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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手一緊,被那人用力的抓住。 柳言看向她。 女人睜開眼睛,看著他,喃喃道:“柳言…” 之后,拉著柳言的那雙手力道漸漸松下來,滑落至床榻上,女人的眼睛又重重閉上。 “還會夢游?!绷蕴饎倓偙蛔プ〉挠沂?,喃喃道。 -------------------- 作者有話要說: 改字 第10章 午間的日光從開著的窗口照進來,宅子里除了有掠過的鳥雀偶有嘰喳出聲,再無其他聲音。 沈瀾從混亂的夢中蘇醒,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周圍是熟悉的環境。 在家。 難道是場夢? 可昨日的一切都那么真實。 她伸出右手,欲撐起身子。 一種酸脹的感覺突然出現在她的手腕和雙肩,她起身的動作猛然一頓。 那“夢”中的畫面… 這一切莫不是真的?那倘若是真的,自己如何回回到了這里?如若真如“夢”中一樣,那昨日自己被打暈后到底發生了什么? 她手有些遲疑的掀開被子,還是昨日的衣裳沒錯,暴跳的心平靜了些許,事情沒有她想象的那么糟,她側頭望向窗外照進來的那道光,側中位,已是中午。 如此說來,已是次日。 那些人昨日的那副做派,應當是不會放過她的樣子,這中間一定有什么問題。 昨日她看的真切,那些人的視線朝著一個方向看了一瞬后臉色大變。 應當是那里出的差錯。 她閉著眼眼睛,晃了晃頭。 無論出了什么插曲,此劫算她逃過了,再有什么她也不愿再深究,那只會讓自己陷入危險,此事給她的感覺,應當是個十分復雜的事情,為避免卷入不必要的爭端,還是不要過多追責。 碎銀… 她著急的翻了翻衣兜,當指尖觸摸到那五個堅硬的小東西,才放下心來。 “如此,還好?!彼?。 紅香樓今日難得的閉店,地下燭光照下的酒坊內,許多人弓著腰緊張的面向前方有幕簾遮罩著的房間方向。 “今日…”里頭的人聲音涼薄低沉,頓了頓“無事同我稟報?” 聞言許多人的額間瞬間就有了細汗。 幾人互相望著,猶豫著是否出聲。 終于有一個人大著膽子輕聲道:“啟…啟稟主上,昨日我們并不知道那是您內人,所以才…” “無礙”他打斷道“還有何事?需要我提醒你們?” 聞言其他人愣了愣,昨日主上的親隨一聲不發的過來,直接搶過那女人聲稱是他們的女主人,主上本就行事變幻莫測,他們從不知道他的行蹤,突然多個女人,他們不知道也絕對是正常,再加上那女人當時那么冷靜… 那瞬間大伙連挑選哪塊墓地都想好了,今日就是來等降罰的,但看主上的樣子,好像也沒有生氣… 一瞬寂靜。 幕簾被一陣風吹過,一只瓷杯砸出來,砸中了站在角落女人的額頭。 酒杯墜地,清脆的一聲響,碎裂在地上。 那女人的額間瞬間流下血水,她露出痛苦的表情,卻不敢有什么動作。 “不要浪費我的時間?!崩镱^的人沉悶的聲音傳出。 外邊的人聞言,迅速作出反應,七嘴八舌的匯報著,聽的雜亂無比。 等到他們匯報完了,再無聲響了,里頭的人才開聲:“你們”他頓了頓“到我這兒多久了?!?/br> “半月有余?!蓖忸^有人回答。 “他們可有教過你們如何匯報事情?!?/br> 底下人鴉雀無聲。 “呵?!崩镞吶死浜咭宦暯又馈凹热绱?,你們再去一趟那兒,好好學學,該如何守規矩?!?/br> “不是…”有人著急的接嘴“抱歉主上,我等都是受了昨日之事影響,擔心您今日降罪于大家,所以才一時情急,亂了分寸?!?/br> “是阿,主上…” “嗯?”聽得出那語氣有幾分譏諷“因為那個女人?不過一個女人,何至于讓我降罪于你們,如果你們的膽量和魄力只有如此?!彼D了頓“那我留你們有何用?” “是!主上?!?/br> “我等…謹受教誨!” 他們這些人本就是江湖地痞匯聚而成,平時無賴勁兒沒人愿意收他們做雜役,只有那個人愿意收留他們,并承接他們的一日溫飽,于此已是大恩,自然心甘情愿的為那個人做事。 起初只以為會做些打雜的工作,畢竟他們只能做哪些活兒,其余也皆是不會。 沒成想那個人把他們帶到了一個大宅,開始了暗無天日的訓練,那里殘酷的訓練變態的師兄師長是他們每晚的噩夢,以至于通知他們離開那兒后,他們就發誓再也不會回去。 他們是訓練的第四階隊伍,在一次數次訓練完后就可以結束訓練。而里面的師兄聽說很多都是四階里提拔上三階的,而師長會根據他們訓練的程度進行分級,只要提拔上二級或是一級,就有機會派更大的任務,據說那些任務都是有巨大的酬勞的。 但就怕有命賺沒命花,所以他們進去之后對訓練一直不是很積極。 就如此,他們一起伴著進去的人,出來時也只剩了一半人不到,那幾日甚至于是他們一生的噩夢。 經過了那一段折磨的日子他們也就明白了,那個人絕對不簡單,他安置在那里的人各個殺伐果斷,眼中只要露出殺意就絕不是玩笑,如果那些亡命之徒都肯為那個人賣命,那么那個人該是如何一個可怕的角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