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沒文化,但魔尊愛你 第37節
容卿想掙出手來,被他抓緊。 “卿卿?!彼兴拿?,抓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別對我這么冷淡?!?/br> 他這樣低微地哀求她。 容卿的心有些發酸,抬眼看住了他。 “我和你三哥不一樣?!彼劭粲行┪⑽l紅,不知是詛咒又要來了,還是別的:“我永遠永遠不會把你獻給任何人,哪怕天下人都要死了,也與我無關?!?/br> 他的臉頰蹭在她掌心里,像只可憐的小狗,“要是有人拿黃二逼我交出你,我會和他同歸于盡,和黃二一起死,只要你活著?!?/br> 多么自私的話。 可容卿卑鄙地想,此生有一個大魔頭這樣自私偏袒地愛護她,她很開心。 容卿喉嚨有些微啞問他:“殺了殊蒼云,你會死嗎?” 謝和目光定了定,在她掌心里輕輕“恩”了一聲,和她說:“殺了殊蒼云我會引來天劫,我不想讓你和黃二知道,我想將你們安頓好之后再……” “再和殊蒼云同歸于盡?”容卿心中顫動著,所以他不告訴她,青銅劍女子也隱瞞她,是怕她會阻止謝和與殊蒼云同歸于盡對嗎? ——“弒父會引來五雷轟頂的天劫?!鼻嚆~劍女子終于對她說:“容卿,這是他的命,從出生起刻在骨血里的命?!?/br> 什么命,她若是認命就不會接受重生,活到今天了。 容卿不認命,也不信命,她作為圣公主的命,謝和作為jian生子的命。 “恩?!敝x和輕輕又應了她,眼眶發紅地閉了閉眼,像是在忍著什么,溫柔地對她說:“不要為我擔心,我本就該和殊蒼云一起下地獄?!彼呢嘈脑{咒又犯了。 容卿望著他,喉嚨里酸澀的難受,她能明白拂雪衣的崩潰和瘋魔,那個時候的拂雪衣恨不能讓殊蒼云所有的兒子和他一起下地獄,他真的該死,該千刀萬剮。 可是謝和,他…… 謝和抓緊了桌子,他痛的嘴唇有些發白,依舊閉著眼說:“這是我的命……” 容卿猛地抱住了謝和,緊緊抱著他,“這不是你的命,你的命是為母親報仇,為黃爹爹報仇,然后帶著黃二去做謝和,做你自己?!?/br> 不是殊蒼云的兒子,不是jian生子,也不是魔尊魔頭,而是謝和。 謝和顫抖地聽著,聽見她那么篤定地說:“若這是你的命,你就不會遇到我了,我……我是你母親送回來救你的?!?/br> 他怔怔的愣在那里,睜開眼,赤紅的雙眼里看見目光閃閃的容卿,她望著他堅定的說:“是你的母親把我送了回來,我才會來到魔域遇見你?!?/br> 是嗎? 謝和呆呆的掉著血淚,從遇到她那刻開始,他的月亮明亮起來。 她是……他母親送來救他的? 他的母親,沒有想要他死,想要他下地獄? 真的嗎? 他想問,可他不敢問,他怕問多了,這個謊話就被拆穿了。 他那么清楚他的母親多么恨他,厭惡他,她僅有的溫柔話語,是為了騙他過去,抽他的脊骨。 他也那么清楚,容卿只是為了哄他,騙騙他。 可是,他還是妄想著,這個謊話是真的。 他也希望,他生下來不只是為了下地獄。 他緊緊抱住容卿,讓她貼在心口,試圖壓下那一陣陣的剜心之痛:“你再寫一遍你的名字給我看,我能記住?!?/br> 他痛的將臉埋進容卿的肩膀,只喃喃的重復:“我能記住卿卿……” 容卿貼在他汗津津的臉上,“好?!?/br> 她伸手潤筆,手指輕輕拉開了謝和的衣襟,坐在他的面前說:“我再寫一遍?!?/br> 她在他的鎖骨下,心口上,一筆一劃的寫自己的名字。 筆尖劃過他的肌膚,他顫抖著抬起臉,愣愣的望她,眼里的血變成一團火。 “記住了嗎?”容卿擦掉他臉上的血問他。 他呆呆地搖頭。 她靠近他,嘴唇幾乎貼在他臉上,手指將的衣襟撥的更大,筆尖點在他的心口:“那我再寫一遍?!?/br> 他戰栗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第1章 靈脈 兩個人衣服全被墨水染污了。 謝和依舊坐在椅子里, 上衣剝下露出肌rou勻稱的身體,卿卿坐在他的膝上, 持著筆臉頰發紅地在他身上寫字。(審核員好,只是寫字,沒有脖子以下) 他不知道在寫什么,他一雙眼一顆心全吊在容卿身上,她每一筆都令他戰栗。 他的汗水已經將她清秀的小字暈花。 她伸手輕輕擦掉。 他禁不住喉嚨里發出了聲音,“卿卿……”想伸手去抱她。 手卻被她按了住,他那么多的汗將她衣裙也打濕了,潮潮的。 