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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西逾抽幾口,把煙掐滅丟進垃圾桶,他神色淡淡的,語氣也沒有一絲波動,“現在啊我呢,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會是什么好學生——” “以后少來我這里,顧溪?!?/br> 第22章 無聲 今年的這個新年顧溪過得很枯燥。 她突然想起前幾天, 謝西逾摘下紅白相間的摩托車頭盔,黑色手套抵住頭盔一端,另一端靠近腰腹, 他將頭盔換了個方向。 冰冷的頭盔在腰腹部轉了一圈兒。 男生眼底的戾氣融在夜色里,驀地笑了,“我以前還挺乖的?!?/br> 現在就挺不乖的。 顧溪呼吸窒住了。這句話在她的腦海里久久無法平復, 以前他是什么樣顧溪甚至比別的人都要清楚,這是她藏在心底的一個秘密。 但現在的謝西逾玩世不恭又輕懶。 簡直拽得不行。 她卻喜歡的無可救藥。 雖然說著“下次少來”, 隔天,許老太又打電話問顧溪過不過來, 謝西逾過年沒地方去,就住在他奶奶家。 許老太得知顧溪也沒回家, 懇求她給謝西逾開小灶補習, 顧溪沒辦法拒絕,只好同意下來。 謝西逾明顯沒有第一天補習時的好耐心, 態度輕浮又散漫, 回答十分敷衍。 顧溪給他講了一會兒題, 謝西逾借口去了好幾趟廁所。 回來后顧溪接著給他講題, 謝西逾的眼神一點一點幽暗。 “把函數帶入這個第三象限,最后得出的結果是一正一負?!鳖櫹f,她看了看他, 問, “你聽明白了嗎?” “這個轉角是一百八十度,坐標在第一象限,做這兩條輔助線就可以做出來了, 然后在帶進一個方程式?!?/br> 顧溪對待學業的態度格外認真, 這一點和謝西逾完全不一樣, 男生大概被她的認真磨得沒什么脾氣,想發火但看著顧溪求知的眼神就變啞火了。 這放在學校里必定是謝西逾的黑歷史,林如延黃昆那群人怕是要笑掉大牙。 謝西逾嗤了聲,黑眸瞥了幾眼,“好?!彼谎圆话l,起身就往門外走。 門“啪”地一下關了。 顧溪:“……” 她局促不安地坐在書房里等了一會兒,隱約從窗戶外看見男生站在樓下,單手夾著一根煙,煙灰簌簌落,昏暗里他的情緒看不明顯。 他煙抽的很急,莫名的煩躁。 顧溪心想是不是真的把他給惹生氣了。 他推門而入,顧溪聞到他的外套上夾雜著淡淡的煙味,眼底揉雜著重重的不耐。 謝西逾拉開椅子大爺似的貼著她坐下,他忽湊近,垂了垂眼,黑眸瞇起盯住她的側臉。 “顧溪?!彼退龑σ晭酌?,咬了咬牙,后槽牙摩擦出聲,“我們談談?!?/br> 顧溪輕聲說,“嗯?!?/br> 他低嘖了一聲,撩起眼,“不要在我身上做無謂的努力,顧溪,我奶奶說什么你不要聽,她老人家年紀大了愛幻想,經常說些有的沒的?!?/br> 男生輕笑一聲,氣息燙著她的耳尖,“老子是真的無可救藥,不是和你鬧著玩?!?/br> “社會哥你見過沒,就我這樣兒的,沒有未來也沒有出路的?!?/br> 謝西逾的語氣不像是開玩笑,可是聽著她不怎么舒服。 他問,“聽到沒?” 顧溪揉了揉鼻子,又“嗯”了一聲。 謝西逾低頭看她幾眼,然后退開椅子站起來,邁著步子走向門外。 走了幾步,他又回到書房,彎腰伸手在她頭頂薅一把,“顧菩薩?!?/br> 顧溪臉紅了,“不、不是?!?/br> 她沒想過蔣水麗給她取得這個外號漸漸在新班級傳開了,先是傳到了男生之中,接著又擴散到了整個高三年級。 “不叫菩薩,難道叫你小尼姑嗎?”謝西逾忍不住笑。 顧溪抿了下唇,“你怎么罵人啊?!?/br> 空氣一時停滯了,謝西逾看了她三秒,然后笑得趴在桌子上,長指攏在下頜,肩膀不住顫抖。 顧溪不懂他的笑點在哪,只是臉愈發燙。 笑得快喘不過氣來,謝西逾抬起眼,視線直勾勾,“小尼姑就是罵你啊,你們班的同學給你取得外號還真貼切?!?/br> “顧菩薩?!?/br> “……” “接著?!?/br> 他盯著她發燙的臉,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原來你也會臉紅啊?!?/br> 顧溪:“……” 他朝她扔了桌邊一個錫紙電子煙盒,有點燙手,顧溪接住后又放在桌上。 心跳聲飛快。 謝西逾故意笑了笑,指尖捻起一根煙,漫不經心地夾在耳后。 “太純了啊?!彼馐愕匦ζ饋?,視線在她側臉流連,嗓音低啞,“小姑娘?!?/br> 顧溪臉紅了個徹底。 - 俗話說瑞雪兆豐年,可一到大年初一雪下卻個不停。新聞里報道著最近的雪災,新荷市郊區某處山谷被積雪堵塞,造成了嚴重的“雪泥石流”滑坡。 顧溪后來沒再給謝西逾講題了。 她坐在書房里寫完一整張歷史試卷,收了收書包和許老太打聲招呼就出門回家。一路走著她的腦海里一路想今天發生的事情,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和以前不一樣了。 但是很奇妙,給謝西逾講的那些題目她怕是這輩子都難忘。 西一街的道路很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