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上鬼胎后我拜上道教 第19節
他的手指真長啊…… 挺拔的鼻梁…… 漂亮的下頜線,還有滾動的喉結…… 云容覺得自己這副樣子和偷窺狂沒什么兩樣,將手捂住發燙的臉,被子拉到了頭頂,她縮成一團,嘴里呼出的都是熱氣。 她不是故意的。 酆鄲停下了動作,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淺笑著,望著床榻上鼓起的一團目光晦暗。 還需再等等。 隔日,云容從才英那得到光頭的線索后陡然發現:江陵園戲班的女子全被剃光了頭,站在太陽底下一曬,反光的讓人睜不開眼。 ? 作者有話說: 二合一!我好棒?。ù驖L) 評論發紅包,雖然有些遲!祝大家節日快樂! 感謝在2022-03-07 00:43:02~2022-03-09 00:50:4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45439006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霸霸呀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0章 茹清藏在俞濟和才英身后的一處陰影里瑟瑟發抖。 今天發生的事情就證明昨夜她說的話,被那個女人聽見了。 伴隨著江陵園嘈雜的啜泣聲,俞濟等人也是相當的頭大,幾人互相對望,最后不得不挑個沒人的地方,同愁眉苦臉的何班主商討接下來該怎么辦。 他們大概也沒料到這人偷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而且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毫無征兆地動手,肆無忌憚地將女伶的頭發剃掉。 此人一直隱藏在江陵園,除了茹清,其他女子都成了光頭,那昨日茹清提供的線索就失去了作用。 要想從這些人里面挑選出動手的人,顯然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況且,剃頭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昨夜連俞濟和才英都沒聽到動靜,很大可能是他們被下了藥導致沒聽見。 可是為什么他們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 若是在吃食里下藥,那他們的藥性發作應當是差不多的,可是昨夜并無這樣的癥狀。 那真是奇怪。 辛云容嘆了口長氣,同情地往女伶堆里瞧了幾眼,“她們的頭發估摸著半年都長不到肩?!?/br> 女子做姑子才會絞發,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剪發這件事尤為忌諱。 俞濟倒是慶幸昨日沒讓云容留下來,否則她的頭發估計也是保不住的。 這人膽大妄為,如今還不知曉對方的目的所在,敵人在暗,一時間他們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 若非如今還未傷到他們的性命,只是像貓捉老鼠般戲弄于她們,何班主早就搬離這了,半年租金足夠他們半年的伙食,他們本就是闖南走北之人,要帶著一大幫子人離開這里另覓他處,中間花費的時間和銀錢又是一筆開銷。 他如今將希望全權托付在俞濟身上,俞濟只言江陵園中的人不可自由出入,若是讓那個賊人逃脫,屆時對他們的探查更是寸步難行。 俞濟的話何班主自然是懂的,他匆匆離去,似是擔心賊人趁著這片刻逃出去。 師兄妹三人湊到一堆,像是小麻雀嘰嘰喳喳討論了好一會兒,不一會兒俞濟就安排好了任務,云容負責安撫被剃頭的女伶,才英去檢查吃食,他則去個人的房中探查一番是否鬼怪作祟。 畢竟,能做到這種地步的,除了之前說的那種情況便是鬼的手段了。 幾人說完,不再浪費時間開始做各自的事。 江陵園種了一大片山梔子,如今春日正是開得燦爛,一朵白白的小花掛在枝頭上,清香撲鼻。 云容從那繞過時撞見了藏在樹下的茹清,一雙眼透過樹葉的間隙望了過來,看到有人來又慌張地避開,云容走近,撥開了葉片輕聲喚她:“茹清?” 本來想跑的小姑娘憶起昨日的糖葫蘆躊躇地收回了邁出去的腿,貓著腰從樹下走了出來。 “你怎么在這里?” 她囁嚅著,雙手揪住衣擺,用力到指甲都泛白。 云容替她摘掉了頭上的葉片,動作輕柔,感受到頭上的拉扯,茹清用白凈的右臉對著云容的方向,聲音似貓兒一樣?。骸安卦谶@里……就沒人能找到我了?!?/br> 想起昨夜的事,她估計也是被嚇到了。 云容覺得自己年紀大些,更是不能慫,“若是怕了,跟在我身旁吧?!?/br> 茹清怯怯地瞄她,過了三息,她點著頭站在了她身側,像是安心了一些松懈了肩膀。 還是個小姑娘呢。 辛云容去的時候,女伶已經沒有方才那般崩潰大哭了,她們的形態從小練就,如今啜泣著,用帕捂臉也是楚楚可憐的模樣,只是沒了頭發,只能用旁的東西遮掩著了。 