容卿看到他眼睛的血紅還在,可已經不流血了,像個戒|癮的人, 祈求又饑餓地望著她, 叫她的名字:“卿卿抱我一下?!?/br> 她依舊抓著他的手不松開:“你要認得這個字我就抱你?!?/br> 她尾指撐在他的肌膚上,筆尖輕點在他清晰的腹肌上寫了一個字,每一筆都能感覺到他在震顫,喉嚨里發出像小狗哼叫的聲音。(審核員, 只是在身上寫了個字) 誘人又可憐。 容卿體會到一種壞心眼的“玩|弄”滋味,像一股股情愛涌動在她身體里,前所未有。 她筆尖向下, 感覺到他失控的抓緊她的手指。 “不要卿卿……”他雙眼變得有些失焦, 銀發的毛發潮潮的黏在身上, 那對耳朵也軟了下去, 啞聲喃喃:“難受?!?/br> 容卿臉紅的發燙, 羞恥心在這一刻被身體里那股情||欲和玩弄占據, 她在這些情愫下變得暈乎乎, 得意忘形起來, 她將筆尖向下一勾…… 他仿佛痛苦的低吟著,閉眼仰頭靠在椅背上,緊蹙著雙目,細長的脖頸上喉結胡亂的動著。 她那顆作弄的心得到異常的滿足,“是什么字?” 她問他,像個壞女人,不許他抱她。 從小到大,她從未作弄過任何人,可謝和這副樣子宛如在鼓勵她“欺負”他。 “要回答我,謝和?!比萸溆霉P尖點了點他的喉嚨。 他熱熱的手掌抬起來抓住了她持筆的手,睜開眼望著她,發紅的眼睛里全是情動,喉結吞吐好半天才發出聲音:“卿……卿卿的卿……對不對?” 他居然真認出來了。 容卿既驚訝又滿意,掙出手來摸了摸他濕漉漉的頭發,軟綿綿的耳朵,故意逗他說:“真是聰明的小狗,你記得怎么寫……” 還沒問完,他就抓著她的手拽進懷里,托著她的臉吻了上去,這是他的獎勵…… ------- 黃二玩的濕淋淋回來,上衣脫了,兜里一衣服的小螃蟹。 魚沒抓著,但他摸了很多螃蟹,卿卿一定沒吃過這個。 他光著腳跑回來,在營帳外抖了抖身上的毛毛,將水抖掉,才探頭進去,又慌忙縮了回來。 乖乖,魔尊大人和卿卿在地上生小狗。 他臉紅地抖了抖耳朵,兜著螃蟹就地坐在了營帳外,不能打擾魔尊大人和卿卿生小狗。 夜風吹著他濕漉漉的毛毛,營帳里大多數都已經睡著了。 他低頭在衣服兜子里挑螃蟹,將一些太小的丟出去。 有人朝他走了過來,叫他:“黃二兄弟怎么不進去?” 黃二抬頭瞅見是那個叫康明的副將,這個人是殊老狗的人,壞人:“干你什么屁事?!?/br> 康明吃了個硬釘子,笑容冷了冷,卻仍然耐著性蹲下身對黃二溫和的笑著說:“我是瞧大半夜黃二兄弟坐在這里,想請黃二兄弟去我營帳中喝點酒,吃點rou,我那里還有上好的豬頭rou?!彼筒恍乓粋€傻子,他套不出話來。 黃二耳朵又抖了抖,看住了他:“豬頭rou???” 康明笑著點頭,“還有牛蹄筋?!?/br> 黃二將手里的螃蟹丟回衣兜里,對他說:“殊老狗的rou有沒有?” 康明一愣,頓時黑了臉,這傻子竟敢罵陛下! “少跟爺爺來這套,你有屁就放,爺爺不吃你的東西?!秉S二朝他呲牙,哼哼,他可不是好騙的! 魔尊大人教過他,誰的rou也不許吃,除了魔尊大人,不要錢給他rou的絕不是好東西!尤其還是殊老狗的人! 他要什么rou魔尊大人不給他買?他才不眼饞別人的rou。 “滾?!秉S二兇神惡煞地罵他。 康明氣的攥緊刀柄,他不好在謝和的眼皮子底下動他的人,但這傻子總有一天要收拾了! 他轉身便走,又氣又恨,傻子套不出話,營帳又進不去,陛下一定又會發怒了。 他才走沒幾步,背后的營帳之中驀然爆發出一股流動的靈脈,如清泉噴涌。 是誰的靈脈? 他猛然扭過頭,只見營帳之中白光隱隱,黃二探頭在往里看,流動的靈脈正是從殊和的營帳中傳出。 這是什么?這絕不是殊和的靈氣,殊和的靈氣冰冷逼人,而這涌動著的更像一股泉眼。 康明吃驚的停在原地,帳中之后殊和與王后,難道這股靈脈是王后的?王后不是筑基期嗎?為何會突然涌動出“靈脈”? 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感應到“靈脈”。 他立刻快步離開,回到自己帳中向千里之外的陛下稟報。 殊蒼云那邊的靈鳥接通,康明看見漆黑的殿中,殊蒼云臉色蒼白的坐在池子里,池子中的誰是血紅色的,上面似乎還漂浮著什么……人。 “她還是沒回去?!笔馍n云的雙眼滿是紅血絲,問他:“她還在殊和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