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 ǒ#9329;#8497;.#8557;ǒм
她的沒心沒肺讓俟烈啞然:“真的不介意以前的事?” “如果我們沒和好,我肯定一輩子不回去,可是我沒和好了呀,況且又不是你的錯,你一直有在愛我保護我?!?/br> 容皎將頭枕在他肩上,語氣嬌矜:“你不是說,他不是也得到了報應嗎?” 俟烈撫著她的發絲沉沉應聲,一字一頓:“嗯,他活該!” 俟烈當初想的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他會把容皎遠遠的囚禁起來或者送走。 誰能想到他竟然想直接殺了她一勞永逸,大概是覺得她這樣渺小的人根本不值得費心思,想辦法把俟烈引走都還是看得起俟烈,而不是她。 定好日子后,容皎跟學校請好假,出發回鳳宮那天蛋蛋又哭又鬧,他沒有大人那些復雜的情感,單純想爹媽在哪兒他就在哪兒,不想被丟下。 “我也要回家!” 粉嫩的小臉哭得通紅,大眼睛淚汪汪的求她,容皎拗不過他,只能把兒子帶上。 他們訂的機票回去,一路上俟烈臉色都很黑,電燈泡走路要他老婆牽,坐要坐他老婆懷里,睡覺要睡一張床。 父子倆完全忘記當年相依為命的苦日子,如今相愛相殺。 “小孩冰激凌吃多了會掉毛?!?/br> 俟烈無聊到嚇唬兒子,說他會變成一只禿鳥。 蛋蛋才不信,扭頭跟mama求證,俟烈也看他,被父子倆目光炯炯地盯著,容皎捂著臉點頭,忍痛欺騙無知的蛋蛋。 兒啊,為了mama以后睡個好覺,你就受點委屈吧。 蛋蛋多少遺傳了點容皎的愛美,得到她的確認,猶猶豫豫間,rou乎乎的小手還是把鏟冰激凌的勺子放下,俟烈圓滿了。 一路上斗法,父子倆幼稚的不行,直到拍完收工蛋蛋還在挑刺,“阿父我覺得你剛剛這個動作不行,再來一遍?!?/br> 沉重的鳳冠都快把容皎壓塌了,好不容易收工,傻兒子還給餿主意。 “真的?”男人挑起妖冶的眉頭,一身紅袍,墨發高束,容貌妖孽到令人腿軟,尤其他躍躍欲試的模樣容皎就頭疼。 他對婚紗照真的是空前熱愛。 “不拍了,累死了!” 她招呼妝發師過來拆頭發,十斤重的鳳冠一件件拆完,容皎如釋重負,撿起兩顆美妝蛋父子倆一人丟了一顆:“你倆拍,我看著?!?/br> 俟烈和蛋蛋互相對視一眼,不出意外眼里都是對對方的嫌棄。 父子倆都不拍,這趟婚紗照終于結束,容皎松了口氣,想到后面還有一套西式莫名想抓狂。 讓你嘴賤答應結婚,之前的相處也跟婚后沒區別,自己找罪受! 俟烈走到她面前,不知道上哪摸出來兩根糖葫蘆哄她,狹長的鳳眸含滿笑意:“辛苦老婆了?!?/br> “別以為我會這么快原諒你!” 容皎傲嬌的哼了一聲,接過糖葫蘆跟兒子一人一根,熱了一身汗,她想回去泡澡。 她在前面啃著糖葫蘆走的飛快,俟烈仗著腿長,不緊不慢的跟在后頭,可憐蛋蛋抓著糖葫蘆一雙小短腿跟都跟不上。 “mama,阿父!你們慢點啊啊?。。?!” 他落后一大截,容皎在原地站了好一會他都沒蹦上來,她用糖葫蘆指了指兒子:“俟烈抱他!” 俟烈只能任勞任怨給兒子當人工車夫,蛋蛋坐在老爹手臂上,總算可以安心吃糖葫蘆了。 他吃著還不忘拍馬屁:“mama給的糖葫蘆真好吃?!?/br> “我買的?!彼洳欢〉?。 “mama給的糖葫蘆真香!”蛋蛋又夸了一遍mama,把腦袋湊他爹面前:“阿父你剛剛說什么來著?” “糖葫蘆我買的?!?/br> “哦哦,mama給的糖葫蘆特別香!” 俟烈:“……” 父子倆被容皎遠遠拋在后頭,又開始新一輪斗嘴,吵了一會,又見容皎一臉不高興折回來,俟烈問:“怎么了?不是說回去洗澡嗎?” “蛋蛋來,mama抱?!?/br> 她要抱兒子,不明所以的俟烈側身微微一躲,沒把孩子給她:“熱,我抱吧?!?/br> “mama抱!”蛋蛋抓著糖葫蘆朝她伸手,容皎抱著兒子,惡狠狠剜了他一眼,扭頭就走,他有些摸不著頭腦,邁步剛要跟上就又被罵了。 “不許跟上來!” 