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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那宮女委屈地回過頭,似是求助。 秦貴妃雙眼瞇了瞇,再次打量芙笙。 芙笙此時已像個沒事人似的,高昂著下巴,目光毫不忌憚地與她相撞,好似在說:抱歉,我有幾天沒剪指甲了,劃傷了你宮女的臉。 其實她剛才一巴掌下去,已用盡全身力氣,背在身后的手顫地不行。 不管心里再怎么慌,面子工程還是要有的。 “珍珠,退下?!?/br> 秦貴妃收回欣賞夠了的手,“陛下圣言,今日誰也不見,但本宮念在三公主難得回宮一趟,就替你通報一聲?!?/br> “謝娘娘?!避襟闲Φ每商?。 “三公主,已年十五了吧?”挑起眉梢,又望了芙笙幾眼,秦貴妃丟下一句冷冰冰的話,“放心,你生母早亡,本宮既為貴妃,女兒家的事,定會替你做主的?!?/br> 她一扭身,沖腦的龍涎香便揚了芙笙一鼻子。米公公低頭緊隨而去,獨留站在門口臺階邊的主仆二人。 清風機敏地耳朵一提,偷偷瞥了芙笙一眼。 翻了一個飄到天際的白眼,芙笙忙回頭將清風扶起,心疼地為她擦拭血跡,手尚在發抖:“清風,抱歉……” “殿下為清風出氣,清風感激殿下。只是如此一來,得罪了秦貴妃,她怕是要插手殿下的婚事?!?/br> 芙笙若有所思地低下頭,默默從袖子里掏出幾塊桂花糖塞入清風手心,沒有回話。 漸漸的,桂花糖也吃完了,暖陽落山,云霞暗淡。 門口守衛的影子慢慢拉長,消失。 她們竟候了一個時辰。 松快松快疼得發麻的雙腳,芙笙無奈地抬頭,景華宮大門緊閉。 她就知道,那女人不會如此好心。 復站了半個時辰,直到本就體弱的人唇色發白,眼看受不住要倒,方見米公公走來,一臉官方的笑意:“殿下,娘娘與陛下要用膳了,殿下還是明日再來吧?!?/br> 強壓下心頭燃了三丈的怒火,芙笙在心里翻出小本本,為秦貴妃記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她雖身子羸弱,目光卻少不了該有的十分堅定又傲氣:“多謝米公公,還請米公公替芙笙向貴妃娘娘謝恩,芙笙明日定再來拜見?!?/br> 米公公皮笑rou不笑,言語略帶揶揄:“殿下若明日身子好些,盡可再來?!?/br> 芙笙莞爾,她回過頭,嘴角立馬垮了下來。 哼,庸俗勢力的大合唱,在話本里活不過三章。 踏著清冷的月光,清風扶住踉蹌的芙笙,往寮云院去。她很不安似的,手心都涼地徹骨:“殿下,您還好嗎?” 繞到芙笙跟前,清風忽蹲下身子別別頭:“殿下,清風背您回去吧?!?/br> 芙笙有些恍惚,除了流云,還從未有下人如清風一般待她。 她淡淡地唔了一聲,趴上對方實則結實的后背。 背上的人屬實太輕了,好似虛無縹緲的云,隨時隨地便會消失似的。 走著走著,一絲血腥氣飄入清風的鼻尖,她低頭,瞅見背上人雪白的裙角下,漸漸洇出一點淡淡的鮮紅。 因站地久了,來回路程長,芙笙又體弱,腳竟磨出了血。 清風默默掂了掂,將人背好,不敢多言。 回到寮云院時,天色已晚。 芙笙于石凳邊坐下:“清風,你先吩咐霽月和流云去做些點心,將她們支開,再拿點止血的藥和換洗的鞋襪來?!?/br> “是?!?/br> 艱難地褪下小鞋,干在外的血漬黏住了襪子,芙笙壓下盈滿眼眶的淚將其撕開,里面早已紅了一片。 一陣晚風吹來,偌大的梨樹上梨花紛飛,灑了滿地,傾了她滿身,顯得那片血色十分扎眼。 好安靜,寮云院剎那間,仿佛只剩芙笙一人。 重生到如今,也才三天。 什么都沒變,卻又什么都變了。 莫名的孤寂感驟然如棒槌襲擊胸口,敲出一陣心悸,好似要跳出骨rou似的。她喘口氣,顫抖著從懷里拿出葉裴瑜給的藥瓶。 啪嗒。 無力的手一滑,藥瓶不聽話地咕嚕咕嚕滾落,她起身欲追。 剛一站起,踏上一地梨花,腳底傳來一陣猛烈的刺痛,鉆心入骨般將她擊垮。瘦弱的雙腿不支,她晃悠地一傾,眼看便要撞上面前偌大的梨樹。 一雙溫軟卻有力的手,穩穩拖住她的臂膀,讓她順勢跌進一個帶著點點檀木香的結實懷抱。 滿滿的,都是安心的暖意。 她詫異地抬起頭,面前正立著一位身著玄衣纁裳、黑色披風,戴著大兜帽遮面的少年。她僅能看清他的下半邊臉,卻被他頭頂上紛飛如雪的梨花瓣與玉盤般的月色,驚艷了滿眸。 滿眼盡是春的夜色。 少年扶起她,方默默收回手。他矮身幫她撿起藥瓶,熟稔地打開,遞給她一顆朱色藥丸。 芙笙接過藥丸,不經意碰觸到他溫軟的掌心。 她將其吞咽下,抬頭定定凝視身形頎長的少年,心口漸漸平靜下來:“你可知,擅闖后宮,乃殺頭的大罪?!?/br> 他未回話,空氣中卻帶了些氤氳的水汽。 芙笙吸吸鼻子,又問:“你是誰?” 少年薄唇輕抿,思索片刻,壓低聲音道:“你可以叫我……與傾?!?/br> 第4章 江將軍,您沒事兒吧 江將軍,您沒事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