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2月16日

    第十章·離譜

    “……”

    可以看見山上被大雪壓彎的樹枝，在驚人的曲度面前，使人不由懷疑它是否還活著；可以看見天臺上還沒有干涸的積水，借助光線，反射出我額頭的汗水；可以看見模糊的窗戶后面生物的影子，舉杯暢飲或是褪去衣物；可以看見大街上人們手里吃得食物，有撒滿調料的烤rou或是夾著熱菜的面包。

    可就是看不見正盯著我的人，不論是遠方的雪山還是近距離的天臺，不論是被霧氣遮蔽的窗戶還是一覽無遺的街道。

    硬是看不到。

    不對！

    我朝后退了一步，內心誕生出一個猜測，對方觀察的方式可能并非是單純的“眼睛”，而是魔法。

    是什么魔法？通過元素凝聚出的元素之眼？不對，如果是元素，精通這類魔法的我不可能無法察覺；是類似神話魔法的“額外義眼”？不，神話魔法歸根結底大部分也是由元素所匯聚而成，所以……

    “你在干什么？”

    一旁的人看到我的動作后，居然滿臉的疑惑，先是看向匯聚了元素的雙手，再看向臉龐。

    “你感覺不到有人正在盯著這里？”

    “……”

    她眨了眨眼睛，接著道出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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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臥槽，這， 尼瑪，我，啊，嗯……”

    一時間組織不出語言，因為對方的描述實在太TM離譜了，就像是八百里開外一槍一個人頭一樣，我的感知沒有出現問題，的確有人正在盯著，不過范圍不止這片天臺，而是整個學院。

    至于能感知到的原因，則是因為首先對方提到了這個人，使其存在的概念出現在我的認知里，從而直接破解了這個魔法的第一層“障眼法”。

    就像是躲在草叢里的伏地魔，把草掀了本質上并不會對其產生影響，只是單純能更加清晰地觀察到對方而已。

    “如果你是真的想進學院學習，以這種天賦說不定能申請到學院長親自教課?！?/br>
    “拉倒吧，就是能申請我也不去?！?/br>
    白眼一翻，當機立斷直接拒絕，講真，魔法本身很具有吸引力，但也只限于魔法本身，鉆研它的人要是一個不小心就得走火入魔，指不準XP系統都會早到“重裝”。

    我可不想進學院前饞女人，出學院后成基頭四第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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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沒事我先走了，這天臺怪凍得?！?/br>
    將出乎意料的消息成功吸收后，我轉頭就想離開天臺，實話實說，就算魔法玩得賊六，大冬天被風一刮照樣得冷到陽痿。

    “額……等下?！?/br>
    只是，對方似乎還想說些什么。

    “干嘛？”

    “……哈?！?/br>
    高傲的純血龍族突然哈出一口氣，轉過身，鄭重地看向我，那表情的嚴肅，那開口猛地吸一口氣，總覺得會說出喜當爹三個字。

    別啊，我tm還是處男啊，這發展速度快趕上火箭了。

    “剛剛一直沒好意思，對不起?！?/br>
    人不是機器，對于極為刺激或是極為意外的信息，如果已經之前已經接收過了，那么往往之后就會難以迅速吸收，所以當對方道歉說出口的剎那，我的大腦宕機了。

    （蘋果手機使用 Safari 自帶瀏覽器，安卓手機使用 chre 谷歌瀏覽器）

    “誒？”

    “我為我的無力向你道歉，雖然屬于互毆，但歸根結底是我先動得手，請務必收下道歉，作為補償，我原因無條件為你做一件事情?！?/br>
    “……”

    其實我很想說“要不來一發？”這種鬼話，但在眼睛重新聚焦，看到對方居然真的低下高傲的頭顱，老老實實地道歉后，又變得不好意思了。

    “我知道了，但現在除了讓你保我能成功畢業外我也想不出其他能干得事情，那要不先欠著？”

    “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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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誒，老哥你怎么一臉難堪？便秘了？”

    “嘖，我不介意開玩笑，不過你能不能換個猜測？”

    “不是便秘還一臉難堪，懂了，你陽痿了?！?/br>
    “……”

    我陷入沉默，轉身走向一旁的店鋪，里面正在售賣一些新生用得上的工具，比如地圖。

    “老板，一張地圖多少錢？”

    “哦，六銅?！?/br>
    “來一份?！?/br>
    “老哥你買地圖干嘛？”

    “找個安靜的地方，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把你埋里面?！?/br>
    “……”

    短暫的沉默令人不安，習慣與自己拌嘴的我不由地一慌，確實，這個玩笑不好笑，對方只是和我打趣，我卻想著……

    “那不就會長出一樹的我？老哥你吃得消？”

    “啊，那我往上多壓幾層土吧?！?/br>
    瞎cao心了。

    無奈地搖搖頭，我收好剛剛買下的地圖，朝門外走去。

    由于剛剛被薇爾納斯叫去談話的原因，她們兩人已經先一步回到宿舍去了，現在譚斯提亞正在等我妹，至于我妹跟著我的原因，據她說是為了避免我迷路。

    不過謊言也沒有必要去揭穿，能和很長時間都沒有交流機會的親人重新走在一條街上，特別是雙方都不反感另一人，這種感覺確實不錯。

    白雪重新從天飄落，地上面與行人的肩膀很快就蓋上了白色的織物，每一口呼氣都會吐出白霧，每一次吸氣都會感到寒冷。

    “老哥！”

    突然，塞薇爾一把從正后方抱住了我。

    “干嘛？”

    “老哥，我能問個問題么？”

    “說?！?/br>
    “你以后，還能再教我魔法么？”

    大姐，你在魔法學院里問一個剛入學的能不能教自己魔法，這和進飯店當著大廚面問路人能不能為自己炒菜有什么區別，是覺得廚子脾氣好到沒有還是覺得路人賊tm抗打？

    “好啊，只要你肯學?！?/br>
    想了許久，我最終決定還是不耍寶了，對方的聲音少見地認真，至少和剛剛不一樣。

    這么說來，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我不再試圖教對方魔法了？哦，對，是對方入學來著，我本想著反正學院里的知識比自己研究的更加準確更加便捷，所以才沒有進行教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