他只能無奈的立在原地,看著她越走越遠,直到看不見人了才背著手,慢悠悠往棲梧宮里走去。 難道是跟兒子吵太兇了,嬌嬌不開心? 一直到見到大殿門前站著的女人,俟烈明白容皎生氣的原因,他面色也有些不愉:“你來做什么?” 沒有婚禮,拍婚照也是難得的大喜日子,冷不防見到她,俟烈覺得有些晦氣。 “小烈!” 女人似乎沒見到他面上的冷漠,或者說見到了,卻并不在乎,看到他目光宛若見到了救星,叁步并作兩步沖上來想拽他袖子。 俟烈眉頭一皺,身形一閃,輕飄飄閃開了。 他的閃躲仿佛傷了她的心,女人明艷的臉龐又添幾分憔悴,美人落淚一番我見猶憐。 俟烈對她的惺惺作態毫無興趣:“有事說事,放他出來不可能?!?/br> “小烈,那是你父親,更何況她不是沒事,你放過他好不好?” 殺妻奪命之仇,一句輕飄飄沒事就想翻篇,俟烈諷刺地掃了她一眼,“我沒記錯的話,那個叫明娥的婢女現在還在受煎刑之苦吧?” 那個婢女在她孕期不便,自薦枕席爬墻了老鳳君的床,只不過勾引了她搶來的丈夫,如今幾千年過去,對方還在苦海受刑。 而他的嬌嬌被害的連命都沒了,到現在都沒得到他們懺悔和一句對不起,怎么可能翻篇! 女人抹淚的動作一頓,明艷精致的面色愣了愣,隨即又潸然淚下:“那怎么能一樣,那是你父親啊……” “確實,怎么能一樣起相提并論呢?!彼托?,真是平白拉低了他嬌嬌的身價。 跟她永遠都說不通,俟烈實在沒興趣再糾纏。 “你要去陪他我送你過去,其他的免談?!?/br> 說完,俟烈繞過她離開。 “小烈!”女人急急叫住他。 他轉過身看她,微微挑眉,神色極其不耐,示意她有話快說。 見女人面露哀求,俟烈直接在她開口前打斷:“我數叁個字,要么滾去陪他,要么別出現在我眼前?!?/br> “叁!” 剛開始數第一個數,女人就慌忙說出自己的決定:“我去陪他,小烈,你送我去吧,你父親以前多愛熱鬧,我怕一個人很孤獨?!?/br> 答案在意料之內,俟烈依然覺得匪夷所思,不禁側目上下掃視女人一眼,覺得她的腦子里裝的都是漿糊。 短暫的打量過后,他收回目光不再糾結,轉身跨步朝棲梧宮的反方向走去:“跟上?!?/br> “mama,你在生阿父氣嗎?” 把兒子洗香香后,容皎又把自己洗了一遍,一從浴室里出來,蛋蛋就狗腿地湊過來給她擦頭發,隨便打聽消息。 跟阿父作對歸作對,家不能散! 她絲毫沒有奴役童工的心虛,伸手將胸前的濕發撩到身后,方便他擦拭。 聽到兒子提問,容皎面無表情:“沒生氣?!?/br> “唔!” 蛋蛋有些苦惱,女人好愛口是心非,正思考者怎么哄mama開心,到罪魁禍首終于回來了他眼睛一亮。 “阿父!”他爬下床噠噠跑過去,將毛巾往俟烈手里一塞,悄咪咪說:“mama生氣了,你哄哄哦,我不當電燈泡了!” 看著蛋蛋歡快蹦噠的背影,俟烈冷哼,平時趕都趕不走,這會兒溜得倒是快。 拿著毛巾走到床前,剛伸手容皎側過身子就躲,他爬上床摟過她,笑的的格外歡快:“吃醋了?” “出去!” 容皎繃著小臉不承認,讓他滾他又不肯走,伸腳踢他反倒他摸著腳玩,白白嫩嫩的玉足被他捏在手里跟精心雕琢的軟玉一般,他指腹細細摩挲著。 容皎被他惹急了,翻開床頭錦盒,里頭都是一顆顆圓潤飽滿的東珠,隨手抓了一把砸到他俊美的臉龐上。 珠子噼里啪啦撒了一地,俟烈低眉斂目不說話,明明是他在受氣,容皎卻沒覺得解氣,一整盒丟完又把錦盒摔到他身上,她頹然地別過臉 “出完氣了?”他將人圈進懷里低笑,容皎吃醋這事讓他心情格外的好:“聽我解釋?” 容皎高傲抬頭:“不聽!” “小醋精?!辟沽夷盍艘痪?,抓著她的嫩手一邊把玩,不聽他也要講,不講明白他怕這小腦袋瓜又拼湊這什么扣他腦袋上。 他聲音緩緩,將事娓娓道來。 門口那女人就是他生理意義上的母親,在他父親有妻子的時候,上趕著當外室做妾,肚子大了把妱愿擠走后,如愿上了位。 老鳳君并不是多么專情的人,只有跟妱愿在一起時老實了一陣。 出軌被妱愿發現,兩人分開后,他還有著數不清的情人兒子,如果俟烈不是血脈正統的鳳凰當初也不見得會娶她。 