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鈕鈷祿·豐年之前那段時間在京中叱咤風云,在紈绔圈了不知多少人欽羨。 而且,剛入在軍營時,好多士兵都不服他。 為此,鈕鈷祿·豐年花了那么多時間與精力才將底下的那群士兵給壓了下去。 現在額娘讓自己不去了? 那豈不是告訴全營士兵,他鈕鈷祿·豐年是個慫貨? 絕對不行。 “就是,你別亂說,還不如準備好行禮,還有傷藥,別讓豐年出去打仗了還要記掛家里,記掛你這個額娘!” 科布梭訓斥著他福晉,什么話也敢亂說。 皇上要是聽到了,以為他家豐年是個廢物蛋子怎么辦?一飛沖天的機會就飛了! * 乾清宮,剛在商議著如何攻打吳三桂的策略,康熙就聽到了梁九功匆忙焦急的小聲稟告,“皇上,太子,太子可能,快不行了,慈寧宮那邊請您,過去一趟……” 康熙一聽,臉色微沉,站了起身。 在康熙站起身時,在乾清宮一起商議此事的眾臣子,紛紛抬起頭看向了康熙。 似乎在問,皇上,怎么了嗎? “此事,容后再議!”說完后,就匆匆的往外趕去。 路上。 “太子怎么會不行了呢?”不是眾位太醫都守在那里嗎? “可能,可能……”梁九功要怎么回答,感覺都會惹惱皇上,“皇上,天花來勢洶洶,太子年紀還小,可能抗不過……” 康熙聽著梁九功這樣的話,臉色更加難看了。 來到了慈寧宮時,康熙直接往偏殿而去。 通過層層的封禁走進去,太子小保成在那兒閉著眼,輕聲的呼喊著汗阿瑪。 賢妃跪在床邊,帶著哽咽的哭泣聲,一邊輕輕的哄著小保成。 “保成乖,別怕,別怕,肯定會沒事的,你汗阿瑪一會兒就來了?!?/br> 康熙看著這一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走過去,剛出聲準備叫一聲賢妃。 就看到了賢妃露出的肌膚上,帶著紅點。 眸子微瞇,精光乍現,微帶絲絲的焦急,連忙開口吩咐旁人,“來人,將隔壁偏殿清空出來,送賢妃過去,賢妃感染了天花,還有……” “賢妃……”康熙吩咐完了之后,才低頭,出聲叫了一聲賢妃。 賢妃抬起頭,臉上的的紅點十分明顯,可完全沒有害怕,有的是對太子病情的擔憂。 “皇上,您來了,太子,太子殿下……”說著說著,賢妃那哭腔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臉上的憔悴,康熙可以看得出來賢妃這是為了照顧保成而熬的。 “朕,知道了,賢妃,你先下去吧?!笨滴躅h首,隨后對賢妃吩咐道。 “皇上,臣妾不走,臣妾要在這兒陪著保成,保成……”賢妃的眼淚猶如是雨水那般灑落下來。 “你感染了天花,別到時保成快好了,又被你傳染了?!笨滴跻娰t妃想繼續留在這里,冷漠的出言,聽起來特別的狠心。 賢妃聽到康熙這話,那雙哭紅的眼,抬起,錯愕的看著康熙。 很快又反應了過來,恍然大悟的點頭,還有絲絲的懊悔,“對,對,皇上說得對,是臣妾忽略了,臣妾,臣妾這就去偏殿守著……” 賢妃離去的背影沒有得到康熙的任何一個目光,坐在了保成的旁邊,“保成別怕,汗阿瑪來了?!?/br> 聽著保成低聲呢喃偶爾叫喊的‘額娘’一詞,皇上的眸子深沉劃過。 “太醫呢?都叫過來!”康熙說完后,停頓了一下,“送個太醫到賢妃那里,她,也感染了天花?!?/br> 慈寧宮已經被封了,康熙擔心太皇太后會被傳染,前不久就讓太皇太后去了皇太后所在的永壽宮。 太皇太后一開始還不愿,死都要住在慈寧宮。 康熙好說歹說,請求皇瑪嬤一定不要出事,太皇太后才勉強同意移去永壽宮住一段時間。 * 納喇府。 納喇索爾和本以為自己還能夠成為太子母族,被諸位大臣們恭賀討好接近,可不知有多開心肆意。 他一個五品小官,覺得已經是天大的福分了。 所以,對福晉(也就是容珊額娘)特別的好,關懷體貼,容蓮的額娘,他平日最為寵愛的側福晉都給冷落了。 誰知道,皇上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將保清立為太子。 一時之間的落差感,又被臣子們冷嘲熱諷,索爾和根本就不能夠接受。 將所有的不忿都發泄在了福晉福塔氏身上,認為都是福塔氏的錯,才會讓他被人恥笑。 被冷落的側福晉借機再次復寵,不斷的在索爾和耳邊吹枕邊風,畢竟福塔氏只生下了一個格格,他們納喇家,還要阿哥繼承呢。 對,他還有兒子。 福塔氏既然不能給他生兒子,就應該幫忙為他兒子謀取利益。 側福晉還慫恿福塔氏進宮尋瑾妃娘娘為他們阿格爾向皇上推薦推薦,憑什么鈕鈷祿一族的那個豐年都能夠成為校尉,他們阿格爾可比鈕鈷祿豐年好多了。 索爾和一聽,先是遲疑,遲疑這么做,會不會惹皇上不開心? “老爺您忘了,我們瑾妃娘娘,可為皇上生了保清阿哥呢!就算生氣,還能夠氣到哪兒去?” 側福晉可不管那么多,能夠為自己兒子撈得好處才是最重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