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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第一個月,我知道他姓謝,也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做謝西逾。他和我同年級不同班,他在三樓,我在五樓。五樓卻也流傳著他的傳聞。那么耀眼的存在,世界好像都是他的?!?/br> 一年后,顧溪又添上幾行字。公 舉號:秘 桃 基 地 “那時我沒想到,這竟是我最后一次聽到他的名字?!?/br> “畢業后他就不見了。我最后一次遇見他,男生站在初中部一樓辦公室外和校長合影,手捧著嶄新的獎杯,胸前掛著全國青年運動會射擊金獎,穿藍白春季校服,比校長還要高一個頭。男生昳麗的輪廓融進陽光里,耀眼到把光也捎來了?!?/br> 這大概是一個天之驕子跌入泥地的故事。 十五六歲的少女那會兒全是心事,這也許是父母冷戰期顧溪唯一的一點兒甜蜜與慰藉。林薇經常嫌棄顧溪性格溫吞,像顧赟的性格,遇見事情喜歡藏在心底,也很少將心里的想法寫在臉上。 所以她只敢將少年寫在日記本里,誰也不告訴。 謝西逾。 時隔三年,日記本上的名字又出現在她面前。 時隔三年,她遇見他了。 可是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 顧溪的姑姑家住在西一街186號最里面的位置。 低矮的居民樓只有四層,墻體剝落,小區沒有物業管理,只有街道辦事處每天派人打掃。 姑姑顧儀珍家在西一街開一家炸雞店,夫妻二人合伙經營,小本生意,卻很紅火。 顧儀珍在電話那邊說她看店沒時間過來,派她的兒子祁荊去湯包館找顧溪。 顧溪站在路口等了十分鐘,終于看見了四處張望的祁荊。 祁荊比顧溪大五歲,人看著很瘦帶著眼鏡,有種不正經斯文的感覺。 顧溪聽說她這位表哥學習卻不怎么好,去年剛從廣東一所三本會計學院畢業,今年考上了新荷當地的私企的會計崗。 顧儀珍拎著一件李寧運動外套過來,“溪溪,你這件外套上有煙味,我幫你給洗了?!?/br> 顧溪從書本里抬起頭,接著又低下頭,“好?!?/br> 顧溪回想了一下煙味的來源,有可能是街上。新荷的街道口有許多黑車和私人摩托,許多載客的大叔喜歡坐在摩托上抽煙。 顧儀珍拎著外套,邊走邊喃喃自語,“怎么回來身上全是煙味,阿荊也不快點把人帶回來,外面多危險??!” 姑父祁寶華在旁邊插嘴,“能帶回來就不錯了,我們這么忙,哪有時間照顧一個高中生?!?/br> “怎么沒有?!鳖檭x珍拔高嗓門,“咱們隔壁那家rou包子鋪,開到晚上十一點才關門,人家小夫妻倆家里有一對讀初三的雙胞胎呢,你又想給你偷懶找借口了?懶鬼!” “今天下午不是我一直在看店嗎?” “我下午去進貨了,讓你看一會店又怎么了????” 祁寶華并不喜歡顧溪。 但是顧儀珍對顧溪很好,初次見面的時候,祁寶華冷冷的站在廚房里,一句話沒跟顧溪說。顧溪覺察到,他打心里認為顧溪是個拖油瓶,至少在他的心目中,他并不想要顧溪住進來。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你不讓我我不讓你,大人們的婚姻總是依靠吵架維持,就像她的父母一樣。 顧溪想到一句話,“婚姻是一座圍城,城外的人想進去,城里的人想出來?!痹儋N切不過。 她沉默的關上房門,嗅著空氣里的炸雞油煙味,她掐了掐指尖,輕嘆了口氣。 祁荊走過來敲敲門,“吃飯了嗎?” 顧溪搖頭,“沒有?!?/br> “他們吵他們的?!逼钋G淡淡的說,“走,我帶出去吃飯?!?/br> 祁荊帶顧溪來的是西一街一家矮子米粉店。 他點了兩碗矮子五谷魚粉,去店臺前結賬?;貋砗?,祁荊往藍色塑料椅上一坐,長手長腳在狹小的劣質座位里顯得有些束縛。 祁荊上沒有什么表情,而是拿出兜里的手機,滑了幾下,“你叫什么?” “顧溪?!?/br> “xī?”他頓了下,在琢磨是哪個字。 顧溪說,“溪水的溪?!?/br> 祁荊點了下頭,說,“我叫祁荊?!?/br> 一般的人聽見她的名字,下意識以為是“夕”或“曦”。 顧溪的“溪”取自她出生地京城三環南溪街的“溪”。 京城南溪街的四合院是一片很老舊的地方,據說今年年末最后一批居住在舊式四合院的居民即將搬走,辦事處會將四合院作為景點保護起來。 直到林薇告訴顧溪“溪”的由來前,顧溪始終不滿意自己的名字,太大眾,也太普通。丟在茫茫人海中很容易被遺忘,泯然眾人矣。 不提也罷。 她從未覺得自己有什么值得驕傲的地方。 - 顧溪將鉛筆放在一邊,撐著下頜看天花板上吊著的臺式小電視。手機嘀嘀響了幾聲,林薇隔了一天一夜,突然大發慈悲的給她打來電話。 顧溪暗道一聲終于想起她了。 手機對面的聲音很是嘈雜,一道尖利的女高音劈開云月而來,“顧溪,吃了沒?” 顧溪:“……” 林薇是典型的北方姑娘,念“吃”這個字的時候有點兒大舌頭,很是豪邁,也很能把人猛地嚇一跳。 “在點餐?!?/br> “吃的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