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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羅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我已經安排對所有內部人員暫停權限,進行深度排查,必須經過三道核查程序才能重新獲得權限。另外,為了以防萬一,所有人的背景資料,親友以及親友的相關社會信息也都會重新登記排查?!?/br> 鄧星河點點頭,覺得邱羅的安排很合理:“別忘了秦何弦的宣州福澤公司和宣州茶室也要全面排查,別留下漏洞?!?/br> — 三小時的時間很快過去,鄧星河看時間到了,剛要站起身,就聽里面一陣陣疾呼。 “瀾瀾!” “瀾瀾你醒了?感覺怎么樣?” “醫生——醫生快來??!” 鄧星河趕忙推門進去,大踏步走到病床前,問跟著自己來的研究人員:“怎么樣?有效果了嗎?” “具體還看不出來,不過剛剛眼球動了一下,似乎是要清醒過來?!?/br> 邱羅也跟在后面進了病房。他自己就是醫生,很快從各項指標數值讀出線索:“他的呼吸平緩,心跳等各項體征都很穩定?!?/br> 正說著,躺在床上的鄧風瀾眼球動得更加厲害,手指也開始微微抖動。 所有人都看出來他應該是要醒了。 果然,下一秒,鄧風瀾慢慢睜開眼,小心地觀察著四周:“爸……媽……” “哎!瀾瀾,mama在這!”他mama撲上前去,又不敢碰他太重,怕牽連了腿上的傷口。 “我感覺腿上有點奇怪?!编囷L瀾的聲音沙啞。 “是不是又疼了?”他mama眼睛紅紅地,“我這就叫醫生來……” “不是,好像不疼了,你們是給我打麻藥了嗎?怎么感覺有點……有點癢……” 鄧星河意識到什么,讓所有人退開一點:“往后,不要擋著光!” 接下來,他伸手輕輕掀開了鄧風瀾腿上剛剛換上不久,用來吸收膿汁的紗布。 沒有人阻止他的動作,就連下意識想要罵他的大哥也愣在那里。 因為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鄧風瀾的腿正發生著rou眼可見的變化。 之前他腿上滿是紅黃相間的爛瘡,肌rou被腐蝕一般凹陷,深可見骨的傷口里紅色的血和黃色的膿汁混合在一起,讓人一看就心生恐懼。 并且每個小時都能看到傷口在向外擴大,膿瘡在不斷生長。 可現在,那些熟悉的惡心的膿瘡不但沒有繼續擴大,而且眼看著干癟下去,顏色變白,膿汁似乎是被吸收了一般漸漸消失。 “這……” 別說是鄧風瀾的父母,就是鄧星河和邱羅等人也有些難以置信。 “在錄像嗎?!”鄧星河猛然意識到這里不是實驗室,沒有多角度的全程高清監控系統。 “在錄!”立刻有研究員回應,“監測系統也一直開著?!?/br> 鄧星河點點頭,再仔細看鄧風瀾的傷口,發現之前一塊已經凹陷下去,被噬rou菌“吃掉”的大腿肌rou,竟然真的以可見的速度生長起來。 “瀾瀾,你感覺怎么樣?”鄧星河問道。 鄧風瀾也看到了腿上的變化,震驚之余,心中也充滿無限歡喜和期待:“我……我就是覺得癢,也有點點刺痛,不過還能忍受?!?/br> “太好了!”在一眾驚訝到失語的人中,還是鄧爺爺先開口,“太好了,瀾瀾,你的腿有救了。不用截肢了!” 鄧風瀾忍著腿上傳來的陣陣刺痛,看向爺爺,又看向父親,最終眼神落在了鄧星河這個叔叔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么,小叔,我真的不用截肢了嗎?我的腿能好起來?” 鄧星河笑著對他點了點頭,又看看那條腿上逐漸干癟脫落的膿瘡和腐rou,以及從骨頭上緩慢長起的新生肌rou,光滑的皮膚。 照這個生長趨勢恐怕再要不了十幾分鐘就能恢復如粗。 “放心吧,你會好起來的,腿也能保住了?!?/br> 房間里先是一片安靜,隨即響起了陣陣哭泣的聲音。 接下來,這聲音越來越大。幾人甚至抱在一起痛哭起來,仿佛長時間以來累積的痛苦和壓抑在這一刻釋放出來。 鄧星河右手按住懷中的瓷瓶,決定等鄧風瀾情況好轉后立刻向上匯報,爭取加大人力和資金的投入,加快研發進度。 畢竟,這樣的神奇丹藥如果真能像秦何弦所說提高產量,哪怕每只多煉制幾粒,就能挽救多少人的人生,甚至是生命。 — 孟沖的算法研究進度比想象要慢,秦何弦知道這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倒也沒有太催促,只鼓勵他繼續,并干脆將趙宇也調來幫他一起做。 好在是目前宣州福澤公司家大業大,單單網絡運維就有一個超過十人的團隊,系統開發部門更是組建了三個不同的開發小組,總人數超過五十。 否則如果公司還像三年前那樣,一下子調走這兩員大將還真會出問題。 時間推演還沒有研究結果,秦何弦也閑不下來。 她接到消息—— “楚寧失蹤了!”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秦何弦連夜趕回了北京,下飛機就直接去了昆侖的駐京辦。 一進院子就被鬧哄哄的景象嚇了一跳。記得上次來時,這里環境清幽雅靜,沒什么人進出,里面種的靈植散發出陣陣清香,甚是安逸。 可現在門口有人站崗,里面擠了十幾個穿著統一制式的道袍的人,看上去神情戒備而緊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