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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作俑者步之遙屏住呼吸,她沒抗拒周以寒的剖白,她在全身心驚嘆。 他曾木訥又內向,慢熱到表白都需外力推動,對她卻足夠純真熱烈;分手后他弱化了過分的內斂,變得理性冷淡,愛意依舊不加克制,她仍覺不夠;而今天,他終于到達了極致。 他終于變得徹底,從純粹內向到會展現極致的瘋狂,全拜她步之遙所賜,周以寒是步之遙精心雕刻的寶藏,有她喜歡的全部特質,經她手,塑造成她最迷戀的模樣。 那雙琥珀色的眸子里,蘊藏著永不熄滅的愛火,他在燃盡后重獲新生,構成無人比擬的完美。 步之遙捂住了眼睛,現在她也一定很狂熱,狂人藝術家完成最優秀的雕塑,卻暫時沒法向他展露真面目,生怕被雕塑察覺她迥異的用心,和會暴露她癡迷本質的眼睛。 從發絲到腳趾都在發抖,步之遙早看透了她皮囊下的內心。她渴望改變一個人,要讓他因她生出負面的情緒,再由她治愈,要自己成為他唯一的解藥,做他情緒的主宰。 其實孕育者不是她,是周以寒,他包容了入侵的沙礫,用愛將它包裹,誕成最溫潤圓滿的珍珠。 拿開手,步之遙驚覺她已流下眼淚,震撼于周以寒的完美所流下的眼淚。 第66章 點菜時,步之遙幫走神的周以寒點完了,他硬是全都吃下,留現金結賬。她目送他走出餐廳,看他步伐不穩緩慢走遠。 回到家,步之遙牽了金豆去外面玩,她拋出飛盤,金豆屁顛屁顛去接,叼住飛盤跑回給她。金豆原本懶得接飛盤,看派克總是第一時間接住,它也學會了。 朦朧的燈光下,只見金豆奔跑的身影,她在秋千處坐,任它在花園里嬉鬧。 有電話打進,她接起,來電是物業:“步小姐,是您或者朋友叫的跑腿嗎?有個騎手剛到小區門口,說找您?!?/br> 畢竟是服務業,她這邊回絕了,騎手不好交代,步之遙猜是周以寒找的,她只需通知周以寒叫他別送,不必為難騎手,便說:“是,叫他進來吧?!?/br> 電瓶車駛入,一路開到步之遙家院子外,她去簽收,騎手捧著紙箱說:“你好女士,我幫你送進屋吧?!?/br> 看騎手搬紙箱毫不費勁,步之遙伸手要拿:“這很輕吧,感覺沒裝什么?!?/br> “是下單人要求的?!睘樽C明確是客戶要求,騎手騰出手拿手機,點開訂單,“女士你看?!?/br> “備注:希望能將物品搬到室內,給其他人也可以,別讓她搬就行,謝謝?!辈街b念出備注,確定它出自周以寒——不準她搬東西,哪怕沒重量的紙箱。 “那好吧,麻煩你了?!彼龑︱T手說。 騎手離開,步之遙拿刀劃開紙箱,里面是只藥箱,她打開,若干瓶裝盒裝的藥物。她隨手拿了瓶葉酸,拆開包裝盒,瓶身上用膠帶貼了紙,上面寫著藥品功能、服用頻率和注意事項。 她再拆,其余的藥品和保健品信息也都寫全,字跡工整清晰。 藥箱最底下有封信,步之遙取出展開信紙,這次,周以寒的字歪斜又凌亂,但仍能辨認:【遙遙,該買的我都買了,不知道你們之前有沒有備孕的計劃,沒有的話你更要按時吃,別落下。 記住,你首先是你自己,是沒任何頭銜后綴的步之遙本身,其次才是誰的戀人誰的母親,別一味為孩子付出而忽略你的感受,也別讓自己受委屈。 新婚禮物等我想好再送你,祝你幸福,萬事順意?!啃诺慕Y尾,信紙被淚水浸濕過,已然凹凸不平,字跡也隨之暈開模糊,步之遙撫著發皺的信紙,放它在唇邊輕輕吻了下。 她能想象到,周以寒強忍心碎查詢藥物,去藥店買齊,再依次寫下服用說明,將它們裝進藥箱里,最后在寫信時流淚的場景。 這是因她而生的、脆弱易碎的美感。 他的每一行文字都傳達對她的愛,步之遙反復讀著信,她倒在床上,臉貼著信紙,陷入她迷離的夢境。 配合調查的流程告一段落,步之遙和項鳴澤的訂婚宴如期舉行,早晨兩人檢視過場地,在酒店開了房間暫歇。 “小澤,辛苦了?!辈街b抱住項鳴澤柔聲安慰。 人設塑造得很到位,這幾個月來,即便項鳴澤暗中做空項德輝的公司,在項德輝那兒,他也仍是臨危受命能力有限的年輕人,給他小公司能經營得好,大公司就未必了。 何況,他還要陪伴復健,有時還通宵陪護,相比項逾澤的粗心,和沈霜哀怨的念叨,項德輝心中的天平已明顯偏向項鳴澤。 因此當項鳴澤來告知訂婚,并說想通過父親邀請一些賓客時,項德輝爽快答允,用自己含混不清的口齒,打電話給商界的朋友們。 訂婚宴是個幌子,它是場慶祝儀式,要不是項德輝生日在年底,步之遙和項鳴澤都想借壽宴搞事情,哪需要拿訂婚來當借口。 “不辛苦,我身體很棒?!表楕Q澤伸出手臂給步之遙枕,“陪我躺會兒?!?/br> “場地滿意嗎?上次是我溝通失誤,沒早敲定風格?!辈街b輕聲說,“對不起,我也才知道?!?/br> 當年項德輝先把沈家吃絕戶,接收資產人脈,而后看中了項鳴澤的母親,他謊稱單身接近她,還特地辦了場假的訂婚宴哄騙。 從小在鄉村長大的單純女子,沒見過這般追求的陣仗,又被項德輝安排在閉塞的生活空間,沒有與外界接觸的渠道,得知他是有婦之夫并與之決裂時,她已過了能流產的周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