昨日她們見了云容,才知曉這般年紀大小的小娘子居然也拜在道觀之下,雖然沒穿道服,但出于對道觀的敬仰,對云容多了幾分尊重客氣。 她問話時溫溫細語,語氣里多了幾分關懷,令眾人很是受用,當她問起昨夜是否有聽到什么動靜,或是察覺到不對的情況,眾人紛紛搖頭,表示并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 這條路行不通,辛云容端起茶喝了一口,卻突然聽到一旁有人出聲:“為何只有茹清沒有被剃發?” 是朱綠。 眾人的目光立刻被她的話吸引,往縮在一旁的茹清看去。 小姑娘抖了一下,卻是不辯解,面色蒼白地一言不發。 “對啊,為什么只有她——” “她不是在后廚打雜嗎,難不成是她給我們下藥了?” 此話一出,懷疑猜忌毫不遮掩地朝她投射了過來,茹清聳著肩膀,身體搖搖欲墜,云容起身擋在她面前,“諸位冷靜?!?/br> 攝于對她的身份,她們忍耐住了,沒有出聲。 “且不說茹清同你們認識多久為何還挑這樣的時間動手,她若是有這能耐,也不至于飯都吃不飽,瘦成這樣?!?/br> 茹清捏緊了衣擺,任由劉海遮蓋住大半張臉,隱約可以瞧見她瘦削的下巴。 辛云容的話并未完全打消他們的猜測,但至少不會如此爭鋒相對,她坐了一會兒實在問不出什么,帶著茹清去找俞濟。 他握著法鐘在各個房間巡視,法鐘動也不動,卻是什么也沒有發現。 奇了怪了。 難不成還真是人干的? 才英去后廚時,也未曾發現什么端倪,廚子同他們同桌吃喝,可能性也不大。 何班主同其他兩位班主清點了人數,總共五十四人,同昨日一樣一個不少。 江陵園的大門每日落兩把鎖,高高的圍墻根本沒人能輕易爬出爬進,夜里還有官兵巡視,打更人經過,如此一瞧,是外人的可能性便小了許多。 內賊的可能性愈發大了,上回何班主請了官府的人來過一回沒能查出什么,反倒是讓江陵園的名聲一落千丈,影響了生意,如今猶豫再三,若是再報官,或許客人是徹底不會來了。 屆時又什么都查不出來,還讓生意徹底沒得做…… 現在他們也只能賭一把,看看道長是否能在短時間內找出什么端倪再說。 直至傍晚,幾人也沒什么收獲,雖說沒了頭發,戲班子又不得不打起精神來開門迎客,若是閉門下去,他們遲早會吃不起飯,伶人貼上軟頭面,似是無事發生一般上場。 何班主幾人蹲守在門口假裝迎客,實際卻是盯著江陵園中的人不能外出,許是昨日那出新戲被客人在外頭提起,今日的客人竟然多了一倍。 何班主是又喜又憂,在后院打水的俞濟卻是頭疼不已,如今江陵園人心惶惶,他也是擔心云容再留下去被人盯上,若是被剃了光頭,怕是同那日一般哭個不停,哭壞身體該如何是好。 云容雙手背在身后看著俞濟挽起袖子,露出結實的手臂將裝滿井水的木桶提了上來。 她如今是道觀的人,一個人住在客棧中又是什么道理。 不過她也知曉自己幫不上什么忙,聽了俞濟的話也只點頭應下,不想讓他擔心。 俞濟定要親自送她回去,夜深露重,她一個姑娘家獨自走路不太-安全,辛云容便站在一旁等候,她無聊地盯著井邊瞧,在雜亂的小草里井壁的最下方磚塊凸了一點出來,并不打眼。 卻耐不住辛云容的好奇,她伸出腳想將那塊磚戳進去,里頭好像有什么東西抵住了似的,磚塊受到了阻力怎么也踢不進去。 辛云容俯下身伸手抽-出磚塊,提著燈籠歪頭一瞅,里頭躺著個反光的小東西。 她伸手撿出了一把剃頭刀,足足有手掌長,掰開一瞧,刀鋒反著光,看著剛被打磨過不久。 “俞師兄,你看?!痹迫輰⒌哆f給他看。 將手中的水桶放下,俞濟扭過頭看向她,卻不料看到她掌心里的剃頭刀。 白日里尋了這么久都沒找到任何線索,沒成想會以這樣的意外找到了物證。 俞濟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他斟酌著:“或許我們應該放回原處?!?/br> 云容從他的眼神中得到“不要打草驚蛇”的意思。 防止隔墻有耳,云容說話也變得很小聲了起來:“我們要守株待兔嗎?” 俞濟搖頭。 想起上次被偷聽到的事,俞濟不敢多說,繼續裝作打水的模樣將桶拎去了后廚,才英在幫忙燒火,他一言不發,站在他旁邊的茹清被他的冷臉瞧著也不敢大喘氣。 俞濟在暗地里給才英打了個手勢,燒火的少年從矮凳上起來,茹清肩膀rou眼可見地松懈了一些,他看到了也沒說什么,大步跟在俞濟身后走了出去。 云容見他倆在房里搗鼓了一會兒,出來時用木桶遮掩住走回井邊,趁周圍沒人,將剃刀又塞了回去。 云容記得擺放位置,細心擺好了跟著俞濟走出去。 俞濟像往常一樣叮囑她,經過大門時同何班主打了個照面,直至走出好遠俞濟才說起他在剃刀上涂了東西,若是有人拿了會在手上留下痕跡,到那時就真相大白了。 云容聽他這般說也松了口氣,白日里他們像無頭蒼蠅似的漫無目的地查探,如今只需獵物上鉤,他們就好解決了。 只不過…… 云容突然想起戲班中的女子都被剃了頭,那人若是要用剃刀,那必定是要有目標的。 可是如今連目標都沒有剩下的……除了一個茹清。 “此事明日再商量,”俞濟看了眼天色,他放慢了腳步等她跟上,“你回去之后好好休息,若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同我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