著就有些奇怪。 誰知會不會被有心之人聽了去,壞了小姐名聲就不好了。 所以最終也是沒了法子,只得將兩個人都帶了回去。 沈昭禾沒想到徐淮意也會過來,忙下了床行禮。 徐淮意還未來得及說無需這些禮節,便見她已經是規規矩矩的同他見了禮,即便染了疫癥,她屈身行禮時也依舊是同往日一般,落落大方,便是宮里最為嚴苛的教習嬤嬤也沒法在她身上挑出錯處來。 “還是好生歇著吧?!毙旎匆怆y得用這樣和緩的語氣同她說話,“你躺著說話就好?!?/br> 謝江清也點頭,“身子還未曾好全就別在意這些虛禮了?!?/br> 沈昭禾倒也沒有客氣,聽他們都這樣說便在阿孟的攙扶下回到了床榻上,雖說沒想要見徐淮意,可人畢竟過來了,沈昭禾便想著將要說的話一塊說了。 左右她讓阿孟去請謝江清也是念著徐淮意壓根不想見她,就不想自討沒趣了。 “殿下應當也知曉妾染了疫癥?!彼f這話的時候神色很是平靜,若不是徐淮意察覺到她聲音里那一點細不可聞的顫抖,他還以為她真的一點不畏懼。 她是不是從來都是這樣,去換藥的時候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是因為從來沒有將心底的恐懼示于人前的習慣嗎? “端王早便知曉了殿下的計劃?!鄙蛘押痰穆曇魧⑿旎匆獾乃季w拉了回來,“殿下應當去好好查一查,特別是當日駕車將妾送去破廟的車夫,又或者是旁的接觸過這輛馬車的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