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機長大人 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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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顏安聽到的一個全新的答案。 顏安想起了今天mango手機里她親哥的話, 對方說,男朋友就是跟你一起開心過日子。 而這個犼說,男朋友的意義是陪你把不好的日子過好。 顏安覺得這兩句話對比起來便有了些意思。 顏安拿起床頭那杯水喝了一口, 涼水在夜里滾進肚子里, 順著食管涼了一路。 顏安突然想起了單屹在夜里遞來的兩片胃藥和那杯溫水,開水兌了涼白開,帶著微燙的熱度一路蔓延到五臟六腑, 那一個折騰的夜便頓時安定了下來。 顏安似乎懂了。 那顆七竅玲瓏心也似乎突然間開了一點竅。 單屹陪她把不好的日子過好了, 但單屹陪她過好了一夜, 不愿意陪她過好一輩子。 悟能:我那個老男人挺好的, 摔我出門前還教我上了一課。 犼:摔你出門? 悟能:小事一樁,還行,有點疼,現在不疼了。 單屹能從這句話里讀到了釋懷。 這個悟能,是個好女孩,那個老男人可惜了。 * 六月的班表出來,顏安頓時喜上眉梢,她給沈恬顯擺:jiejie我終于飛國際了! 沈恬發過去一個感嘆號,問:飛哪里? 顏安:巴塞! 沈恬:西班牙!免稅便宜!代購走起! 顏安:發列表! 顏安的第一班國際航班,北城飛巴塞羅那,飛去一個充滿回憶的城市。 十六小時的國際長途,實行雙機長制度,單屹和paul分別為上下程機長,顏安和梁一行為副駕。 北城往返巴塞這條線不算熱門線路,一周兩班,飛機落地后能休息三天,第四天返航,是門美差。 顏安第一次飛國際,分到這樣一條航路,直接興奮,興奮表露在臉上,梁一行看著就想笑,用經驗打擊對方:“別高興太早,下一回分到北城-馬德里-里約這條線,往返十五天,俗稱妻離子散線,到時飛到你害怕?!?/br> 顏安一聽,反而更興奮了:“我這種沒家室的人,飛一個月都不要緊?!?/br> 此時飛機已經進入平飛階段,轉為自動駕駛模式。 單屹和梁一行負責第一程,paul跟顏安坐在后排觀察席上,駕駛艙內氣氛松弛。 梁一行回頭問顏安:“顏安不是去相親了嗎?照片都登到姻緣首頁了?!?/br> paul倒是第一次聽說:“顏安去相親了?” 顏安大方點頭:“圈子小,沒辦法,去擴展擴展?!?/br> paul問:“有找到合眼緣的嗎?” 顏安認真想了想:“有一個挺有意思的,交了個朋友?!?/br> 梁一行也挑著眉笑:“現在沒家室,保不準沒多久就有了?!?/br> paul笑著挑了挑眉,看了顏安一眼。 單屹這一程的話很少,中途換機組時,先是梁一行起身跟顏安調換位置,顏安在副駕上扣好安全帶,轉頭朝單屹說道:“單機長辛苦了,可以交班啦?!?/br> 單屹轉頭,這是在駕駛艙內單屹第一次看向顏安,對方就跟上一回在電梯里一樣,眼睛亮如明鏡,滿臉地笑,該死的真誠。 單屹笑了笑,沒有說話。 單屹起身,與paul交換位置,坐在觀察席上抬眼,顏安正低頭逐一檢查著儀表和數據,一切正常后,便又開始加入了新一輪的話題。 單屹閉上眼假寐,直至駕駛艙內安靜下來,單屹再讀睜開眼機艙外已經進入深夜,梁一行已經帶上眼罩補眠,副駕駛上的顏安仍舊精神抖擻。 單屹重新閉上眼之際,paul與顏安閑聊:“顏安怎么突然要去相親?” 顏安的聲音輕淺,仿佛怕打擾到后座的人休息:“因為之前撞到南墻了?!?/br> paul:“南墻?” 顏安笑:“嗯,中國一句老話了,叫不撞南墻不回頭?!?/br> 單屹在黑夜中突然睜開了眼。 paul似懂非懂地問:“顏安撞到什么南墻了?” 顏安笑著擺手,一臉云淡風輕地說:“不重要了?!?/br> * 航班在預計到達時間準時落地,當地時間上午八點四十。 