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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家吃完飯一拍即合,在小姑娘沒畢業前,結婚一事除了兩家親戚和上面,可以不讓外人知道。 然而不知是誰傳出程邀在一個月前舉辦了婚禮,他們只好在不暴露迎羨的情況下讓流言將錯就錯。 楚沁打心眼里喜歡這個兒媳,她叫人拿來一個盒子:“我們羨羨舞蹈賽又是第一名,老二特意給你準備了禮物,你看看喜不喜歡?” 迎羨接過盒子,用膝蓋想都知道不是程邀送的。 她微笑打開,是一套星空系列的首飾,限量版有價無市,她驚訝地捂住嘴巴:“天,我好喜歡?!?/br> 程邀撫了撫額,就聽楚沁高興地使喚道:“老二,你幫羨羨戴上看看?!?/br> 得了命令,他繞到迎羨身后,半圈著她的姿勢,從盒子里拿出條項鏈。公 舉號:秘 桃 基 地 她今天沒扎頭發,他幫她戴時,溫柔地將她的長發捋到一邊,俯下身低聲道:“老婆,演過了?!?/br> 男人的嗓音很適合做午夜電臺的哄睡主播,絲絲縷縷的熱氣噴灑在耳邊。 有點癢,還有點勾人。 迎羨置若罔聞偏了偏頭,故意掐著嗓,細聲細語問:“好看嗎?哥哥?!?/br> 程邀大抵也快吐了,一個經常把“老狗賊”“老家伙”掛在嘴邊,干什么事都自信滿滿“老娘最美”的人。 突然變成嬌滴滴的小白蓮,這其中的反差就好比猛男繡花。 “好看……” 某人的拳頭硬了又松。 迎羨埋下頭偷笑。 吃完飯,楚沁留兩人過夜。 往常住在這里哪哪都推拒的迎小媳婦,今天破天荒的爽快應下。 程邀不明白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目光一路追隨往電梯竄的身影。 楚沁一臉神秘湊了過來:“老二,你和羨羨是不是吵架了?” “您從哪看出來的?” 程邀不解,今晚這頓飯應該沒露什么破綻吧。 楚沁抬起左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無名指上的戒指被水晶燈照得愈發璀璨,“她婚戒都沒帶,還說你們沒吵架?” - 迎羨吃飯時想起來還有個地方沒找,顧不上腳痛,回房后直奔浴室。 她雖然對這段婚姻沒報期待,可那枚戒指價格不菲,當初她鬧情緒說非要那枚,誰能想他真買來給她了。 要是丟了太rou疼了,折合成人民幣也能買好幾個新款包包了。 儲物柜和抽屜難逃被翻的命運,鏡子邊的柜子被她隨便扒拉幾下,不料里面的安全套掉了出來。 迎羨:“……” 恰巧程邀又出現在了門口,意味深長道:“原來夫人這么急不可耐?!?/br> “???” 迎羨撿起東西,氣急敗壞地扔向他:“你才急不可耐,你全家都急不可耐!” 那東西輕飄飄,飛在空中起伏了一個弧度,被他單手接住。 “我是說洗澡,想哪去了?”后者嘆氣:“羨羨,你把自己也罵進去了?!?/br> 迎羨噎了下,不理他。 他邁開長腿來到她身邊,隨手放到洗手臺上。 她還保持蹲在地上的姿勢,遲遲不起,就聽男人問:“這么蹲著腳不疼?” 本來只是句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問話,可迎羨卻矯情地鼻酸了一下,像被細細密密的銀針包圍,捅到了某個柔軟又脆弱的心窩。 從小到大鮮少有人問她“疼不疼”,哪怕是最親的母親,看見她練舞練到沁出血滴的足尖也不過輕飄飄的一句“跳不了就別跳了”。 甚至還挺期盼,期盼她不要跳了。 用央求的語氣和她打著商量:“好好考大學吧,學金融,以后去你叔叔的公司?!?/br> 家里沒人支持她跳舞,是她自己拼命死守。 所以當她被人關在衛生間里,沒帶手機,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她孤注一擲選擇了踹門,忍痛跳完比賽曲目。 頭頂上傳來重量,出乎意料地輕揉她的腦袋。 迎羨不爭氣的吸了吸鼻子,原來他的手,不是一年四季都沒有溫度的。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聲驚訝又輕快的“呀——”。 程邀和迎羨面對面,一個站一個蹲,他的手還扣在她的腦袋上,另一只手擱在洗手臺,旁邊躺著片引人遐想的東西。 背對浴室門口的程邀回頭,猝不及防對上了一雙復雜難辨的眼睛,仔細看還隱約帶著興奮。 楚沁本想給他們送個水果,原以為小兩口吵架鬧不和,沒想到這么如膠似漆。 她閉上眼睛,嘴里默念“我什么也沒看到”心經,呲溜一下飄走了,順帶貼心的關上了房門。 程邀:“……” 迎羨好不容易從憂愁中回神,她低頭偷偷抹眼淚,一只手揪著男人的西裝褲腿,從他的腿邊探出腦袋望向門口:“剛才是你mama嗎?” “嗯?!背萄暮斫Y動了動,眸色漸深。 “怎么什么都沒說就走了?”她迷茫抬頭,脖頸的線條隨著她的動作崩的筆直,寬大的領口傾斜至一邊。 鎖骨以下的風景,從他的角度輕易能窺見。 在臆想快沖破牢籠變為現實前,他將她抱了起來,“你還要當蘑菇到什么時候?” 迎羨痛苦一秒,很不想承認,硬氣道:“程先生……腿麻了?!?/br> “……” 程先生精準鎖定這句話里的華點,“吃飯那會,不是‘哥哥’叫的挺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