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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依裴將軍所言?!?/br> 蘇御抬眼看過去,沒有半分懼色。 裴云謙瞥了蘇御一眼,轉頭騎著馬穿進林子。 狩獵一直持續到酉時,直到太陽快要落山參加狩獵的眾人才陸陸續續帶著自己的獵物回到營地。 看著一眾人腳底下的獵物,沈亭心中也暢快不少:“看來眾位愛卿這一次收獲頗豐!朕這就命人點數?!?/br> 原本都自信滿滿帶著獵物回來,可現在眾人看著自己腳底下的獵物,再看看裴云謙和蘇御腳下的獵物頓時發覺自己打的這點東西還不及人家半數,可見這一次拔得頭籌的多半又是裴云謙了。 從前狩獵,只要裴云謙參加第一名就非他莫屬,只不過前幾年裴云謙都未參與,也不知為何今年又突然參加。 從前就聽聞靜河王世子是百里挑一驚才絕艷的人物,后來又靜河王去蜀中鍛煉,如今手握重兵,今日一見果然不能小覷。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底下人就將眾人的獵物數好了,毫無懸念裴云謙拔得頭籌,蘇御與裴云謙獵得數目只差一只。 見狀,沈亭臉色微不可查地沉了沉,他抬眼冷冷掃過底下立著的一眾大臣及世家子弟,眼底也涌起幾分猩紅。 真是一群廢物!竟又讓裴云謙拔得頭籌! 雖心中不悅,可沈亭面上不顯大笑出聲:“果然!不愧是我北臨的鎮國大將軍!既然裴將軍在這次狩獵拔得頭籌,裴將軍想要朕賞賜些什么?” 陛下的賞賜放在誰身上不是天大的恩賜,可裴云謙卻習以為常,他躬身面上沒有絲毫多余的表情,語氣淡漠如常:“多謝陛下,賞賜就不必了?!?/br> 說著,裴云謙緩緩抬眼:“臣想告個假,明日的狩獵臣就不參加了?!?/br> 裴云謙什么都不要沈亭自然樂意,也懶得管裴云謙為何告假不參加明日的狩獵。 “準了?!?/br> “謝陛下?!?/br> 賞賜完沈亭便帶著其余的大臣回到影響內欣賞歌舞。 半晌,裴云謙輕勾嘴角漫不經心道:“你輸了?!?/br> 邊上的人低頭瞧了一眼地上的獵物,不語,轉身離開。 今日,是他技不如人。 見蘇御臉色難看,身旁的小廝忍不住替自家主子抱不平:“明明是那裴將軍幾次三番搶了爺的獵物!” 今日狩獵場上蘇御所到之處裴云謙必然出現,每每蘇御看重了獵物將手中的箭矢射出去時,他射出去的箭十支有八支都被另一支箭搶先,而始作俑者正是裴云謙。 偏偏裴云謙還理直氣壯地上的獵物輕笑著:“呦,這是世子先看重的獵物?那可真不好意思呢?!?/br> 裴云謙雖嘴上如此說,可面上卻沒有半分愧疚之意反而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激得人火冒三丈他卻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 蘇御看了一眼身旁說話的人,臉上難得帶著幾分不悅,他知道裴云謙是故意的,可說到底還是他自己技不如人罷了! 圍場之上,能者居之。 緩過神來,蘇御淡淡道:“慎言,忘了我來之前同你說過什么了嗎?” 聞言,蘇御身旁的小廝低了低頭應了一聲沒再說話,跟著蘇御回了自家營帳。 裴云謙告了假,自然不用去應酬今晚的宴會,他答應了沈姝要教她騎馬的。 剛剛在圍場狩獵時他就歸心似箭,恨不得插了翅膀早些飛回來。 下午沈姝從太后那里回來以后便一直待在營帳里沒出去過,許是太過無趣,沈姝不知什么時候竟半椅在塌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直到裴云謙回來將她攔腰抱起放在塌上,她才悠悠轉醒。 沈姝在夢里就覺得自己腰上纏上來一根粗壯的樹枝,嚇得沈姝倏然睜開眼,然而迷迷糊糊一睜開眼就看見裴云謙正抱著自己,沈姝本能一掙,險些滾到地上去。 見狀,裴云謙手臂收緊了些,他垂眸看著沈姝輕笑出聲:“睡醒了?” 沈姝一雙朦朧的眼看著裴云謙輕點了點頭:“將軍是何時回來的?” 沈姝臉上還帶著倦意,似是還未在睡夢中清醒過來,聲音也柔得快要能掐出水來,撩得裴云謙一陣心癢。 “剛回來?!?/br> 說著,他將沈姝輕輕放在塌上,單膝跪在榻邊上,兩只手撐在沈姝耳后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四目相對。 沈姝心中有些發慌,半晌她才試探著出聲:“將軍?” “怎么?” 沈姝試著轉移話題:“今日狩獵將軍可有收獲?” 裴云謙勾唇輕笑: “自然?!?/br> 聞言,沈姝眼睛亮了亮:“我聽說每次狩獵拔得頭籌的都會有不少賞賜,聽說去年是張大人家的小兒子,也不知今年是誰?!?/br> 沈姝語中隱隱帶著幾分惋惜,她其實還挺想看他們騎馬狩獵,正想著,沈姝眸光微動,也不知裴云謙騎馬狩獵時會是什么樣子。 聞言,裴云謙危險地瞇了瞇眼,騰出一只手扣住沈姝的下巴緩緩抬起,迫使她與他對視。 裴云謙垂眸看著沈姝,聲線低沉逼仄透著淡淡的危險:“你說呢?” 聞言,沈姝心中了然,她眨了眨眼睛輕笑道:“是將軍嗎?” 裴云謙哼了一聲,輕點了點沈姝的鼻尖:“自然?!?/br> 說著,突然裴云謙話鋒一轉:“難不成還能是你的青梅竹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