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沒文化,但魔尊愛你 第18節
謝和呆呆地張開唇,接納她小小的舌尖。(審核員好,沒有脖子一下) 她驚的睜開了眼,慌忙收回緊閉上了唇,想往后縮,腦袋被謝和的掌心托了住。 謝和緊貼著她的唇,真真切切的和她接吻。 這是他第一次與她親吻,她的唇與耳垂觸感那么不同,柔軟又飽|滿,像快被揉|壞的果子。 他難以抗拒地咬了一下。 她痛的推他,掙出呼吸在他唇齒間含糊不清的說:“疼啊謝和……” 他的心麻了,魂兒也沒了,怔怔的聽著她凌亂的呼吸,錘著他胸口罵他:“壞狗?!?/br> 第1章 念詩 緋紅的帳幔內,容卿被抓住了手腕,那雙赤紅的眼睛離得那樣近盯著她,眨也不眨,像頭餓狼。 他的手指有了一點點溫度,呼吸也變得炙熱,流動在容卿眉眼間令她臉頰發熱,心跳的越來越快。 他托起她的臉,突然俯身貼近—— 容卿緊張的閉上了眼,感覺到熱熱的呼吸噴涌在脖頸間,他張口含住了她顫動的喉頸,叼著獵物一般,吻著她的頸。(審核員好,沒有脖子以下) 又癢又麻,容卿被那滋味折騰的抓緊他的發,他的手掌便輕輕撫摸她緊繃的脊背,含著她的脖頸啞聲說:“我不碰你卿卿……別怕?!?/br> 不是…… 她不是害怕。 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他卻只用嘴唇蹭動著她的脖頸低低說:“讀首詩給我聽好不好?” “詩?”容卿渾身發熱,腦子也被吻的暈乎乎,“什么、什么詩?”為什么突然要讀詩? “情意綿綿的詩?!彼谒暮眍i上喃喃:“快樂的詩?!?/br> 容卿腦子混亂,哪里還想起什么詩,只想起寫給他的那兩句,便隨口胡亂念道:“行行重行行,與君生別離……胡馬依北風,越鳥巢南枝,相去日已遠,衣帶日已緩……” 他嘴唇滾動在她顫動的喉頸之上,她念的破碎如斷開的珠子,顫巍巍、亂糟糟:“思君令人老,歲月忽已晚,棄捐勿復道,努力加餐飯……” 他輕輕咬了喉頸一下,呢喃說:“不聽加飯詩?!保ㄖ皇且Я艘幌聦徍藛T) 容卿顫了一下,好笑又好氣的道:“什么加飯詩,這是……”她不小心抓住了他的斷耳,忙松開手,“會痛嗎?我、我抓疼你了嗎?” 謝和抬起眼喝醉了一般望她,抱緊她竟有些眼眶發熱,只有她問過他,會痛嗎? “不疼了,早就不疼了?!彼麑釤岬哪樎裨谒龖牙?。 ------ 外間客廳里,黃二抱著兩大包干糧腦袋歪在側榻上,睡著了。 殊月趁著他睡著,盤膝坐在地上打坐調息他的傷口,只聽見臥房里居然、居然在念詩? 有病吧? 謝和跟他的小母后同床共枕,竟不干別的就是念詩? 說出去誰會信! 他運行靈力療傷漸漸入定,剛運行一周,忽聽見四周寂靜異常,臥房里沒了一丁點動靜。 怎么沒聲兒了? 他覺察不對,剛收住靈氣睜開眼就對上一把青銅劍,直挺挺的指在他的喉嚨口,眼前站著的人正是那位嬌滴滴的人族圣公主,他的小母后。 四目相撞,他與容卿皆是一驚。 “你別動?!比萸湮罩前亚嚆~劍就抵在了他的喉嚨上。 殊月能看見她握劍的手抖了一下,她是害怕的,雙手緊緊握著青銅劍,一看就是沒殺過人。 可她動作卻毫不遲疑,殊月感覺到脖子被劍鋒貼著的冰涼之感。 “你別動,不然我會割斷你的脖子?!彼龎旱吐曇敉{他,聲音嬌嬌柔柔地說:“我只是要和你商量一些事?!?/br> 這是商量的態度嗎? 殊月瞟了一眼喉嚨上的劍,仔細聽臥室里——謝和呼吸變得平穩細密。 “若我猜的沒錯,謝和是發病之后昏睡了過去,一時半刻醒不過來?!笔庠乱草p輕和她說:“母后,你可不是我的對手啊?!?/br> 他抬手要來擒容卿的手腕,只感覺喉嚨上一抖,皮膚被割開了細細的口子。 還真動手。 他剛擒住容卿的手腕,側榻上的呼嚕聲戛然而止,黃二溜圓的眼睛冷森森的盯住他,猛地朝他撲過來,一拳頭掄在了他的臉頰上。 又快又狠,他只來得及抬手擋,可那拳頭來勢洶洶砸在他的掌心里“哐”一聲,帶著手掌一起錘在他臉頰上。 他直接翻倒在地,耳朵嗡嗡作響,眼冒金星,只瞧見容卿嚇得捂住耳朵沖他說:“我都說了叫你別動,我不想真傷你!” 殊月氣的快要嘔出血來,她拿劍要殺他!他動手有錯了! “不許動卿卿!”黃二橫臂將容卿護在身后,兇神惡煞的沖殊月道:“不然錘死你?!?/br> 殊月流下眼淚來,他就不該想著與謝和聯手! 