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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敢情這位爺惦記前妻呢。 沈逸矜只好接過電話,公事公辦道:“祁先生?!?/br> “沈逸矜?!逼顪Y口吻也很官方。 而且叫的是全名。 這讓沈逸矜一下子放松了很多,感覺對方不是要糾纏私事,而是那種原本做事就吹毛求疵的本性體現。 沈逸矜說:“你家的樓梯面板都做好了,不知道祁先生什么時候方便,去你家安裝?” 祁淵很干脆:“隨時都可以?!?/br> 沈逸矜坐在自己老板椅上,當即約下時間,并說:“那么,祁先生,尾款的話需要你先支付給我,我才能從廠里發貨出來?!?/br> 祁淵接話:“行,你給我個賬號,多少錢,我讓于決給你打?!?/br> “謝謝祁先生?!?/br> 沈逸矜沒料到電話溝通這么順利,最后一聲謝都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心情,接著和于決聯系上,將祁淵家改造的所有尾款,一次性全都要到了手。 陳嘉遠看著賬單上的數字,難以置信地瞪了瞪眼睛,繼而拍著大腿,大笑:“可以啊,沈逸矜,大佬出手這么豪放,你還要吊他多久?” 沈逸矜一邊發郵件給國外廠商,一邊看了眼陳嘉遠身上的polo衫,反唇相譏:“我可沒你那么軟骨頭,前面說‘不可原諒’才多久,現在就巴巴穿著女朋友的衣服了?!?/br> 陳嘉遠抓起自己的衣服,拎了拎:“你眼睛是不是太毒了,這都能看出是周茜買的?” 沈逸矜又看了眼,笑:“當然,這衣服一看就是周茜的品味,你哪里懂?” 陳嘉遠笑了下,只得坦白:“我這不是原諒她,我這是給她一個機會。買都買了,我總不能浪費吧?!?/br> 沈逸矜搖著頭笑了會,懶得拆他臺了。 所以,都說女人善變,可是真正變得快的還不是男人? * 到了約定日,沈逸矜親自帶了一隊工人去了祁淵家。 雖然來之前,被夏薇和陳嘉遠調侃得不能再調侃了,但她只當這是個挑剔的客戶。 她既然收了錢,那就認真干活唄。 誰叫對方是上帝呢,還是個闊綽的上帝。 還好,早上到的時候,祁淵正好要出門。 兩人在門前道路上,一個下車,一個上車,隔著一群工人,互相照了個面,對視了一眼,并沒有說話。 而那一眼,沈逸矜就不用說了,根本沒情緒,祁淵也似乎沒什么表達欲。 兩人錯身而過,很和平。 只是沈逸矜視線收得快,她沒有看到男人狹長的眼眸里后來有一絲藏不住的笑意。 家里,吳媽在,給沈逸矜開了門。 吳媽熱情相迎,激動得像見到久別重逢的親人似的:“太太,你可來了,我等了你好久?!?/br> 沈逸矜些微尷尬,糾正她:“吳媽,你叫我名字吧,我早就不是太太了,叫名字,大家都自在一點?!?/br> 吳媽這才收斂了一點情緒:“好吧,那我叫你矜矜,可以嗎?” 沈逸矜點頭,說好。 工人都是沈逸矜特意挑得老師傅,個個經驗豐富素質又高。 門前,沈逸矜將工作分配了一下,留兩人在外面搬運材料,其他人進門,接應材料和給家里打防塵罩。 分配完之后,她給大家每人發了雙鞋套,她自己也拿了一雙套上,才進了門。 吳媽見狀,連忙攔她:“矜矜,你有拖鞋啊,你的拖鞋我都洗干凈了,在鞋柜里?!?/br> 沈逸矜笑了下,客氣又禮貌:“吳媽,我只是來工作的?!?/br> 言外之意,她已經身份變了,女主人的拖鞋她不會再穿了。 吳媽苦兮兮地看著她,心里有很多話想和她說,奈何沈逸矜避開了她的視線,清冷淡漠,又疏離,再沒有往日那種熟絡。 吳媽只得嘆了口氣,將話收回肚子里。 新做的樓梯面是進口櫻桃木的,顏色是紅棕色,天然的紋理細膩優美,質感厚實又穩重,非常的大氣,華貴。 工人拆開一包,才露出一個邊角,吳媽就夸個不停:“好看,這個好看,矜矜好有眼光?!?/br> 沈逸矜笑著說:“當然好看,因為祁先生給的錢好看啊?!?/br> 吳媽摸了摸踏步板,愛不釋手:“這么好的木料用來做樓梯,我都舍不得踩了?!?/br> 沈逸矜笑,拿過一把美工刀,打開一個箱子,喊吳媽過去看:“這是波斯地毯,伊朗運過來的,等這個鋪上樓梯,怕你更舍不得踩?!?/br> 吳媽撿起一張,攤開了看,太精美了,花紋繁復亮麗,材質又柔軟貴重。 “太美了,用來鋪樓梯多可惜啊,直接鋪床上睡覺吧?!眳菋屬澆唤^口。 “想睡覺的嗎?有?!鄙蛞蓠嫘χ珠_了一個箱子,那是客廳用的大地毯,也是伊朗來的名貴貨。 除此之外,還有一塊掛毯,四周綴著復古的流蘇,是用來做電視機背景墻的。 另外還有墻紙、窗簾和家具在遠航的路上,很快就會到達。 雖然這些都還沒到位,但吳媽已經能想象到家里的改變了,她驚嘆道:“這么一弄,家里感覺完全不一樣了,不再是一走進來冰冷冷的,而是暖暖的了,變得有溫情了?!?/br> 沈逸矜點頭,自己當初改造的初衷不就是這個嗎? 只不過,計劃沒有變化快,這才多久已經物是人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