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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別自己喝呀。我敬您一杯!” 尚晉拿瓶子和尚得志的酒瓶輕輕撞了一下。 尚得志見兒子主動敬酒很高興,咕咚咕咚將剩下的小半瓶一口喝光了。 尚晉揮手喊道:“老板,再來瓶啤酒?!?/br> 老板答應著,迅速送過來一瓶。 管紅花繼續說道:“二、李貌反客為主,以我之道還治我之身,由讓她寫保證書,變成了我寫保證書,顯露了極大的智慧。作為我的兒媳婦,我感到了壓力,但作為兒子的媳婦,我又替尚晉感到欣慰。三、這份保證書我要認真寫,希望它能對我們的家庭建設起到重要作用?!鄙袝x迫不及待地舉起酒瓶:“爸,我媽這三點總結得太好了,我必須敬您一杯!” 兩人又碰瓶喝,尚得志很興奮。 管紅花對尚得志說:“你少喝點,明天不還比武嘛?!庇洲D過頭對尚晉說:“別勸你爸了!不勸他都能喝大,你一勸他還不喝傻!” 尚晉放下酒瓶對尚得志說:“爸,想跟您商量個事兒?!薄罢f。啥事兒?” 尚晉本想借酒勸阻尚得志不要比武,但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 “爸,明天下午你有把握嗎?”尚得志有些郁悶:“我本來很有把握,讓你們說得沒把握了。不就是過個招嘛?!鞭D身對管紅花問道:“上午你都看見了,我功夫不減當年吧?”尚晉一驚:“上午我爸怎么了?”管紅花回應:“你爸練了一趟拳給我看——尚晉,你剛才想說什么?” 尚晉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爸,媽,上級有關部門已經了解到這次比武的事了,專門下了指示?!惫芗t花問道:“什么指示?”尚晉硬著頭皮回答:“決不允許動手?!鄙械弥静琶靼走^來:“怪不得剛才頻頻給我敬酒,是想讓我失信于人啊,不帶勁?!?/br> 管紅花勸說道:“得志同志,我們得聽上級指示?!鄙械弥救滩蛔〖悠饋恚骸鞍牙畈沤o晾那兒?不中!我答應的事兒,我必須出頭?!惫芗t花感到有些迷茫:“你這不是為難尚晉嗎——尚晉,要是動了手呢?”“上級沒說動手的后果?!薄吧袝x,你應該跟你領導說你處理不了這事?!薄皨?,我就是處理這事的。我不能逃避?!鄙械弥静荒蜔┝耍骸澳銈儾挥胏ao心。明天我一招制敵,讓上級有關部門根本來不及反應就結束了!” 三人吃完燒烤返回儒生酒店,一進大堂,就被前臺經理叫住了。 “尚先生,管女士,留步?!?/br> 三人站住。 前臺經理拎起一個袋子快步走了過來。 “尚先生,管女士,有位李先生來找過你們,看你們不在,便留下了這個,還寫了張紙條?!?/br> 尚晉接過袋子,打開一看,里面裝著一對蹄花。 管紅花接過紙條,展開,念著:“尚掌門、管女士:蹄花一對,不成敬意,冷亦可吃,熱食最佳?!鄙械弥军c頭道:“看看!看看!這是什么買賣!李掌門就是講究,知道我明天擺陣,這是給我助陣呢。事兒大了,不打是不可能了!” 尚晉暗暗皺眉。 第十五章 周日上午,李雙全照例出門暴走。家里人都知道,這是李雙全多年來雷打不動的習慣,每次都要走上幾個小時。李雙全出了小區,上了大街,走了一個多小時,拐上了琉璃廠大街。繼續走了一陣子,又一拐,進了一條胡同——赫然正是上次奶奶、李貌等人去的李家老房子所在。 到了胡同里李雙全就開始警惕起來,走走停停,生怕遇見熟人。到了那個四合院門口,李雙全前后左右觀察了一下,見沒人注意,隨即掏出一副大墨鏡戴上,匆匆走了進去。 院子里很靜,只有一名婦女在晾曬衣服。李雙全沒停留,走入更深一進,從另一側再轉回三間正房前的時候,婦女已不在了。李雙全快步走到正房門前,掏鑰匙開門進屋,隨手把門關上了。 到這時李雙全才放松下來,摘下墨鏡,脫下外衣,在三間房內來回走了一圈,走到臥室里停下了。 陽光照在床上。李雙全躺了下去,愜意地閉上了眼睛。 李雙全在老房子里躺了約莫一個小時才起身,打開屋子里一個老舊的衣柜,取出一套中式練功服來。李雙全換上練功服,站到鏡子前,深吸一口氣,打量了自己一會兒,出門去了。 劉克弱正在休息室里收拾東西準備出發,徒弟高大勇走了進來,說有人找,在訓練廳等他。劉克弱有些納悶,去了訓練廳,只見一名男子正背著手在訓練廳場子中央溜達。 劉克弱上前問道:“您找我?” 來人轉過身來,正是李雙全。 “劉克弱劉教練?”劉克弱狐疑地打量著李雙全:“我是。您哪位?”“我叫李雙全——李才他父親?!?/br> 劉克弱微微一凜:“李氏五行推手掌門人?”李雙全微笑:“更準確的身份是李氏蹄花的老板?!眲⒖巳跤行┮苫螅骸澳悄闶且岳习迳矸輥碚椅?,還是以掌門人身份來找我?”“都不是。我是以李才父親的身份來找你。李才沒學過武,你踢他館沒有道理?!薄暗麘藨??!薄八晕医裉焯嫠麃砀噧墒??!薄澳俏覀儜撓挛缭诳Х瑞^的場子里見?!崩铍p全:“在這兒,對大家都有利?!?/br> 劉克弱挑釁地看著李雙全:“我明白了。你怕輸?!崩铍p全倒是一臉坦然:“是的?!薄澳悄阋禽斄四??”“我帶犬子上門賠禮道歉,他答應您的,他去做?!薄昂?。那我就不讓你們當眾出丑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