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攻略影帝后咸魚爆紅 第80節
眼前的臉從她心頭一過就忘。 她臉上維持著淡淡的笑意,麻木地重復說著,“你好?!?/br> 果然,交際也是一門累人的活。 今天參加生日宴的來賓實在是太多了,好在六層的大蛋糕做的足夠大,夠分。 寧小漁剛切完一塊蛋糕,準備遞給來人的時候,她耳邊就響起了一道甜膩的嗓音。 “姐,生日快樂?!?/br> 寧小漁:??? 寧愉薇從寧小漁手里接過蛋糕之后,沒有直接拿著叉子開始吃,而是往坐在寧小漁身后的寧老爺子走去。 那邊沒有攝影師。 也沒有觀眾關注那一邊。 剛巧,剩下的沒有分到蛋糕的嘉賓也不多了,寧小漁放下刀叉,往身后淡淡看去。 寧愉薇走到寧老爺子身邊蹲下,笑著說,“爺爺,我是薇薇呀,我也姓寧?!?/br> 寧老爺子垂首看著這個笑容燦爛的女孩。 他從她的臉上,依稀看到了張雪年輕時的影子。 老爺子淡淡地哦了一聲,“那估計,我們幾百年前是一家人吧?!?/br> 第59章 五十九條咸魚 寧愉薇聞言,整個人都僵硬住了。 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寧老爺子不知道她也是他的孫女?不。不可能的。 既然他們能查到寧斟和寧小漁,沒道理他們會不知道她的存在。 那寧老爺子這是……拒絕認她? 這時候,一個路過的嘉賓聞言,笑著說,“剛巧我也姓寧,這么說的話,我和老爺子幾百年前也是一家人呢?!?/br> 寧老爺子哈哈一笑,“對,大家幾百年前都是一家?!?/br> 寧愉薇的身份,一下子和無意間路過的路人一樣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那里的,她只知道自己整個人都有些魂不守舍。 憑什么? 一到沒人的角落,她立馬拿出電話,微微顫抖著手,撥通了張女士的號碼。 話筒里,嘟嘟嘟的聲音像是被無限拉長。 這一聲聲的“嘟”,像是重重地打擊在她的心頭一樣,讓她都快有些呼吸不上來了。 沒一會兒,張女士慢條斯理地接起了電話。 “喂?薇薇?” 寧愉薇略帶著哭腔說,“mama,你看綜藝直播了嗎?” 張女士的聲音鎮定又淡然,“沒看,怎么了?寧小漁又欺負你了?” 寧愉薇無聲地搖了搖頭。寧小漁沒有直接欺負她,但今天寧小漁大出風頭,萬眾矚目,被人眾星拱月,而她只能在臺下仰望。這種感覺,比寧小漁直接欺負她還要來得讓她難受。 她用帶著鼻音的嗓音說,“mama,你知道嗎,爸爸居然是ningface創始人的小兒子?!?/br> 寧愉薇話音剛落,電話那一頭就傳來一道不可置信的嗓音。 “什么?這不可能!” 她那個窩囊廢老公,除了一張臉之外一無是處,怎么可能會是ningface創始人的兒子呢? “薇薇,你可能是弄錯了,你爸爸他不可能是……” 寧愉薇第一次重重地打斷了張女士的話,她微微加大音量,哭腔越發明顯,“沒有不可能,剛才ningface的創始人親口說的!他說爸爸和他鬧了一點矛盾,所以這些年一直沒在他身邊。我現在就在寧思瑯莊園,這個莊園就是用爺爺的名字命名的,他在這里,給寧小漁辦了一場生日宴……” 接下去的話,張女士有一些聽不清了。 她的耳朵好像在嗡鳴,轟隆隆的雷響徹在她的心頭。 什么? ningface創始人親口承認寧斟是他的兒子? 寧斟,竟然是個富二代? 哈。 這怎么可能呢? 就他? 但是這時候,他們剛認識不久時的場景慢慢浮現在了張女士的心頭。 那次,還是他們的第二次約會。寧斟穿著合體又帥氣的白襯衫出現在她的面前,整個人看上去陽光又俊朗。 他那一身普普通通的白襯衫,牛仔褲,看著就像是普通的牌子貨。不過再簡單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也顯得與眾不同。 