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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勾起了唇角。 平凡的日子終歸會帶來驚喜,那些客官拉著她話的那些家?,嵤?,都讓她受寵若驚。 就是如此,她才覺得,平凡何其可貴,何其幸福,何其讓她滿足。 雨聲如樂,能暫時的讓人忘卻煩惱,把人們的神思牽引到他們當中,與他們一起雀躍,一起高歌,一起無慮。 腳步聲在耳邊響起,沈瀾敏感的抬起頭,只見李高吊兒郎當的走來。 看起來心情甚好。 他挑了挑眉,望向她:“今兒個下雨,洗衣服的話或許干不了哦?!?/br> 沈瀾了然,驕傲的指了指后頭:“我做了個晾衣服桿子,擱置在拐角處了?!?/br> 走廊的拐角處是個死路,不是回廊,它的布局很奇怪,她也是偶然發現的。 按照平常布局,宅應當是由四角構成,他的宅子缺了一角。 但她稍加思考便能理解了,這做宅子是用作客棧用的,不是家里的住宅,興許是沒多在意這些。 拐角有一大塊空地,上頭還有遮罩,算是個晾衣服的好地方。 李高挑了挑眉頭,把手背在身后,優哉游哉的走過去,在那交叉口仔細觀察了一番,側身夸贊道:“沒想到你還是個手藝人,干得不錯?!?/br> “無礙,能幫上忙就好?!?/br> 李高走近她,摸著下巴思考了一番:“你今日干的不錯,你以后也早些來吧?!?/br> 沈瀾抬頭仰視她,面色有些驚喜。 李高點點頭,又添了一句:“銀兩我也會給你加的?!?/br> 沈瀾聞言,放大了瞳孔,雀躍涌上心頭,趕忙站起來致謝:“謝謝掌柜!” 不成想,她頭猛的有些昏沉,右腳下意識往后退一步,欲想支撐住身子,但奈何腿也軟綿無力,控制不住的往旁傾倒。 這是老毛病了,但她剛剛一時心里歡喜,便給忘了。 她熟練的伸直手臂,按經驗來說,應當會摔在墻上,也不至于砸地上那么疼。 意料中觸摸的堅硬并沒有實現。 反之腰間一緊,猛的被人撈起。 沈瀾回神過來,視線漸漸清晰。 這才發覺自己被李高救下,有些窘迫又有些感謝。 欲想退一步感謝,沒想到他那只抱在她腰間的右手還沒撒開。 她仰起頭,尷尬的出聲:“掌柜?” 李高聞言,低下頭,猛然回神,放在她腰間的手猛然一縮,他飛快的往后退了幾步,驟然睜大的瞳仁帶著點驚恐,而后飛快的拍了拍自己的右手,拍出了清脆的響聲,像是想把它割掉一般… 一套動作行如流水。 沈瀾欲言而止,這么大反應,不知他可是察覺了什么。 李高抬眼,看向對面人迷茫的眼睛,才覺得剛剛的舉止有些奇異,才挽尊似的拍了拍他的青色青色衣袖:“剛剛袖子上沾了只蟲,我有些怕蟲子,才有剛剛的舉動,你無需多想?!?/br> “好?!鄙驗懓崔嘞乱蓡?,點了點頭。 李高默默地退到門口,神色復雜的看了她一眼:“你日后與我一同吃飯吧,我請你,一個大男人瘦的跟個姑娘家似的?!?/br> 之后像是被風吹冷了似的,顫了顫肩膀,無聲的走出門。 “嗯?”沈瀾嘟囔道。 如此也好,她笑了笑,省了碗飯。 柳言很少吃飯,一般也只在晚上吃飯,一般和她吃飯的都是譚兒,家里本就節儉,二人吃飯也是沒辦法讓譚兒吃盡興,如此一來,譚兒可以自己在家多吃些了,就是沒人陪她吃,多半是要不高興。 得好好勸勸。 她又蹲下身,看向搓出泡沫的衣服,伴著耳邊仍在奏曲的雨聲,掛上一抹淡笑。 東宮 李承架著手,滿臉疑問的看著眼前郁郁寡歡的人。 “到底干嘛了?孤問你一天也不說?!?/br> 李符卿半倚在椅子上,垂著眼眸,神情楞誰看都像是不高興。 “孤今日本有一堆事兒,聽到你找我有事兒,趕著雨趕回來,問了你一上午,又不說什么事情?!崩畛蓄D了頓,邪邪的笑了聲“你若再不跟孤講清楚,孤便把你嫂嫂叫來,她定然能幫我問出什么?!?/br> 說著便打算,往外走去。 李符卿皺了皺眉頭,抬眼扯住李承的手,將他拉回來。 二人面面相覷,李承頗有看你怎么說的樣子。 “沒什么,就是心情不好,想來坐坐?!?/br> “因為什么心情不好?!?/br> “你倆真是越來越像了,刨根問底的?!?/br> “孤日日跟你嫂嫂相處一處,自然學到了她的一些本事?!彼靡獾馈翱熘v?!?/br> “是些小事?!?/br> “嗯,什么小事?”李承理所當然的問著,給自己倒了壺茶,安靜的坐到他對面的位子,像是要聽他說很久的樣子。 李符卿翻了個白眼,不去看他:“我丟了一個手鐲?!?/br> “哦,就這事兒啊?!彼戳丝此?,又壓低聲音道:“孤還以為是你同弟妹吵架了?!?/br> 李符卿重新依靠回椅子上,右手支起頭,半合著眸子:“沒有?!?/br> “什么鐲子能這么寶貴,再買一個就是?!?/br> 他平淡道“我娘留給我的?!?/br> 李承靜默了片刻,嚴肅道:“這么貴重的東西怎么能不見了,什么樣的鐲子,孤找畫師給你畫出來,再派人去找?!?/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