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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沈愔擺在桌上的手機突然嗡嗡震動,他隨手接起,只聽丁紹偉的大嗓門張牙舞爪撲來:“老大,哪呢?” 沈愔看了夏懷真一眼,小夏姑娘夾緊腦袋,專心扒飯。沈支隊于是淡淡地說:“在外面吃飯,待會兒回去,有什么要緊事嗎?” 丁紹偉扯著嗓子嗷嗷叫喚,字里行間的八卦意味幾乎順著4G信號線泛濫成災:“吃飯?跟誰?小夏嗎?你倆和好了?我就說嘛,那姑娘軟萌又乖巧,你連她都搞不定,出去別說是咱們刑偵支隊老大,丟不起那人……” 沈愔微一皺眉,幸好手機收音效果不錯,這番話一個字也沒落進夏懷真耳中。他捏了捏鼻梁,打斷丁大少爺的三紙無驢:“找我有事嗎?” 丁紹偉大大咧咧:“沒啥要緊事,就是咱上回掃蕩花淚酒吧,不是逮到幾個拆家和溜冰的三陪女嗎?上午羅局發了話,讓把人移交給緝毒支隊,咱們先集中精力處理葛長春的案子?!?/br> 沈愔嗯了一聲:“我知道了?!?/br> 丁紹偉:“還有,葛長春已經認罪,這案子算是告一段落——隊里這陣子連軸轉,大家伙都累慘了,我想著晚上帶兄弟們去吃頓好的,連犒勞帶放松,你也一起來嗎?” 沈愔無聲勾起嘴角:“拉我去給你們付賬吧?” 丁紹偉大剌剌地一擺手:“哪能???當然是記在我這個少東家賬上,沈隊只要賞光露面就行了——對了,記得把小夏帶上,人姑娘這些天可沒少陪咱們吃苦受累?!?/br> 沈愔不置可否。 然而丁紹偉不給他開口回絕的機會,自顧自地敲磚定腳:“就這么說定了,今晚七點,君悅空中花園,別忘了??!” 說完,直接收線掛機。 沈愔習慣了丁大少爺想起一出是一出的做派,無奈搖了搖頭,結賬時順便打包一份甜品,打算帶回去給隊里那幫狼崽子當下午茶。這一回,他沒再半路停留,直接將夏懷真送回了家。一開門,小夏姑娘夾著拐杖,單腿蹦跶著進了客廳,沒來得及開口,先被沈愔推進淋浴間。 “沖個熱水澡,別著涼了?!?/br> 夏懷真想說“沒關系”,話到嘴邊,就聽沈支隊下一句說道:“等你洗完澡,我有話說?!?/br> 夏懷真當即一聲不敢吭,抱起衣服沖進浴室,二十分鐘后披著一頭濕漉漉的長發走出來,縮脖端肩,一步一磨蹭地挨到沈愔跟前。 沈愔將燒開的熱水徐徐注入茶壺——茶具和茶葉都是丁凱薇女士友情贈送,今天第一回開封。茶具是上好的紫砂壺,茶葉更是頂級大紅袍,一斤的價格抵得上許舒榮大半個月的實習工資。 很快,茶香泛了出來,清淡悠遠,氤氳一室。沈愔倒出一杯遞給夏懷真,見這姑娘直勾勾地盯著茶杯,半晌不伸手,忍不住問道:“怎么了?” 夏懷真回過神,趕緊搖搖頭,把“這么好的茶葉不需要先洗茶聞香嗎”這句話叼在舌尖默默回味一會兒,嘎嘣咽了回去。 沈愔又給自己倒了杯茶,端起杯子喝了兩口,然后將溫熱的茶杯捏在手心里。 他是個十分俊秀的男人,光看長相很難判斷出職業,垂目不語時甚至帶著幾分文弱儒雅的氣質——如果沈愔手邊有一面鏡子就會發現,從這個角度看過去,他的側臉和照片上的夏楨幾乎如出一轍。 夏懷真忘了喝茶,直勾勾地盯著他瞧,目光分明落在沈愔臉上,卻又像是穿透了他,落在虛空中的某個身影上。 沈愔沒發覺她的異樣,斟酌再三,還是不想把訊問犯人的那一套用在夏懷真身上,直截了當地問道:“你是不是失憶過?” 夏懷真一愣,瞬間回歸現實:“你怎么知道?” 沈愔用手指抵著杯口,強迫癥似的打著轉:“我能問下,你是什么時候發現自己失憶的,又遺忘了哪些往事?” 失憶這種癥狀很微妙,有些人完全忘記自己的生活背景,有些人則會選擇性遺忘特定時期內發生的事。從目前來看,夏懷真的癥狀更符合第二種情況,前提是這女孩沒跟他裝傻充愣。 夏懷真猶豫了一會兒:“是三年前……” 沈愔心頭一緊。 只聽夏懷真緊接著說道:“……三年前,我出了意外,醒來時人在醫院,好多事都不記得了?!?/br> 沈愔握住茶杯的手捏出一把冷汗,追問道:“什么意外?” 夏懷真搖搖頭:“不記得了,不是車禍就是爆炸吧?!?/br> 她剛洗完澡,換了一身寬松的浴袍,領口略略敞著,露出一截細伶伶的鎖骨……以及肩膀上盤踞的猙獰傷疤。 沈愔視線一凝,突然問道:“你后背上的疤痕就是那場意外中造成的?” 夏懷真先是下意識點頭,點到一半驀地反應過來:“你怎么知道我背上有疤痕?” 沈愔面無表情:“無意中看到的?!?/br> 夏懷真皺了皺眉,覺得不太對勁——反正換成她自己,是絕不會留意一個剛認識不到兩個月的男人后背長什么樣。但可能是沈支隊“正人君子”的形象太過深入人心,也可能是小夏姑娘吃慣了軟飯,對包養自己的“金主”有種近乎盲目的信任,總之她并沒揪著不放,很輕易就翻了篇。 “應該是吧,”夏懷真說,“醫生說是受到腦積血和外部刺激的雙重影響,不確定癥狀會持續多久,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康復?!?/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