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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丁紹偉光聽這動靜就覺得背心疼。 友情充當“rou墊”的沈支隊猛地抽了口氣,可他非但沒放手,反而越發用力地壓制住夏壞真,溫熱的掌心墊住她后腦,像安撫一只受驚發飆的流浪貓一樣,一遍一遍不厭其煩:“沒事的,沒事的……” 夏懷真竭力掙扎,可惜就她那細胳膊細腿,再翻一番也不是沈愔的對手,所有的掙動都被不由分說地鎮壓下去。她抗爭無門,就像一頭被逼到死角的猛獸,突然低下頭,不顧一切地咬住沈愔手腕。 沈愔:“……” 指望一頭情緒崩潰的野貓嘴下留情是不太現實的,這一口下去,沈支隊當即見了血。他喉頭顫了顫,將一記到了嘴邊的悶哼吞酸水死似的強咽下去,然后對趕上來的急救人員打了個手勢。 被這血花四濺的一幕嚇了一跳的小護士顫巍巍地湊上前,反射著寒光的針頭猶疑半天,始終不敢往下落。沈愔嘆了口氣,奪過她手里的注射器,干凈利落地往下一摁—— 丁紹偉一口氣卡在嗓子眼里,半晌沒敢往下落。 不知過了多久,夏懷真終于稍稍松開牙關,濕漉漉的睫毛輕輕一眨,失去支撐似的往旁栽倒。 第41章 恐懼(下) 丁紹偉斷片許久的那口氣總算續了上,正想扶住小夏姑娘,就見沈愔迅雷不及掩耳地一伸手,直接將人撈進懷里,一只皮rou完整的手小心翼翼地護在人家腰間,是一個十分明顯的保護性姿勢。 丁紹偉:“……” 整得好像誰會跟他搶似的! 按照常理,夏懷真的精神狀態極其不穩定,應該立刻送往醫院。但沈愔不知出于什么考慮,堅決不肯讓急救車把人拉走,幾乎是半強硬地帶回了警局。 結果他前腳剛進市局,后腳就被趙副局逮去了辦公室。 沈愔早有準備,不慌不忙,臨走前還特地抓著簡容,仔細叮嚀許久。直到簡法醫不耐煩,趕蒼蠅似的揮了揮手:“行了,老娘學這行出身的,知道的不比你多?” 才算打住了沈支隊的長篇大論。 沈愔知道自己惹人煩了,他不是不明白言多必失的道理,但是夏懷真的情況太反常,他不能不提著十二萬分的小心。 磨蹭到最后,眼看一屋子的助理法醫和實習法醫用圍觀母豬上樹的眼神盯著自己,走廊盡頭的辦公室里,趙銳也正等著興師問罪,沈支隊再不放心,也只能揉揉鼻子,一步三回首地走了。 等到腳步聲逐漸遠去,一幫冒茬韭菜似的小法醫才長出一口氣,四仰八叉地就地癱倒。一個姓張的助理法醫實在壓抑不住胸口泛濫的八卦之情,鬼鬼祟祟地湊到簡容身旁:“簡主任,什么情況?沈隊怎么對這個小姑娘這么關心?他倆啥關系?” 簡容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你想知道?” 張法醫剛想點頭,忽然覺得不對勁,因為簡容看他的眼神太詭異了,就像一頭狼或是一條豎起上身的毒蛇,用濕潤的信子輕輕舔過他的臉。 他無端竄起一絲涼意,那一瞬,求生的本能蓋過洶涌泛濫的八卦之心,謹慎地后退半步,用力搖了搖頭。 簡容滿意地笑了。 沈愔穿過走廊,快步走進副局長辦公室,正要開口,忽然察覺到什么,沖辦公桌后的趙副局使了個眼色。 趙銳把到了嘴邊的話叼回去,人五人六地往后一靠,兩條胳膊抱在胸前,揚了揚下巴。 沈愔于是一擰門把,下一秒,辦公室的門往里滑開,黏在門板上的一連串“不明生物”隨著慣性栽倒一地。 沈愔沉默片刻:“……知道組織紀律怎么寫嗎?” 帶頭“無組織無紀律”的丁紹偉第一個回過神,觸電似地爬起來,手指蹭了蹭沾了灰的鼻尖,仗著臉皮厚,沖市局副局長和刑偵口正支隊長露出一個見牙不見眼的笑容:“報告,我這不是沈隊隊匯報現場情況時有疏漏,幫忙補充案情嗎?” 沈愔不忍卒視地撇過頭,只覺得這小子腦門一左一右分別刻著“欠揍”兩個字,還是正楷加粗。 趙銳不動聲色地笑了笑:“好啊,團隊內部互幫互助,值得表揚——既然這樣,你們沈隊的檢討你干脆也幫著寫了吧?字數嘛,不能低于五千字,另外市局年終大會上要當眾朗讀,務必聲情并茂,態度誠懇……” 趙副局話沒說完,丁紹偉已經端正了臉色,字正腔圓地說道:“報告領導,我們純屬路過,你們繼續!” 只聽轟隆隆一陣響,一幫外勤飛奔而去,那驚天動地的陣仗仿佛一群草泥馬歡快地穿過潘帕斯草原。 等無組織無紀律的閑雜人等都閃退了,趙副局這才端起茶缸,感慨地搖了搖頭:“今時不同往日啊,擱我們那會兒,剛進市局一兩年的小年輕哪敢這么無法無天?領導一個眼神,早夾著尾巴靠墻站一溜了?!?/br> 這時候就體現出正支隊長的素質了,沈愔當即立正站好,主動背下黑鍋:“是我沒管教好,回去后就加強組織紀律教育?!?/br> 他語氣誠懇態度良好,奈何趙銳是看著他長大的,太清楚這小子嚴謹端方外表下的真面目,不屑地嗤了一聲:“拉倒吧,嘴上說的好聽,就是屢教不改——你都加強組織紀律教育多少回了?成效呢?” 沈愔無言以對,只好閉嘴。 趙銳肅整了神色,言歸正傳:“今天的人質營救行動,你怎么解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