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捅了捅李貌：“李貌，這是咱們潛在的客戶呢，你可不能不答應?！崩蠲蚕肓讼耄骸俺?。找個李掌柜和萬師傅不在家的日子你來?！毙“滓荒槤M足：“謝了。我還有個隨行人員哈?！泵珕枺骸罢l??？”“蘇潔。她是我的人生顧問嘛?！泵@訝：“她不光顧你星座屬相什么的嗎？置業也顧了？”小白認真道：“顧。只要她顧得過來的，我都聽聽她的意見?！泵傻溃骸澳憬o她顧問費嗎？”小白：“那當然——那我不能說。這是商業機密?！泵粯罚骸靶?，嘴還挺嚴。您趕緊忙去吧白總?！?/br>
    送走小白，李貌、毛毛驅車去往安心的別墅庭院。

    李貌拿著畫筆給那塊仿冒磚上色調整。毛毛站在旁邊給她打著一把傘。

    李貌嘀咕著：“就怕那天下雨?！泵灰詾橐猓骸拔也樘鞖忸A報了，北京最近沒什么雨?！崩蠲残奶摚骸拔覐臎]造過假。心里有點兒慌?！泵嵝颜f：“我跟你說過了，這不是造假，是求真。還有，這事兒你別寫日記里去啊。日記也不能什么都寫?！崩蠲策€是不放心：“不會出什么事兒吧？這涉及咱們‘家是一座城’的品牌和榮譽啊?！泵矒岬溃骸澳愦蛐∈切腋９麅?，逢山開路遇水搭橋，在你這兒只有好事兒沒壞事兒?！?/br>
    這時手機響了，李貌停下手中的畫筆，拿出手機看，是管紅花打來的。

    李貌接起電話：“喂，媽?！薄袄蠲?，有件事兒想跟你商量。不知你什么時候方便？我隨時都可以去你工作室找你?！薄拔椰F在在郊區呢。我回城以后給您發微信。急嗎？”“不急。你先忙。我等你消息?！薄昂玫?。那先掛了?！?/br>
    李貌掛斷電話。繼續工作。

    毛毛問道：“管副科長找你什么事兒？”“不知道呢?！泵Γ骸肮烙嬍莻湓械氖聝??！崩蠲沧笥铱戳丝矗骸肮_場合，注意你的言語！”

    李雙全在廚房里榨果汁。

    萬山紅走到客廳窗前往下望，看不見常有麗是否在遛狗，悻悻地坐到沙發上，隨手打開電視。電視里播音員正在播報一條新聞：“本臺最新消息，一名32歲女子前段時間被狗咬傷后，第一時間去醫院打了五針狂犬疫苗，但不幸的是，她竟然于今天上午狂犬病發作身亡，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呢，請稍后關注我們的跟蹤報道?！?/br>
    萬山紅手中的遙控器吧嗒掉到了地上，臉色蒼白，身子癱軟在沙發上。

    萬山紅拼盡全力幾乎是慘叫一聲：“李雙全！”

    李雙全正端著杯子仰頭喝果汁，被萬山紅的慘叫驚得灑了一身，顧不得擦急忙向客廳沖去，只見萬山紅渾身無力滿臉淚水呼吸困難癱坐在沙發上。

    “怎么了山紅？”“我不行了雙全?！薄澳膬翰皇娣?？心梗？腦梗？要不要叫救護車？”“新聞里，一個女的，今天上午，狂犬病發作，死了?！?/br>
    李雙全一聽是這事兒，松了口氣：“你跟她不一樣，打疫苗了?！比f山紅哭著說：“一樣。她也打疫苗了?！崩铍p全疑惑道：“你看的是假新聞吧？”萬山紅指指電視：“新聞臺剛報的。假不了?！?/br>
    李雙全掏出手機：“我看看網上有沒有?！笨焖偎阉髁艘幌拢骸皢?，還真是！”萬山紅又是一哆嗦：“我怎么有些怕光呀，怕是也要犯了?！崩铍p全忙安慰道：“山紅，你別瞎想。網絡上都在討論，一個可能是她的那批疫苗過期了，另一個可能是她自己的免疫力低，還有一個可能是咬她的那只狗攜帶的病毒太烈。這跟你都掛不上鉤?！比f山紅眼淚止不住得往下掉：“怎么掛不上鉤??？萬一我的那批疫苗也過期了呢？萬一我的免疫力也低呢？哦，不對，不是萬一，我的免疫力本來就低，動不動就感冒。萬一咬我的那只狗病毒也很烈呢？”

    一提到狗，李雙全忽然心里有底了。

    “萬師傅，你就放一萬個心吧。那常有麗不是給過你一個檢測證明嗎？她那狗沒有狂犬病毒?！薄八脑捘阋残虐?？”“我不是信她的話。我信她的那份證明。醫生的檢測證明她造得了假？人命關天的事她敢造假？她這人雖然不講理，但總還不至于拿著別人的性命開玩笑吧！”“你也覺得她不講理？”李雙全無奈地說：“現在不是討論她講不講理的時候。是你相信她會給你開假證明害你性命嗎？”

    萬山紅覺得這話也有道理，身上有了點力氣，坐起身來。

    “確實。她傷我多次，但絕對不敢真害我?！?/br>
    李雙全撿起地上的遙控器遞給萬山紅：“繼續看電視吧。別看新聞了。你不是喜歡電視劇嗎，最近有一部特狗血，叫《滿朝文武愛上我》。你應該愛看?！?/br>
    李雙全轉身想回廚房。

    萬山紅忙叫?。骸安?，雙全，我還是不放心?！崩铍p全頭疼：“要怎樣你才能放心？”萬山紅想了想：“不是檢查常有麗的狗，而是要檢查一下我體內到底產生沒產生抗體，只要有抗體了，我就徹底放心了?！崩铍p全搖頭：“不要多此一舉?！?/br>
    萬山紅呼地站起來：“我的生命我做主！你每天喝果汁營養液的想長生不老，我也不想活在狂犬病的陰影里?！?/br>
    萬山紅說著進了屋，拎上自己的包就往外走。

    李雙全瞠目結舌。

    萬山紅徑直去了上次打疫苗的醫院，找到接診她的醫生。

    聽明來意，醫生跟萬山紅解釋：“我跟你說了，你這個情況不用復查，用不著檢測。你已經安全了?！比f山紅一臉焦灼：“那個女的打了疫苗，狂犬病又犯了。這你怎么解釋？”醫生回應：“那個患者不是在我們醫院治療的，我不清楚過程，跟你解釋不了。但你是我接診的，疫苗在我們這兒打的，我現在可以保證你是安全的?！比f山紅仍不放心：“我心里不踏實。我就想查一下，看我身體里是不是已經有抗體了。你讓不讓查吧？醫院不就是給患者治療和檢查的機會嗎？”醫生無奈道：“那就查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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