容卿拉住了黃二的手臂,低頭看地上的殊月,他唇角流著血,眼角流著淚,脖子上也被割出了細小的傷口,看起來有些可憐:“我沒事?!彼龑S二說:“別再打他了?!?/br> 黃二低著大腦袋朝她脖子嗅了嗅,是魔尊大人舔過的氣味,“魔尊大人好些了嗎?” 容卿知道他在嗅什么,臉紅地推開他的腦袋說:“他睡著了,一會兒就好了?!?/br> 黃二放心地嘿嘿兩聲,大手掌在容卿的腦袋輕輕摸摸:“卿卿真厲害?!?/br> 傻狗還夸獎上她了。 容卿抿著嘴抬頭也對他笑:“黃二也厲害?!倍Y尚往來。 殊月躺在地上無語哽咽,謝和身邊的人都有病。 “你能好好聽我說話了嗎?”容卿蹲在了他的跟前,對他說:“我知道你通風報信是為了利用謝和殺殊蒼云?!?/br> 殊月掀起了眼皮,一雙淺碧的眼睛瞧住容卿:“謝和告訴你的?” 自然不是。 “你們的談話我都聽到了?!比萸涮搹埪晞?,其實在雪娘家,容卿只是隱約聽見他與謝和的對話說什么:殺父王。 別的沒聽清。 那時容卿還沒明白過來,方才青銅劍中的女子告訴她,這個人叫殊月,是殊蒼云的第十一個兒子,母親是個狐貍妖,所以他才是這副白毛狐貍的模樣。 可就是因為他出生便是狐耳狐尾的長相,殊蒼云十分不喜,所以他自幼便來仙門派修道,特意修成了一副與殊蒼云其他兒子一模一樣的犬狼身體,才漸漸得到殊蒼云的認可。 但他的母親卻死在了他去仙門派修道的第三年。 容卿猜,他特意來通風報信是因為他也恨透的殊蒼云,要利用謝和弒父。 殊月慢慢坐了起來,靠在背后的墻壁上望著她,雪白的發披在肩后,垂在雪白的狐貍尾巴上,斑駁的血跡弄臟了他稚氣的臉。 真美。 容卿也見過其他狐貍妖,但沒有一個像他這樣稚氣未脫,媚態天生,他有一種天真的嬌媚。 他懶洋洋笑了一下,“既然母后聽見了,我就不裝了?!彼缮⑾聛?,用眼勾著容卿:“我確實想利用謝和殺了殊蒼云,不然我干嘛要去救謝和那只瘋狗?讓他和殊蒼云的狗兒子們廝殺多痛快?!?/br> 黃二生氣的要上前揍他。 他怕的抬手擋住了臉。 容卿攔住了黃二,看著殊月,他擋著臉的樣子就像個被欺負的怯懦少年郎,害怕卻又要嘴硬。 謝和是狗,他也是。 “你利用他,不如利用我?!比萸鋵λf。 殊月慢慢挪開手掌,露出一雙淺碧的眼睛看她。 她平靜地對他說:“我這枚棋子或許更有用,因為殊蒼云不會防備我?!?/br> 殊月眨了眨眼,這個圣公主和他聽說的、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她聽到了他和謝和要將她做棋子,非但不生氣,還欣然接受。 “你想要什么?”殊月問她,她說要與他商量,定然是想從他這里得到什么,才和他說這些。 容卿卻沒直接說,而是說:“你先起來?!?/br> 殊月看看旁邊站著的黃二,他若不起來黃二一定會把他拎起來。 他扶著墻站了起來。 容卿指了指不遠處的椅子:“坐到那里?!?/br> 要干嘛? 殊月狐疑的看容卿,又看黃二,慢慢走到了椅子旁,確定椅子上沒有危機才坐下。 容卿進了臥室,一會兒又出來,手里拿了幾樣東西站在了他跟前。 “做什么?”他警惕地往后靠。 她將手中濕漉漉的帕子遞給他:“擦擦臉上的血?!庇謱⑹种械男∷幤看蜷_,倒出了一點綠色的藥膏在她掌心里,“這是治傷的草藥膏,方才割破了你的脖子,并非我本意?!?/br> 殊月皺眉看著她,她細白的手指畫圈揉化了掌心的綠色藥膏,示意他抬起頭。 她要替他涂藥? 殊月試探性的慢慢抬起下巴,她朝他俯下身來,手指沾著融化的綠色藥膏很輕很輕的點在他脖子上的傷口上。 涼涼癢癢的。 殊月嗅到她身上復雜的味道,那是謝和的氣味、草藥的氣味、還有她圣靈根勾人的甜美,隨著她指尖的藥膏一點點融化、飄散。 他不受控的吞了一下喉結,目光掃動在她臉上、脖頸間,他瞧見她白玉似得脖頸上有星星點點的粉紅色印記,像桃花。 那是謝和吻出來的嗎? 他竟有些嫉妒起謝和,連殊蒼云都沒有得到的圣靈根女人,謝和卻先吻過、嘗過了。 她的睫毛也卷翹,蓋在剔透的瞳孔上,她輕輕吹了吹他脖子上涂過的藥膏。 殊月攥緊了扶手,脖子以下全被吹麻了,聽見她近乎呢喃地說:“我要留在仙門派見見你師父,你能想辦法做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