她簡直可以說是俟烈見過腦子構造最奇葩的人。 從來不介意丈夫在外面沾花惹草,甚至還能容納他的情人和私生子,當然想上位的除外。 對于試圖想占她位置的女人,她下手從來毫不留情,俟烈第一次殺人就是由她指使。 只因那個私生子說了一句她遲早會被拋棄。 那時候的俟烈還是個無知只會渴望父母關注的孩子,她給了兒子一把刀,告訴他殺了那個孩子,她和父親都為他自豪,那把刀穿透rou體、血液噴涌的聲音俟烈至今都記憶猶新。 在不知道什么是死亡,不動是非的年紀,他就成為了殺人工具,因為他血統純正,即便殺了老鳳君最喜愛的兒子妃妾,也是重重地懲罰一遍就過了,死不了。 在母親眼里,他是奪寵的工具,永遠的附庸品,當沒有價值的時候永遠會被丟到一邊,等她再次想起兒子有可利用地方,才會重新戴上她溫婉母親的面具去哄騙。 在父親眼里,他只是能傳承血脈的鳳凰,不止代表著血脈傳承,代表他暴露于陽光下的出軌,他不順心時就把俟烈丟到各種危險的地方折磨歷練,只要還有口氣,還活著就行。 這種情況下長大的俟烈自然被影響的叁觀扭曲,甚至年少時一度以搏斗殺戮取樂,位高權重,沒有人管,更讓他無所顧忌。 他的天賦幾乎無人能及,當再難逢敵手后,他也厭倦了單方面的屠殺,又開始迷戀上進去各種秘境歷練,千百年來,在無數次在生死線上徘徊后他覺得日子了無生趣,漸漸學會內斂,最后歸于棲梧宮里一成不變的方寸之地。 鳳域也是在他的不聞不問又明令禁止下,才能自由發展衍生出貼近于容皎和妱愿那個世界的現代文明,而不是像附近幾個領域一般,還進行著古老的領土封地制,秉行著修仙者的弱rou強食,種族領地規劃明確。 再后來的某天,他有了容皎,第一眼便上了心的漂亮女孩兒,開始每天圍著妻子打轉,內心和生活徹底歸于平靜,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在那里就是他心里的安寧之地。 “那她今天是因為你父親過來找你嗎?” 容皎心疼地摸他的臉,她很少過問俟烈的事,她知道誰殺了她,也知道俟烈給她報了仇,具體并不清楚,只是依稀記得容母提過他把自己父親囚禁了。 “嗯?!毕氲浇裉熳龅氖?,俟烈莫名想笑:“她讓我放他出來我不同意,她就選自己緊去陪他,你說她蠢不蠢?” 一個不愛自己,還出軌、叁妻四妾的男人。 容皎瞠目結舌,去陪這樣的男人一起坐千百甚至數萬年的牢? 這是什么究極戀愛腦? 她不太理解。 容皎是個比較自私的人,當初還算喜歡俟烈,也很喜歡蛋蛋,可為了自己快活還是丟開了他們,哪怕現在讓她再選一遍也是一樣的結果。 倒是俟烈,容皎抬手摸了摸他腦門,這人好像跟他媽像一個模子里長出來腦子。 以前只是隱隱約約摸到邊界,只覺得他挺癡情,沒找到今天才發現是戀愛腦帶遺傳。 死認一個人,打不動罵不走,千依百順,指哪打哪。 俟烈皺著眉抗拒:“我跟她一點都不一樣?!?/br> 他絕對沒有這么蠢! 坐享齊人之福,她更是想也別想! 容皎給他舉例:“假設幾年前你找到我時,我已經結婚了,你是不是也還是要和我在一起?搶人家老婆?” “如果我和你父親一樣強,要很多老公,你打不過我,是不是也得進我后宮……” “沒有這種假設!” 俟烈眉頭皺的幾乎能夾死蒼蠅,這個假設他不接受。 嬌嬌就是他的,才不會成別人的! “要是真的比你弱,你還要……那咱倆一起死!”他咬牙切齒。 他死都不很別人分! 容皎:“……” 就開個玩笑,他還較真了。 “好好好沒有!”這回輪到容皎哄他:“戀愛腦又不丟人,我喜歡!” 誰能想到呢,都擔心他像他爹一樣的渣男,沒想到他會像媽。 俟烈冷哼一聲,下一秒被她按著腦袋捂到胸前,第一次被她承認喜歡,他耳尖微微發燙,翻身將她壓住。 “看你還敢不敢胡說!” “錯了錯了,老公……”—— 全文完—— ps:完結啦,愛你們 尒説 影視:ρó㈠捌мó.có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