她在排隊等奶茶的時候,無意中聽到兩個小女生在討論寧斟身上衣服的牌子。 那些牌子她連聽都沒聽過。至于價格,她就更不了解了。那個牌子似乎是一個國外的手工定制品牌,她當時聽過就忘,早就已經記不清了。 等她向寧斟問起這件事的時候,寧斟隨口用“a貨”解釋了過去。 那時候,她以為寧斟和她一樣,也是一個喜歡將自己包裝的光鮮亮麗的人。畢竟,她那時候也喜歡買a貨。 她以為他們兩人一拍即合,愛好相似,骨子里是一樣的人。 如今想來,寧斟身上的衣服,大概不是a貨,而是真貨吧!如果他真的是寧家二少的話,他又怎么可能會穿假貨呢? 所以,寧斟從一開始就在欺騙她? 哈,哈哈。 張女士下意識笑出了淚花。 察覺到她這邊的動靜,家中的保姆走過來,一臉擔心地詢問情況。 “太太,您這邊有事嗎?” 張女士抿了抿唇,馬上收斂了表情,一臉面無表情道,“沒事?!敝徊贿^她微微有些紅的眼眶還是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情。 保姆點點頭,“剛才先生的司機打電話過來,先生大概半小時之后到?!?/br> 張女士嗯了一聲,“好,我知道了?!?/br> 保姆離開之后,張女士匆匆地跟寧愉薇說了兩句話就掛了。 如果是之前,得知沈總半小時之后就會到家,她一定會回房間洗一個熱水澡,再好好打扮自己一番,最后,再往身上噴一些淡淡的香水。 但是,她現在一點打扮自己的心情都沒有。 她要立刻見到寧斟,跟他問個明白。 她想當面質問他,他到底是不是ningface創始人的小兒子,她更想問他,為什么她要在她面前裝作是一個普通的年輕人。 是不是他從一開始就防著他?防著她貪圖他的金錢? 她更想知道,在他們后來生活水平只有小康,買不起她想要的包包時,他有沒有想過告訴她真相,有沒有考慮過,為了她和家人重歸于好? 這些答案,這個世界上,只有寧斟本人才能告訴她。 張女士隨便在睡衣外面套了一件外套就往外面跑,將保姆的一疊聲太太拋到了腦后。 “太太,太太你去哪里呀?” 張女士在車庫里開了一輛大紅色的敞篷跑車,接著,她一腳踩下油門,立馬將跑車開了出去。 寧斟!寧斟!她一定要當面問個明白! 一陣風馳電掣之后,張女士的車終于在醫院門口停了下來。 她立馬下車,一路狂奔著往住院部跑去。 在這個過程中,身邊有不少人一臉驚訝地看向她。 她知道自己此刻的樣子一定很狼狽,她身上還穿著薄薄的睡衣,只在外面套了一件長款羽絨服。 她沒有用心打理自己的頭發,也沒有往身上噴香水。她知道現在的自己一定不夠優雅,沒有沈太太的從容和矜貴。但是她已經管不了那么多了。 京市的冬天氣溫很低。 她衣服穿得不夠多,身體有一點冷,但再怎么冷,也比不上她此刻的心冷。 張女士以為自己的心已經足夠冷了,但她萬萬沒想到,她的心還能更冷。 她跑到寧斟病房門口的時候,本想直接開門進去質問他。 但是此刻,房門并沒有關緊。 透過門縫,她看到了里面陌生的病人。那是一張她從未見過的臉孔。 她一把推開門,呼吸急促地問,“寧斟呢?” 這是一個骨折病人,手上,腳上都纏著厚厚的石膏。 聽到她的問話,病人一臉茫然地啊了一聲。 病人慢吞吞地問,“什么?” 張女士突然有些繃不住了。 她歇斯底里地問,“我問,寧斟呢?之前住在這里的這個病人呢?!他去哪里了?” 病人無法回答她這個問題。病人也是今天剛剛辦理了手續,住到這個病房里來的,對之前住在這里的寧斟,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還是匆匆趕來的醫生回答了她這個問題。 “為了讓寧先生擁有一個更好的恢復環境,他已經轉院了?!?/br> 轉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