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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許那個姑娘不想要身份? 但是,作為一個女人,怎么會甘心那樣妥協委屈呢,對愛的定義絕非是妥協委屈四字。 難怪沈黎能這么順利的嫁入魏府,魏刺史想來也是經過了衡量,比起讓自家兒子娶這個什么都沒有的婢子,還不如要了沈家的沈黎。 還算有所臉面。 魏刺史同意此事,還間接的破壞了魏明楊與這個姑娘的感情,本來就因為身份差距感情十分脆弱,稍碰即催的感情,被魏刺史這么一攪和,那姑娘的心中定然是潰不成軍了。 既然是做了婢子,多半是從小吃苦長大的,對于自己的認識肯定已經很透徹了,而對于情愛的認識,大概是與一個普通人相伴一生,偶爾吵架,但隔日便又和好,這便是普通情愛思想。 眼下愛上的人卻是魏明楊,一個出身就高貴的人。 李高揣摩著她臉上的表情,磕磕巴巴的說:“你也不能對所有朝廷的人都這個思想,過于迂腐了,也有很多官家思想很開放啊?!?/br> 沈瀾將眼前擋著自己看書的碎發輕輕拂起:“比如?” “就比如…”李高嘴巴張張合合,就是接不下去。 沈瀾輕笑著擺手,示意他無需多說。 門口響起咚咚兩聲。 兩人對視一眼,李高輕附耳朵過去:“何人?” 伙計在門外翻了個白眼,他在這家店這么久,自從酒坊改了掌柜之后,每天匯報事情都像是在當朝廷的密探。 他調整了一下聲音,輕聲說道:“底下那兩個人已經走了,咱們店可以開張了嗎?外面已經有好些人等著了?!?/br> “走了?怎么走的?”李高下意識好奇道。 伙計想了想,他一直站在兩人身邊,見識的人多了,很快就知道眼前這位公子和姑娘是一對兒,本著不打擾不多看的思想,他一半時間都在打瞌睡,那公子喊了,他就遞酒過去。 后來,那個公子喝酒有些醉了,遞酒的次數便也少了,他便開始打瞌睡,客官喝酒喝的慢,伙計打個瞌睡不過分吧?秉持著這個思想,他打盹打了一會,本來是很和諧的畫面。 半響后,突然一個酒壇子碎在他腳邊,把他震的渾身一抖,所有攏起來的困意頓時消失殆盡,看著酒壇子碎的架勢,簡直就像是奔著他來的。 所以他打起十二分精神看向那桌客官,只是看著那兩道身影,好像確實像是偶爾砸到他這兒的。 也許就沒把他當個活人… 后面也就不敢打盹了,生怕再有什么不測,就來賺點銀兩還不至于搭上性命。 他打量了一下地面的殘渣,望了望周圍也是震驚著的“同伴們”,大概都想著結束之后再清理吧,畢竟現在這個公子的桌上酒壇子還真不少,萬一低頭撿東西被砸了,還真是一個要命的事兒。 索性,他也便不撿了,就靜靜的盯著那二人。 那兩人背對著,手卻是交織在一起,突然那姑娘開始將手一點點抽開,那公子情緒就不太好了,起來拽著那姑娘走了。 這種畫面下,他與眾人相對視一眼,都頗為無奈。 敢情這兒就是戲臺子,那兩人專門來表演來了,不過說實話,他們看得都挺動情的。 他組織了一下語言,盡量全面的跟里頭的掌柜氣喘吁吁的說清楚了。 李高聞言頗為震撼的點了點頭,即使外面的人看不到:“行,去開門吧,讓他們進來?!?/br> 然后轉身頗為激動的跑到沈瀾身邊坐下:“你聽到了沒?” “嗯,聽到了?!蓖蝗挥行└锌?,普通挺好的,他們那樣還挺復雜的。 李高咬了口糕點:“那你覺得,魏明楊是會對那個小婢女一往情深呢,還是會喜歡上那個妾室?!?/br> “說不準?!鄙驗懣粗鴷鴽]抬頭。 李高自顧自的接道:“以一個男人的直覺來說,我感覺魏明楊那番樣子像是動了真感情?!?/br> “嗯?!鄙驗憫?。 李高將灑在桌上的碎屑從桌上抹掉,惹得沈瀾橫了一眼,他又怯生生的繼續接道:“所以說,你那個meimei嫁到魏府可能只有個虛名,幾乎是名存實亡的狀態?!?/br> 他實在是太好奇了,這個魏明楊明明有喜歡的人,同意娶妾之后還整日買酒灌醉自己,那為何會同沈家提親呢? 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只要魏家不首肯,沈家那沈黎就算再鬧也不會怎么樣的。 李高愁苦的捂著額頭,如果不是現在不方便相見,他還真的想揪著魏明楊的衣服,讓他告訴自己到底有什么隱情! --------------------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隨機發放紅包~大年初一多吃些好吃的! 第52章 是非善惡之間,如果事關利益,又能有多少人能夠不為所動,堅持自己心中的高潔。 魏家雖不算是深處朝堂,卻也確實算是朝中人,該有的所有禮數都得遵守,府中還會有嚴格的家規。 太陽正掛在正中央,樹擺輕搖,卻是無風,熱得很。 魏府上下全都面色嚴肅,無一人敢出聲。 魏明楊跪在書房外,眼神黯淡無光的望著黑漆漆的石板路,額上被汗水侵蝕,身上的輕薄的衣衫大半都染上了汗水。 書房的門緊鎖著,門衛有兩仆從,望著門外的魏明楊皆有些不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