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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幫條子死不死,跟我有半毛錢干系?”蘇曼卿冷笑一聲,用斜倚的背脊分擔了一部分體重,站姿顯得分外松垮,“你想找茬,也找個靠譜點的理由,別凈扯些不相干的人……再說,咱們都進來這么久了,你聽到上面有動靜嗎?” 葛欣:“……” 被她一語提醒,所有人突然意識到,他們下來少說有半個小時,頭頂卻依然安安靜靜,甭管警方破門而入的強攻聲還是爆炸聲,統統只存在于某人的幻想里。 葛欣一直篤定的臉色終于起了細細的波瀾:“怎么回事?派人出去看看!” 苗昂登雖然將她和“瘋子”歸入一類,卻也不好當面違抗“白皇后”的吩咐,用隱晦又復雜的眼神瞄了她一眼,然后叫來兩個保鏢,如此這般地吩咐了一通。 很快,跑腿的保鏢傳話回來:上面風平浪靜,別說條子,連個會說話的活物也沒瞧見。 葛欣尖叫道:“那條子呢?” 保鏢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她,懷疑這位“白皇后”不光耳朵瘸,閱讀理解的水平也夠嗆——他都說了“沒看到說話的活物”,“條子”當然也包括在里面。 “沒見著,”黑衣保鏢不好當面和集團第四號人物對嗆,只得又重復一遍,“外頭安靜得很,不像有人盯梢?!?/br> 風水輪流轉,這一回,“好整以暇”和“氣急敗壞”的對象終于顛倒過來了。 如果說,幾分鐘前蘇曼卿還有“故作無事”的嫌疑,那么此刻就是徹底放松下來:“你希望看到的一幕似乎沒發生啊……葛小姐,不知你出發前,老板有沒有交代過,如果一切風平浪靜,要怎么辦?” 葛欣臉色不善,倘若目光能化成實體,已經在蘇曼卿胸口捅出一個透明窟窿。 ——神父當然不會沒考慮到第二種情況,事實上,他的原話是,“如果條子沒出現,就把Athena毫發無傷地帶回來”。 這本該是皆大歡喜的結果,卻顯然不是葛欣希望看到的局面。 明眼人都看得出,經過今天這一遭,黑白兩位皇后之間算是徹底撕破了臉,日后免不了有一場明爭暗斗。但這不是關鍵,關鍵是,葛欣本人忍不下這口氣! 她來時蓄了滿懷躊躇、做了萬全的布置,打定主意要借著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將蘇曼卿徹底打落塵埃!眼看箭在弦上,卻只差了最后一股“東風”,必殺的死局居然被人撕開一道口子! 這讓她如何能夠甘心? 葛欣胸口劇烈起伏,黑水銀似的眼睛里閃爍著猙獰可怕的光。這個節骨眼上,偏偏有人不識趣地上前打擾——那一直動也不動COS人rou樁子的苗昂登忽然提著手電筒走上前,硬邦邦地說道:“老板交代過,如果條子沒出現,就把Athena小姐毫發無傷地帶回去,您……” 他自以為是“好心提醒”,在葛欣聽來卻是不折不扣的嘲諷。霎時間,她的滿腔怒火找到了發泄口,反手一巴掌揮上去,只聽“啪”一下,苗昂登半邊臉上多了五道猙獰的指痕,其中兩道甚至被那女孩尖利的指甲抓出血絲,瞧著怪嚇人的。 苗昂登莫名其妙地挨了一巴掌,看向她的眼神登時多了幾分不善,要不是礙著老板的吩咐,多半已經扇回去。 他像個毫無知覺的木頭人,平平板板地重復道:“老板說了,要把Athena小姐毫發無傷地……” 話音未落,只聽保險“咔嚓”一聲,一只小巧的勃朗寧□□變魔術似的出現在葛欣手里,冰冷的槍口抵在苗昂登腦門上。 “繼續啊,”葛欣冷冷問道,“老板說什么了?” 苗昂登話音戛然而止。 一直抱胸看戲的蘇曼卿終于不能再“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她大約是打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主意,想臨時抱佛腳地修補和葛欣的關系,可惜她這輩子沒學過“好好說話”,開口照樣是一股“上門踢館”的腔調:“怎么,你是打算一不做二不休,不管有沒有條子當借口,都要拔除我這個眼中釘?你就沒想過,回去后要怎么跟老板交代?” 葛欣冷笑一聲:“你自己承認了和條子有勾結,我不過是殺一儆百,有什么交代不過去的?” 蘇曼卿把自己說過的話仔細回想一遍,沒發現哪句和“自己承認”沾邊,這才確信葛欣是打著“無中生有”的主意,登時嘆為觀止:“你這是‘釣魚’不成,想要強行陷害?親,你當老板是傻子不成?” 葛欣被她“親”得臉色鐵青,很不能用目光將此人一張可恨的嘴活活撕開,再捅成漏元宵的篩子。 “老板是聰明人,”她輕言細語,“他會明白我這么做是為組織考慮?!?/br> 蘇曼卿搖搖頭,眼神近乎同情。 “問題的關鍵不在于你是不是為集團‘考慮’,而是你根本沒把老板的話放在心上,”蘇曼卿輕輕嘆了口氣,“老板是什么人?他是組織的締造者,是所有人的‘神’——你敢違抗神的意旨,就不怕遭到天罰?” 她每說一句話,葛欣的臉色就白上一點,等到一番話說完,葛欣巴掌大的小臉已經如死人一般蒼白。 只聽清脆的腳步聲響起,蘇曼卿踩著她一以貫之的節奏,不疾不徐地踱到籠子邊緣,身體略略前傾,從小孩手臂粗的金屬條中間探出目光,和臉色蒼白的葛欣意味深長地對視了一瞬。 “你說得對,這確實是一個局,而且是一箭雙雕的局——不僅試探了我,也試探了你,”蘇曼卿將一綹垂落鬢頰的發絲掖到耳后,這樣簡單的動作被她做來,竟有一種難言的動人韻味。然而她的目光和語氣都是冷冷的,宛如金屬的刀鋒,不必冰山全貌,只一個照面已經讓人心驚膽戰,“很遺憾,在你拔出武器的那一刻,這場測試就已經輸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