六月的巴塞羅那,風清爽且利落,太陽初升,半吊在天上,陽光傾斜投灑在身上,溫柔宜人。 有人說六月是西班牙最舒服的季節,夏至未至,不冷也不熱,有春暖花開,也有陽光普照。 顏安品了品,也不錯。 顏安提著登機箱下機時,paul問顏安之前有沒有來過西班牙? 顏安迎著清勁的風,點頭,然后認真數了數,說道:“上一次來,十個多月前了?!?/br> paul:“覺得西班牙怎么樣?” 顏安:“非常好?!?/br> 一個國家或一個城市能讓一個人幾乎沒經過思考就說出“非常好”的評價,大多都有些不為人所同的經歷,而這些經歷通常意義非凡。 對于顏安來說,每段旅程都像一個盲盒,只有你懷揣一顆充滿好奇的心,它永遠都不會讓你失望。 十個月以前顏安第一次來--------------?璍西班牙,當時開的盲盒,至今仍舊值得回味,老了跟別的老人談起,肯定也是最牛逼的一段經歷。 單屹與梁一行走在后頭,目光落在前面的顏安身上,眸底有光微動,卻捕捉不住。 梁一行問單屹這三天有什么安排嗎? 單屹將目光收回:“接下來不知道,但下午約了朋友?!?/br> 幾人下機后往機組大巴方向走,顏安余光中的單屹,摘下了帽子,跟梁一行閑話幾句,姿態閑散,愜意瀟灑。 然后她就收回目光了。 顏安想起阿man有一段時間沉迷成熟的男人,對方曾說,飽經閱歷的老男人才是無價之寶,成熟,自信,運籌帷幄,又充滿神秘,那種仿若坐在原地翹著腿等你來揭密的快感,是那些小毛頭跑八百條街都追不上的。 曾經的單屹也是這樣一個男人,渾身上下鋪著霧,那種勾引你霧里探花的欲望無限大。 現在的單屹也是這樣一個男人,不過顏安那顆躁動的心安分了下來,隔.離在墻外,不去干那些不羞不臊的事。 此時的顏安坐在大巴車上,看著天空中一架剛起飛的波音,面上的笑依舊無憂無慮,沒心沒肺。 單屹坐在顏安前面一個位置,后面的顏安跟著paul學西語,一兩句簡單的西語到了她的嘴巴里,舌頭仿佛在打結。 那些久遠的畫面仿佛卷著潮濕的熱風一同迎面而來。 單屹挑開手機,點開秘友,列表里只有一個暗淡的豬頭,對方顯示并不在線。 單屹點開了對方的頭像,兩人對上一次的對話停留在五一節后。 悟能:我那個老男人挺好的,摔我出門前還教我上了一課。 犼:摔你出門? 悟能:小事一樁,還行,有點疼,現在不疼了。 單屹點擊了輸入欄。 犼:如果方便的話,想問你一個問題。 犼:你現在在哪里? 這是單屹第一次主動點進這個軟件,也是第一次主動給這個悟能發消息,也是第一次消息發送出去后,對方沒有回復。 身后的顏安徹底投降:“我的天,這玩意兒跟我八字不合,舌頭都抽筋了?!?/br> 機組的人都在笑。 顏安回到酒店,一沾床就睡暈了過去。 顏安不知道自己這一覺睡了多久,她是被肚子饑腸轆轆的饑餓感叫醒的,醒來時下意識摸手機看時間,才發現自己從下機到現在,手機都還沒開機。 等待開機時顏安去了躺洗手間,回來拿起手機一看,將近兩點了。 難怪,肚子快餓扁。 關機時的錯過的消息在這時彈出,顏安萬分詫異,那個犼給她發了信息。 這個犼高冷慣了,從來沒主動給她發過信息,甚至是招呼,都沒打過,兩人這么久以來的交流每一次都是她主動戳響對方,然后對方或快或慢地回復,回復的語句大多也是高冷。 顏安好奇地點進去。 犼:如果方便的話,想問你一個問題。 犼:你現在在哪里? 顏安看見對方突如其來的這樣一個問題,更詫異了。 顏安下意識回了個問號,但想了想,覺得這個問題其實也不是奇怪。 這個秘友本身就是個絕對神秘的軟件,彼此的資料信息都是隱藏的,對方是男是女,什么年齡,哪里人都無從得知。 別的人或許一聊天就會立馬好奇發問,只不過他們聊道現在似乎都沒有誰對這些感興趣。 顏安能肯定這個犼不是壞人,甚至是個不錯的人,她當對方是朋友,朋友之間沒什么不能說。 悟能:我在西班牙。 顏安想了想,又將信息細化了一些。 悟能:我是北城人,只是來西班牙出差,說出差也不對,我職業有一點點牛逼。 悟能:嘿嘿,我是飛行員,這一趟飛西班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