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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景煥頭垂得更低了。 向柳思輕笑一聲,道:“王大人,說話啊,王大人?!?/br> “夠了!”凌子萩站在一邊,再也看不下去了,冷冷打斷向柳思的話,眸光掃過大堂內所有人疑惑的目光,道:“王大人之所以極力維護向柳思,原因只有一個,向柳思是王景煥的女兒?!?/br> 話音一落,王景煥如霜打的茄子般順勢垮在一邊,周圍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只有向柳思聽到這句話,勾在唇角的笑容越發綻放起來。 “子萩,這話何解?”顯然皇后娘娘已經無法壓制心中的疑惑,追問。 凌子萩對著上面的二人行了一禮,把手中關于向柳思在汳州的訊息遞了上去,解釋道:“二十九年前,那時候的王大人還是汳州一名名不見經傳的讀書人。雖然汳州如今發展還不錯,但是二十九年前的汳州已經算是藺國窮苦之地了,要知道一個窮地方出來一個讀書人是多么的不容易,更何況那時的王大人早已父母雙亡,孑然一身了。 皇上可能不知道,在民間有這么一個行徑,當地的富紳若是家里有女無子的大部分都會把整個家族的榮耀賭在一個隨時準備進皇城趕考的讀書人身上,因為他們知道,從商再富有也不過是上九流的末等,如果他們資助的這個書生考取了功名,那身份地位自然不同往昔。 而王景煥就是其中之一,他被當時的向家老爺子看上,并且在他未踏入蕭城的時候就已經給自己的女兒向輕涵許給了王景煥,我說得對嗎?王大人?” 王景煥已經渾渾噩噩了,被這么一叫,身子突然抖了三下。 凌子萩也不等他回答,繼續道:“按道理就算是定了終身,未真正嫁娶男女是不能行夫妻之實的,可是當時的兩人早已暗生情愫,在王大人即將離開汳州的時候,兩人發生了關系?!?/br> “呵呵!”向柳思聽到這,突然笑出聲。 凌子萩的目光掃過她孱弱的肩膀,雖然她知道這么說下去這個女人遲早會崩潰,但是真相再殘酷,它也不能成為殺人、毀滅一個家族的原因。 “之后王景煥進蕭城如愿以償考了榜首,那一年他風光無限,甚至還得了前戶部尚書關大人的賞識,把他的女兒許給了他,同年他成家立業,人生快意。 而在汳州的向輕涵一直在苦苦等他,直到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她知道自己瞞不住了,向家家主發現之后一怒之下希望她能把孩子墮了,說不定還能嫁給旁人當個妾室,可是不知是向輕涵太執著還是怎的,她竟然偷了家里的銀子,一個人想去蕭城找王景煥。 可也巧了那時候的汳州周圍全是流寇,她深知危險又折返回來,向輕涵心里也清楚這樣的她無顏面對向家,便一個人隱居生活,生下了一個女兒,取名向思景?!?/br> 凌子萩說著,眸光定定望著向柳思,果然這個名字一出,那女人的肩膀開始瘋狂地顫抖。 “思景,思景,我想向輕涵思念的就是王景煥吧,之后向思景慢慢長大,向輕涵發現向思景竟然對唱曲兒天賦異稟,按道理一個大戶人家的嬌小姐定然不希望自己的后代做一個戲子。 可是向輕涵非常開化,只要向思景喜歡的,她都愿意給她,哪怕是她發現向家家道中落,她走投無路去了汳州的河坊?!?/br> “夠了!不要說了!”向柳思聽到凌子萩最后說的倆字「河坊」,她壓抑的情緒瞬間決堤,她瘋狂的捂住耳朵,一個勁地搖頭哭泣,像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般,嘶吼,哀嚎。 王景煥回頭望著已經接近瘋魔的女兒,心疼地站起身,想上前擁抱她,可是當他的手垂在她身邊時,他頓住了,悔恨的淚水慢慢劃過面頰。 向柳思也感覺到對面人的腳步,抬眼用前所未有的憤恨眼神望著他。 時間在這一刻緩緩停滯,寒風刮得大堂的門噼啪作響,直到風卷殘云后幾片染著污泥的落葉被吹了進來,向柳思才徐徐回過神,對著王景煥慘然一笑,接下了凌子萩后面的話。 “我娘是我這輩子遇到過最好的娘,我小時候家里窮,自個又不聽話,總是跑出去給娘惹麻煩,今個拿了張嬸家的米,明個偷了王老爺家的雞,娘又沒臉回向家要施舍,所以就領著我大冬天的納鞋底賣錢賠賬。 可是誰又知道,我只是想過年吃一頓好的?至少讓我那身體已經開始得病的娘能吃上一次rou,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八歲的時候進城賣鞋底,看到戲臺上那些青衣唱的曲兒,至此我就愛上了。 大冬天的,汳州雖然不下雪卻也不暖和,我不怕冷,就這樣一站站一天,一學學一日,果然人的心啊,不能一心二用,之后我賣的鞋底少了,家里就過得更難了,我以為我娘這次還如往常一般揍我一頓。 誰知她聽了我訴求,竟然領著我去了戲班,還求班主收留我,至于我的學雜費還有伙食她都會一一承擔下來,我那時候傻,只顧著自己開心,跟娘道別之后,在那戲班學藝,唱戲?!?/br> 向柳思瞇緊雙眼回眸望著身后敞開的大堂門,整個人陷入回憶。 第177章 密室血案(34) “班主說我有天賦,我進班里比別人晚,學得卻比別人多又快,我還記得我第一次上臺的時候是個文丑,戲份不多,可我依舊很快樂,那是我這一生中第一次感覺到滿足和愉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