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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淵笑:“那我也不是機器,總得有一點休息時間吧,這些便是我休息時間里的消遣?!?/br> 沈逸矜還沒想到什么反駁的話,夏薇機靈道:“祁大佬對我們矜矜真好,每天一點點休息時間,全都用來想我們矜矜了,只知道給我們矜矜買禮物了?!?/br> 沈逸矜:“……” 祁淵笑著默認了。 他拆了枕頭的包裝,空氣迅速填充,充脹了起來。 祁淵拍了拍,將枕頭拍結實了,遞給沈逸矜:“這是特殊材料的安眠枕,你今晚睡覺用它試試,效果怎么樣明天告訴我?!?/br> 沈逸矜心想說,一個枕頭能有用,她何必還要花那么多錢吃什么藥? 但是面對男人的一腔熱情,她開不了口打擊他,最終將枕頭收下,抱在了懷里。 夏薇左右看了看他倆,很有眼色地進自己房里拿了手提包,對沈逸矜說:“我今晚約了朋友吃晚飯,我得走了,你好好招待祁大佬?!?/br> 誰知祁淵沒有領情,他也對沈逸矜說:“想請我吃飯,下次吧,我今晚有應酬,也得走了?!?/br> 沈逸矜:“……” 扯了扯唇角,看著男人往進戶門走去,她跟在后面,給他開門,說:“那你今天來我這,就為了送個箱子?” 祁淵回頭,眸底沉慵含笑,糾正她:“是送你禮物?!弊叱鲩T口,又說,“還有,一個月不見,想見你?!?/br> 言語聽起來,思念很重,但口吻卻風輕云淡,像句調侃。 沈逸矜一時分辨不清真偽,耳頸上不可控地泛上了薄紅。 祁淵看著那片紅,真想摁過人狂親,真想告訴她,他有多想她,但他最終喉結滾了幾滾,還是克制住了自己,斂了神情,說了再見,轉身走了。 沈逸矜關上門,怔了幾秒。 夏薇也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只覺得祁淵好怪,一下飛機就趕來看心上人,結果送了一箱子禮物就走了? “祁大佬這是什么招數?” “他應該是真的忙吧?!?/br> 沈逸矜懷里還抱著枕頭,看著那一箱禮物,忽而笑出了聲。 不管怎么都好,他回來了就好。 祁淵在美國這一個月學到的東西,足夠讓他了解了沈逸矜的性格和病情,但他最終決定的是先改正自己。 沈逸矜是那種你越是進攻性強,她越是退縮,而且她會在兩人之間設置很多很多障礙,不是讓你跨不進去,而是她自己縮在里面不肯出來。 想和她在一起,最好的辦法只有等她自己走過那些障礙,等她自己向你走來。 但那樣要等到什么時候? 獵人的最高姿態便是以獵物的形式出現。 他要誘捕她。 * 當晚,沈逸矜睡覺用了祁淵送的枕頭,沒想到一夜無夢,睡得很香。 沈逸矜給祁淵發了消息,說謝謝。 祁淵勾勾唇角,回她別客氣,又問巧克力吃了嗎?哪種最好吃? 兩人你來我往,話就聊多了。 沈逸矜說:【你哪天有空,請你吃飯?!?/br> 本來只是一句客氣話,沈逸矜心想祁淵肯定沒空。 誰知道,祁淵回復說:【就今晚怎么樣?】 沈逸矜盯著那幾個字看了好一會,只覺得祁淵怎么一點都不按套路出牌呢。 她回了個字:【好?!?/br> 下午下班時,公司大樓下停了一輛張揚的芒果黃,沈逸矜一眼看見就笑了。 她走過去,祁淵正在駕駛位接電話,他抬手從里面開了副駕駛的門,朝她挑了下眼尾,一個愉悅的笑。 沈逸矜心跳有漏拍,坐上車,莫名覺得有點熱,摸了摸自己的臉。 她轉頭看去男人,昨天見他一身風塵,很疲累的樣子,今天卻已是意氣風發,身上深色襯衣很好的勾勒了他的身材,領口微敞,冷白的鎖骨若隱若現,喉結的弧度恰到好處。 祁淵余光瞥著她,掛完電話才笑著和她說話,問她:“今晚請我吃什么?” 沈逸矜反問他:“你想吃什么?” 祁淵沒什么想法:“我什么都行?!?/br> 沈逸矜起了惡作劇的心:“那我請你吃洋蔥?!痹捳f完,自己先笑了。 祁淵發動車子,側頭用目光狠狠瞥了她一眼,聲音沉緩著說:“要我為你吃洋蔥,也不是不可以?!?/br> 沈逸矜坐在座椅上,好一會沒動,感覺被他那眼神釘住了。 最是嬌萌勾人的樣子。 祁淵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低聲哂笑:“傻瓜?!?/br> 車窗外人來人往,沈逸矜想起上次被人圍觀的大逃亡事件,催促男人快點走。 “放心,沒人看得見?!?/br> 祁淵笑著看她,一腳油門,飛馳而出,帶起一陣風。 上次那件事,沈逸矜本來有些擔心的,后來照片傳開,發現沒有一張能看到車里情形。 原來車膜是單視的,最多讓人知道了這車是祁淵的,讓他被人調侃了一陣而已。 沈逸矜指著祁淵去了一家海鮮樓,請他吃海鮮,菜一點好,她就迫不及待地把錢付了,生怕祁淵又偷偷買單。 祁淵坐她對面,也沒和她爭,修長手指撥弄了幾下筷子,笑著說:“也不錯,這是我第一次被一個女人單獨請吃飯?!?/br> 沈逸矜聽著那話幾分曖昧,咬了咬唇,問:“那我們這算是約會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