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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沒見過這樣的女孩:聰慧、縝密、毒辣……最可怕的是,你當年才十二歲,”神父淡淡地說,“十二歲的小女孩,已經懂得利用獵人的陷阱捕獲猛獸——太完美了,簡直是上天賜給我的珍寶?!?/br> 蘇曼卿瞳孔微乎其微地緊縮了下。 “……他居然知道?”她忍不住想,“當年……他居然一直都知道?” “我當然知道,”神父看穿了她的念頭,和藹地笑了笑,“你借我的手除掉眼中釘,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蘇曼卿的呼吸突然停頓了一拍。 神父走近兩步,隔著極近的距離,居高臨下地俯視她的雙眼:“……沒有什么想解釋的嗎?” 蘇曼卿不著痕跡地一咬嘴唇,剎那間,無數破碎的畫面流星般劃過腦海,細節或有出入,主題卻大同小異,都是讓人晚上噩夢不斷的禍源。 下一秒,她抬起頭,眼神和笑容滴水不漏。 “沒有啊,”她懶洋洋地掠了掠頭發,眼神和發絲隨風飄散,“就是你想的那樣?!?/br> 神父微微一瞇眼。 “您既然當年就知道,怎么現在才想起來問我?”蘇曼卿反握住神父的手,將他從自己臉上挪開,“等該死的人都死光了才來質問我……您這個馬后炮,拖得也太久了吧?” 神父若有深意地看著她,悠悠問道:“該死的人都死光了嗎?” “不然呢?”蘇曼卿反問道,“在您眼里,還有誰是該死的?” 神父和她對視片刻,離著這樣近的距離,彼此居然看不清瞳孔中的倒影。 良久,他低聲說:“你和那個姓沈的警察同居一室三個月……” 蘇曼卿心頭幅度細微地咯噔一下,預料之外情理之中地想:終于問出來了。 或者說,從她回歸的那一刻起,就一直等著神父這樣質問她——只有問出來了,她才能順藤摸瓜,找到扎在神父心頭的那根刺,從而將其連根拔起。 “和他共處一室的是那個叫‘夏壞真’的蠢貨,不是我,”蘇曼卿淡淡地說,“他和一個人長得很像,能讓人產生某種近乎安全感的錯覺——但錯覺畢竟只是錯覺,虛幻又短暫,我太明白幻覺被打破的滋味,不會重蹈覆轍的?!?/br> 神父瞇了瞇眼,一字一頓:“是嗎?” 蘇曼卿沉默不語,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有那么一瞬間,回憶輕而易舉地越過逆流成河的光陰,神父仿佛又回到那個火光熊熊的福利院,剛過成人腰身的小女孩站在燃燒的倉庫前,對著半截焦炭一樣的手臂,露出稚嫩又猙獰的笑容。 他不知該怎么形容那種感覺……就仿佛一直以來,他都將這女孩當成親手鍛造的一把刀、馴養的一條狗,可有朝一日突然發現,那初成的刀鋒居然在心口劃出兩條血道子! “這是不對的,”他冷冷地想,“那種愚蠢又虛幻的感情……不應該左右我的意志!” 但他的身體卻遠比大腦反應得快,等回過神時,已經跨過那不足一步的距離,將蘇曼卿攬在懷里。 電光火石間,蘇曼卿謙卑地垂下眼,幾乎用上所有的意志力,才讓那一瞬本能的僵硬沒表現得太明顯。 “你是個聰明的孩子,”神父一只手順著她的長發緩緩滑落,語氣輕柔,仿佛情人間的囈語,“還記得你洗禮時,我對你說過的話嗎?” 每個被吸納入組織的人都會接受來自“直屬上級”的“洗禮”,級別越高,儀式越隆重。根據這幫□□徒的教義,這意味著“告別俗世,重獲新生”,而有資格賜予三位“皇后”新生的,只有一位。 “當然記得,”蘇曼卿毫不反抗地依偎在他懷里,“我們將身體、意志,乃至靈魂敬獻給唯一的慈父,終其一生,絕不背叛!” 神父滿意地笑了笑。 “記得就好,”他低下頭,吻了吻蘇曼卿光潔的額頭,“記住你的承諾……永遠不要背叛我?!?/br> 這一天就這樣兵荒馬亂地過去,雖然“金沙”的分子式依然是嚴防死守的機密,但它的藥效已經得到驗證——只是一針的劑量,居然從傍晚持續到凌晨,直到天色將明,明承誨才艱難地失去意識。 當然,就算陷入黑暗,也不耽誤他在心里狠狠抽蘇姑娘的小人,毫不客氣地記下一筆:“用的什么破藥?渾身像是被螞蟻爬了,偏偏神志清醒得很,想暈都暈不過去,還不如直接用正品呢!” ——如果蘇曼卿知道這番吐槽,一定會將“不知好歹”四個字狠狠甩在明總裁臉上! 可惜,“黑皇后”雖然算無遺策,終究沒長透視千里的神眼,看不穿明承誨這番恩將仇報的念頭。她若無其事地回到房間,帶上門的一瞬,人就像斷了關節的木偶一樣,悄無聲息地往地上滑去。 ……一只手就在這時伸過來,輕柔而不容分說地接住她! 蘇曼卿:“……” 剎那間,她疲憊未消,震驚又起,一只手本能地扣住來人手腕,就要故技重施地擰脫手腕關節。 來人一動不動,在她發力的一瞬低聲道:“是我?!?/br> 這聲音再熟悉不過,化成灰都認識,蘇曼卿百忙中來了個急剎車,手指被反復無常的大腦弄得進退維谷,差點當場撂挑子! “你……你怎么會在這兒?”蘇曼卿簡直要嚇瘋了,只覺得被神父百般試探時都沒這么刺激,“這附近多少雙眼睛盯著?萬一這屋里有監控攝像頭和竊聽器呢?你就不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