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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下無法直觀到腹肌和人魚線。 她轉頭看看DJ,又看看他,好似無法對比,只能委婉給出答案:“你的我就沒看清過?!?/br> 既不捧他,也不踩他,卻足夠氣笑祁淵。 祁淵拉過她的手,握在自己掌心里捏了捏,附到她耳邊低聲說:“今晚回家給你看個夠?!?/br> 聲音低沉含著濃烈的酒氣,帶著一種誘惑。 沈逸矜看著他,男人近在咫尺,深褐色的眼眸深邃如潭,一道閃光流轉而過,濃密的眼睫毛上一圈金色的光影,很不真實。 她喝了口櫻桃酒,度數不高,卻感覺暈暈乎乎。 四周聲色靡靡,一對對花樣百出,斜對面有個女人跨坐在男人腿上,無法言說的曖昧。 這就是放縱? 沈逸矜慫了。 她以為的放縱只是男人開著超跑帶著她夜游榆城,游遍每一條大街小巷。 是她單純了。 沈逸矜目光不知道往哪里放,也有人時不時得朝他們投來一瞥。 她湊近祁淵,問:“你常來嗎?” 嗓音浸了櫻桃酒的香,她不知道她靠近的呼吸,像一把鉤子。 祁淵喉間泛上癢意,吸了口煙,吐出薄薄煙霧,繚繞在兩人之間。 他說:“想管我?”語氣幾分沉慵,又輕傲。 沈逸矜被嗆得咳了聲,嫌棄地丟了一眼:“你少抽點煙吧?!?/br> 她才懶得管,她不貪心,也不會踩過界,她是個門兒清的人。 可她這句話讓聽著的人聽了,就是在管他。 祁淵低低笑了聲,反問她:“你收了我幾個打火機?” 他靠在沙發上的姿態越發倦懶,可看向她的眼神卻越發鋒利。 沈逸矜被看得心虛,仰頭閃了閃眸光,閃出一片天真:“2個吧?!?/br> “2個?”祁淵笑得更深了,夾著煙的手指伸過來,按在她腦袋上,帶了點懲罰的意味。 沈逸矜斜了眼睨他,清麗的臉上倔強起來,五官靈動,然而黯淡的光影里,沒一點點棱角,反而柔得如夜里的河,有波光,有生氣。 她數了數,入住世望首府的第一晚,她和男人在廚房狹路相逢,拿走了第一個。 第二個是去老宅吃飯回來的路上,他老抽煙,她下車時便把扶手箱里的打火機拿了。 還有后面三四五六,都是在家里發現的,她是見一個拿一個。 她以為祁淵不知道。 沈逸矜端起櫻桃酒,送到男人嘴邊:“給你喝一口?” 男人的手還在她腦袋上,她主動示好,卻沒一點誠意。 祁淵后背離開沙發,手里加了點力道,將她的臉對向自己的臉,薄唇擦到她染了櫻桃色澤的唇上,聲色.欲氣地:“比起櫻桃酒,我更想吃櫻桃?!?/br> 沈逸矜巴掌臉上倏地一片緋紅,手指戳了戳他的喉結,學著他的惡劣:“你色.死算了?!?/br> 祁淵笑得不行,松開手,指尖抖落一截煙灰,簌簌落在女人發梢上、肩頭上,氣得沈逸矜放下酒杯,隨手抓起一個抱枕朝他打過去。 祁淵也不還手,由著她打,左唇角的酒窩,在抱枕帶起的風里蕩起一層一層的波紋,靜不下來。 其他人都朝他們看過來,眼里充滿了不可思議。 就連祁時晏也從斜對面的沙發上仰起頭笑過來,手機“嚓嚓”幾聲,拍下祁淵鐵樹開花一樣的笑。 要說在酒吧,祁淵是沒有平時的陰戾冷漠,但卻仍然是個寡淡到不解風情的人。 和他喝過酒的人都知道,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挨到過他的身邊,可現在大家卻親眼目睹他不但和一個女人坐在一起,還縱容著她對他“侍寵行兇”。 后來,祁淵去洗手間,祁時晏隨后跟上,湊近了他哥,臉上笑得揶揄:“你愛上她了?!?/br> 祁淵一口否認:“胡說?!?/br> 祁時晏拿起手機,把照片一股腦地發到他微信上:“你自己看,你都笑成什么樣了,我都沒見過?!?/br> 祁淵一張張瞧著,視線落在對他行兇的女人身上。 那女人眉目里蘊著焰火,眼尾掃起的時候特別勾人,落下時卻又柔得出水,一副嬌媚可欺。 這分明兩種極致的矛盾,卻在她一笑一顰里完美融合,祁淵一時想不到用什么詞來準確形容,揚眉笑了聲,說:“她很有趣?!?/br> 祁時晏桃花眼玩味地瞇了瞇:“所有的愛情都是從覺得她有趣開始的?!?/br> 祁淵偏頭笑他:“這是你的情場語錄?” 祁時晏大言不慚:“對極?!?/br> 后來,祁淵回到卡座,又見沈逸矜趴在沙發后背上,目光看著底下的DJ了,他掰過她的臉,正想好好“教育”一頓,不料手機響了,而同時響得還有祁時晏的手機。 兩只手機一起響在這浮靡聲色里,加倍的鈴聲震蕩人的耳膜,令人有種倉皇和不安。 兩個男人接了電話,一樣的神色大變。 祁淵隨即安排了司機送沈逸矜回家,他則上了祁時晏的車。 夜色蒼茫,酒吧門前燈影如舊,風吹過,微微涼意,吹去身上那點虛浮的燥熱,沈逸矜看見男人眉宇里起了一片陰郁。 “要我陪你一起去嗎?”她問。 “不用,你回家早點睡?!逼顪Y將她塞進車里。 司機發動了車,沈逸矜看著前面祁時晏的車箭一樣飛馳而出,她感覺自己的心也被那箭越拉越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