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機長大人 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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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見她一個女人,末了好心問她住哪里,得到回復后說道:“有點遠啊,在這里有認識的人不?打個電話,讓對方來接你吧?!?/br> “……警察叔叔不應該送送受害人嗎?” “要出車的話,你得等等,現在沒人手了?!?/br> 顏安瞪著眼:“……” 她坐了片刻,拿起手機撥出了個電話。 * 酒吧駐唱中場休息去了,單屹桌上的薄荷茶也見了底,和jams兩人天南地北也聊到頭了,他起身買了單:“走吧,你也到時間回家交人了?!?/br> jams指了指手機:“正好來查崗了,臨走前你要是再回巴塞就再約?!?/br> 單屹笑著與他來了半個擁抱。 兩個一年或許只見一兩面的老友不說一句再見就在酒吧門口分道揚鑣。 單屹正揚手叫停了輛車,手機便響了起來,一個中國號碼,他頓了頓,還是接了起來。 “hi,你應該還記得我?今天跳傘你帶我的?!?/br> 單屹打開車門的動作頓了頓:“有事?” 顏安那頭也頓了頓,突然問道:“這么晚了,有打斷你做什么嗎?” 她腦子真的有毛病,單屹直接把電話掛了。 只隔了一分鐘,電話又撥了進來。 單屹跟司機報了酒店的地址,然后才再度接起:“你的確打斷我做事了,所以你有什么事嗎?” 電話那頭的人仿佛自個兒腦補了些什么,然后又頓了半秒,硬著頭皮說道:“我被小偷搶包了,身上錢全沒了,酒店離警局有點遠,你方便暫停一下你的事,來救濟一下中國同胞嗎?” 單屹眉頭皺了皺,捏了捏鼻梁,頭疼。 * 顏安以為單屹起碼得半個來一個小時才到,畢竟中途抽身應該也需要點善后的時間。 這會包被搶了,隨身wifi沒了,她正打開了個單機游戲正打算消遣一下時間,關卡還沒挑好,地面就走來了一個陰影。 她一抬頭,驚道:“這么快?你們就在附近酒店嗎?” 單屹就這樣看著她,現在眼前這個女人的樣子還真是無害極了,跟下午那個得意洋洋意氣風發問他要號碼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他忍不住說了句:“故意的?” 顏安:“什么?” 算了。 單屹:“走吧,同胞?!?/br> 剛才單屹招的計程車還停在警局門口,兩人上了車,單屹讓顏安自己報地址,然后就靠在座位上一言不發了。 顏安隨意問了句:“剛才你從哪打車來的?” 單屹也隨意回答:“去酒店的路上調頭來的?!?/br> 顏安閉嘴了,還真的如此。 單屹看了眼這個滿腦子廢料的女人,懶得說話,靠在車上閉上了眼。 計程車停在顏安的公寓旁,顏安下車前朝他說道,“謝謝啊同胞?!?/br> 單屹想看她還想干什么:“不客氣?!?/br> 果然顏安想了想,指了指手機:“對了,你要不要通過一下中國同胞的好友申請?” 單屹用眼神問她:為什么? 顏安:“異國他鄉,有個同胞在這,好互相照應?!?/br> 單屹點了點頭:“回頭我考慮一下?!?/br> 顏安:“帥哥你放心,我這人很厚道,我現在對你沒那些想法,跟我交朋友很好的,你不會后悔!” 我現在對你沒那些想法。 顏安滿臉真摯,說得大大方方,單屹忍不住挑了挑眉,“我謝謝你了?!?/br> * 顏安回到公寓,手機重新連上wifi,來自阿man的幾條信息。 man:當姐妹挽著上街也夠拉風。 當姐妹?顏安直接笑出了聲。 man:男人這東西,別吊死在一個身上,這個再帥,是個彎也沒用。 man:先不說了,有艷遇。 