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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目視著對面的紅綠燈:今天回我媽那, 順便換了一輛。 若緒了然,又說到:白汐他們去了蘇荷。剛才給你發消息沒回,我還以為你會和他們一起。 江予表情有些意外:你給我發了消息? 若緒點頭。 沒看到。江予瞄了眼支架上的手機, 下次有事直接打電話。短信太多,我有時候會漏看。 若緒了然,又問:你等會兒有什么打算? 沒有,江予掃了她一眼,你呢? 若緒點點頭:要不要去我家? 訂婚宴的酒店在城北,離若緒的家有四十分鐘車程。中途經過市中心某個紅綠燈時,兩人被堵了近二十分鐘。 趁著等待的空檔,若緒跟江予隨意地聊起來:對了,你弟呢? 被家里的司機接走了。江予講這話的時候,表情有點如釋重負的意思,那小子之前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若緒想起陳澤熙提起擔心江予嫁不出去時的語氣,忍不住笑:看來你弟對你的終身大事挺關心的。 江予面無表情地回話:他就是作業太少了,沒事找事。 若緒猶豫著,忍不住又問,家里之前也給你安排過相親? 江予倒是毫不避諱:嗯。 多不多? 江予隨口答話:五六個?只是兩家人吃了幾頓飯,都沒什么印象。 聊天的氣氛漸漸變得輕松。說到興起處,若緒也說提起自己為了躲避相親,跟母親斗智斗勇的故事。 江予聽著若緒的話,突然問:馮老師的病好點了嗎? 若緒一愣:好很多了。醫生說她這個病跟激素有關系,有些人更年期一過,病情就會自然緩解。 江予點頭道:那就好。 回家的路程花了近一個小時。好在兩人東拉西扯地聊著,時間倏地過去了。等到了下了車,若緒才意識到,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一直沒有機會被問出口來。 其實,關于白洲描述的那些細枝末節,她也不知道該怎樣開口詢問。 江予坐下后,若緒給他泡了杯茶。少量的山楂,加上枸杞和胎菊。江予覺得這組合有點奇怪,味道也是非常奇妙,細問之下,才知道這茶是養胃的。 若緒解釋:我這段時間不是在家里休息嗎,看了很多養胃的知識。 江予忍不住笑:所以,你這是打算投桃報李? 若緒不答反問:好喝嗎? 江予回應:好喝。 若緒眉頭輕皺:可是,我看留言說,很多人不太習慣這種口味。 剛喝下去沒什么味道,江予如實說,不過喝了一會兒,嘴巴里有股回甜。 若緒:回甜? 江予點頭。 我上次怎么沒嘗到,若緒認真看著他,可以嘗一口試試嗎? 江予聽著若緒的話,心里浮現出一股微妙的感覺:可以。 他本以為若緒是要嘗他喝過的花茶,沒想到下一秒,若緒便仰起臉,徑直貼上了他的唇。 江予愣怔片刻,才反應過來,品嘗口腔里的甜味,最直接的方式,當然是接吻。 腦海里先是一片混亂,漸漸地,理智掙扎著冒出了個頭緒。他模糊地想起兩人當初戀愛的時候,眼前的人極少主動,偶爾發動攻勢,也是一副新手上陣、業務不熟的樣子。 然而,此刻的程若緒,嬌柔地勾著他的脖子,炙熱又纏綿地與他廝磨,像是一灘沒有形狀卻溫熱熨帖的水,將他悄無聲息地裹挾住,溶解著他,催化著他,讓他的心也軟成了一灘爛泥。 她什么時候這么會了? 這個問句浮現的瞬間,江予內心閃過一些熟悉又陌生的情緒,微酸,微澀,又情難自禁。 他抱緊若緒,將她按進了沙發里。 涔涔的汗跡混雜在一起,讓整個房間充滿了荷爾蒙的味道。 兩人很快從客廳轉移到了臥室。從始至終,若緒都處在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離。她原本只是想親一親江予,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會突然失控。半夢半醒間,腦海里突然想起白洲說過的話。 她想起白洲說生無可戀和差點把命給丟了的神態和語氣,心里升起了一股害怕。 正當若緒沉浸在對于往事的焦慮和恐懼時,脖頸傳來一陣疼痛,仿佛野獸的噬咬。她回過神過來,這才發現江予的臉埋在她發梢間,身體還維持著緊繃的姿勢。 這不是江予第一次咬她,兩人上回滾在一起時,男人就在她肩膀留下了不少齒音。 沒等若緒來得及抱怨,對方便先發制人:你走神了。 若緒低喃道:我在想今天的訂婚宴上 別想了,把眼睛閉著。 男人的語氣很沉,若緒從他壓抑的聲音里,感知到了某種肆虐的、洶涌的情緒。 閉上雙眼后,聽覺和觸覺變得敏銳起來。她聽見江予急促的呼吸,對方似乎在向她靠近。下一秒,嘴唇傳來濕潤的溫熱,若緒這才意識到,江予是在吻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