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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機場里人來人往。 聞哲語一見沈逸矜,就說她氣色不好,開玩笑道:“昨晚祁淵沒把你哄好嗎?” 沈逸矜拍了拍自己臉頰,拍出一點血色,嘴角扯了個笑:“他家老爺子在醫院,他陪護去了?!?/br> 聞哲語推了下鼻梁上的金絲框眼鏡,盯著她看了會,有些不滿:“昨晚那么大的雨,他把你一個人留家里?” “留家里怎么了?我又不是小孩子?!鄙蛞蓠姘浩鹣掳?,拔高姿態,不給他說下去。 聞哲語只好閉了嘴,就此打住。 沈逸矜拉起行李箱,走去指示牌面前,找他們值機的柜臺。 兩人一起辦好值機,過安檢,再一起吃了午飯,登機。 飛機上兩個多小時,沈逸矜迷迷糊糊瞌睡了兩個多小時。 到達楚市,一股熱浪撲面而來,這里比榆城氣溫高了好幾度,隨處可見高大的棕櫚和椰樹。 聞哲語聯系上公安刑偵科的程隊,對方給了辦公樓的地址,兩人打了一輛出租車趕了過去。 報案的過程很順利,沈逸矜將自己手里有關陳嘉遠的信息全都闡述給了對方,還提供了陳嘉遠的身份證號。 又在程隊的授意下,打開微信,給“陳嘉遠”發消息:【那180萬,沒跟人講講價嗎?我今天結到一筆工程款有20萬,要不要先留起來?】 但等了很久,對方沒回復。 程隊叮囑沈逸矜盯好消息,他則召集人手,準備開會研究案情,讓他們兩人先回去等消息。 聞哲語推了下眼鏡,溫和問道:“消息要等多久?畢竟我們是從榆城過來的?!?/br> 程隊的國字臉黝黑,神情嚴肅道:“這個案子和另外幾起案子很相似,很可能是一個團伙做案,我們會加緊跟蹤?!?/br> 沈逸矜心里一陣緊張:“什么團伙?綁架?詐騙?傳銷?” 這是她能接受的底線,再往壞里她就不敢想了。 但程隊搖了下頭,口風很緊:“案情明朗之前,我們不便透露,有消息會通知你們的?!?/br> 沈逸矜:“……” 聞哲語安慰她:“到了這里,交給程隊就好了,相信陳嘉遠不會有事的?!?/br> 沈逸矜稍稍寬了心,和聞哲語告了辭,走出公安局。 楚市屬于熱帶地區,北回歸線從這里橫穿,日落時,天空像是降了維度,片片晚霞五彩斑斕,在指尖火辣辣的熱風中像是觸手可得。 “太美了?!?/br> 等車的時候,聞哲語感嘆了一句,拿出手機拍照,發朋友圈,還不忘提醒沈逸矜,“你就別發了,別讓人知道你到了楚市?!?/br> 沈逸矜“嗯”了聲,等他發好,給他點了個贊。 手機響了,是吳媽,她去公司接人了。 沈逸矜拍了拍腦門,這一天忙得將吳媽早上說的話全忘了。 她劃開接聽,向吳媽道歉:“吳媽,不好意思。我現在在外面,怕是回不去了?!?/br> 吳媽詫異了下:“去哪里了,我去接你?!毕肓讼胗峙滤遣幌肴ダ险?,好心安慰道,“今晚晚飯只是和老太太一起吃,沒有別人,她都念叨你一天了?!?/br> 沈逸矜看著頭頂的晚霞,牙縫里吞吞吐吐擠出字來:“我……在楚市?!?/br> “哪里?楚市?”吳媽有點震驚,“怎么去楚市了?” 就為了不去老宅吃飯,跑出去2000多公里? 沈逸矜只好解釋道:“是公司有事,臨時出差來的?!?/br> “什么時候回來?” “不知道,可能要過幾天?!?/br> 吳媽:“……” 結束通話后,吳媽立即把電話打給了祁淵,祁淵坐在會議室的首席上,握著手機,冷毅的一張臉漸漸陰沉下去。 一屋子的高管全都跟著提心吊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祁淵放下手機,在便簽里寫下三個字,遞給旁邊的于決。 于決接過,點了下頭,出了會議室。 不出十分鐘,他重新走進來,在祁淵耳邊說了句話。 祁淵陰鷙的目光頓時凝結在空氣中,所有人都覺得呼吸困難,沒人敢喘一口大氣。 “散會?!逼顪Y喉嚨里發出冷沉的聲音。 再開下去,他恐怕要發火,一屋子的人都得遭殃。 眾人迅速收起文書,如驚鳥般離開會議室。 祁淵從煙盒里敲出一支煙,銜上薄唇,猩紅的火光亮起時,他猛吸了一口。 自從昨晚開始,他就感覺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他捏住領帶的溫莎結,粗暴地扯了兩下,解了白襯衣的領口,可這樣也沒有緩解開胸腔里的煩躁郁結。 煙過肺腑的滋味,又澀又麻,并不好受。 可祁淵似乎是想用這種不好受替代另一種不好受。 直到抽完第六根煙,他才問:“酒店查了嗎?” 于決受他影響,臉色一樣難看:“查了?!?/br> “幾間房?” “兩間?!?/br> 好像得到一個將死未死的好消息,祁淵狠狠吐出一口煙霧。 于決看著他,心里揪心:“要不要派人去盯一下?” 祁淵一記眼刀:“我又不是監視狂?!?/br> 于決:“……” 死要面子,活受罪。 第22章 愛上她 去老宅陪老太太吃飯, 準備的三人座位只坐了兩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