對方消失前還盡責地給她發來了篇網絡游記:這里很有趣,鮮有人知,可以去玩玩。 姐妹有艷遇,她自然就不去打擾了,她沒將被搶包的事告訴對方,只點了個祝您今晚愉快和一個飛吻表情。 退出列表,顏安眼睛瞬間被點亮。 她有一個新鮮的好友通過消息! 顏安:hi!同胞! 對方沒回復。 顏安也無所謂,畢竟是自己釣不上的彎彎。 她依然好奇地點進對方的朋友圈,半年可見的朋友圈只有寥寥幾條記錄。 最新發布的是個視頻,顏安點開,是一個第一視角的跳傘記錄。 顏安那幾秒極致刺激的記憶瞬間被撈起。 下面一條的朋友圈已經是兩個月前。 一張海底的照片,照片里的單屹穿著潛水濕衣,戴著潛水眼罩,赤著足,腰身綁著安全繩,正抬頭朝唯一的光源上游。 照片的色調冷到了極致,有種無聲的幽靜,單屹仿佛一個從海底深淵掙脫幽禁的魔,毒魔狠怪,充斥著一種內斂的力量感。 顏安手指捏著照片放大,一個勁地吞咽,眉頭能夾死蒼蠅。 啊救命,這是個喜歡男人的男人! 第四章 顏安昨晚睡得十萬分地不好,她在深海里掙扎了一整晚。 周遭都是暗沉、深藍、極致冷色調的海水,她被兩根細繩捆綁在海底深處,掙扎了半天,最后看見單屹赤著足一步一步朝她走來。 單屹穿著潛水濕衣,布料緊貼在每一寸肌rou上,他摘了眼罩,站在她面前問她:“想我救你?” 顏安拼命點頭。 單屹笑了笑:“我又不喜歡你,為什么要救你?” 顏安:……? 然后她被淹死了。 早上八點半的太陽透過一幢幢的建筑在地面投上傾斜的光影,顏安站在斑馬線旁打了個寒顫。 她跟阿man形容她昨晚的噩夢,對方卻摸著下巴說:你這個夢,不一般啊。 顏安:解個夢吧大師? man:你懷疑在純潔的外表下有一顆想被捆綁的心? 對方發了個很賊的表情過來:而且幻想對象是極品。 然后對方又發了個搖頭的表情:很可惜被拒絕了。 交通燈轉綠,顏安立刻跑過了斑馬線,然后拿起手機手指重重敲打:jiejie,你有大??! 去領館的路線指引在地圖上顯示得有點模糊,顏安在街上繞了一圈,發現自己在陸地上的方向感貌似不咋滴。 她隨機拍了拍一個路人的肩膀,禮貌地問:“你好,請問能打擾您一下嗎?” 男人有些錯愕地停下,看向顏安。 一個西班牙的年輕小伙子,小麥色的皮膚,留了一圈淺淺的絡腮胡,耳垂處有三個小銀環,流里流氣地帶著一頂涂鴉風的鴨舌帽,給人一種畏首畏尾并且不太精神的神態。 男人與顏安對視上,顏安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詫異,隨后不言一語直接掉頭就走。 顏安被對方這個態度弄得愣了一愣:欸? 顏安站在原地看著男人的背影,那個男人身上有點什么東西讓她感到莫名的熟悉,她用力回想了片刻,最后視線落在對方那頂涂鴉風的鴨舌帽上。 昨晚酒吧門前從她身旁飛奔逃離的男人,似乎也是帶著這樣一頂花里胡哨的鴨舌帽。 顏安頓時追了上去。 男人聽到身后的腳步聲,縮著下巴側頭看了一眼,腳步逐漸加快,片刻后,直接跑了起來。 靠?! 顏安眼看那男人落荒而逃的反應,心中的假象霎那間得到證實,她氣得大喊:“小偷!你給我站??!” 男人風馳電掣,慌不擇路推開了好幾個行走的路人,他不時回頭,眼見顏安一直緊咬著她不放,不由罵了句粗話。 顏安追著男人跑了三條街,男人最后轉進了一條巷子里。 幾分鐘后,顏安喘著粗氣停了下來。 她快氣死了,她把人跟丟了。 西班牙老城區一條條相似的巷子將這一帶劃成一個個井字,在哪一個路口都是三岔口,像個迷宮,四通八達。 西班牙的商人足夠隨性,八點多許多私人店鋪還沒有開門,走在巷子里幾乎沒有一點人氣。 顏安叉著腰,在一家大門緊閉的店鋪前坐下,這么一大早地跑,比學飛時候考體能還累。 累成了狗,還把狗追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