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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作驚訝:“誰下的?我竟也沒發現,對方是何居心?師姐近來可覺異常?” 迎棠:…… 我就靜靜看你表演。 追風傳信來,說三派長老們召集精英弟子上議事堂開會。 迎棠被點名要去。 聽說大師姐又要出面,各派各峰弟子們聞訊而來,哪怕沒他們什么事,也要湊個熱鬧看看大師姐的美。 迎棠今日一身孔雀藍,那裙子海天一色般,裙擺橫揚,仿若驚濤拍岸,波光粼粼。 出門前,她曾不滿地看向阿朝:“你能不能換一種顏色,我都看膩了?!?/br> 阿朝:…… 他穿了一萬年的白色,還沒人說過他。 一個轉眼,他換了一身藍采和的長袍,迎棠這才覺得順眼些。 年輕人不要老穿白色,挺喪的。 議事堂內寬闊,逐月不在,由牡丹峰長老坐鎮,兩側各坐有昆侖的宣蝶長老和青陽宗的新晉渡劫期小長老。 迎棠風風火火而入,掃視一圈,發現在場大多是流香海弟子,只有少數別派弟子站在角落里。 牡丹峰長老的臉色很難看,像剛吃了蒼蠅:“你們都是在門派試練中,表現不錯的弟子?!?/br> 宣蝶忽而搶過話頭:“行香子長老不必多做贅言了,我直說了,三派掌門深入魔域,至今沒有消息,半月前,我們收到一塊沾了血的文鰩妖姬的魚鱗?!?/br> 行香子那老頭不爽地翻了個白眼。 眾弟子議論紛紛,大家紛紛伸頭看向庭中。 丹墀之上懸著一個小泡泡,內有一片閃閃發光的魚鱗,上沾有赤紅血漬。 “流香海祖堂內,逐月掌門的命燈不穩,這血經命燈驗證,是逐月的沒錯,可見逐月已身處險境,如今魔域蠢蠢欲動,召你們來,便是讓你們去魔域一趟,打聽消息……” “漏洞百出?!庇目床贿^眼,也打斷宣蝶的話,一躍上丹墀,從水泡泡里撈出那片魚鱗。 “放肆!” 宣蝶大怒,一掌劈過去。 阿朝當即扔出劍鞘,掌風正巧劈中它,折返回去,像小□□擦過宣蝶的耳朵。 “這不是文鰩的鱗片?!庇暮鲆曅麣怛v騰的目光,把魚鱗往空中一投,用一種“沒見識”的眼神蔑視在場眾長老。 她甚至懷疑這群人根本沒去過魔域,畢竟魔域的河里到處都是魔化的文鰩女妖。 日光透過鱗片照下一縷白光。 “入了魔的文鰩,鱗片在光下呈彩色,這顯然是個假貨?!庇膹娜莸?,“況且就算逐月出了什么事,你等身為長老,難道不應作出表率么,怎的讓小弟子深入險境。 再者,這些弟子中,為何流香海弟子居多,你們昆侖和青陽宗,又安得什么好心思? 呵,收到消息都半個月了才有所舉動,你們可真是‘孝’死了,若諸位掌門真的有險,不等弟子出動,她們已然橫尸街頭。如此種種,讓我不得不懷疑各位的用心?!?/br> 她瞟一眼行香子。 那老頭在門內面前囂張,外人面前卻像個縮在殼里的王八。 一席話說完,堂內落針可聞。 弟子們面面相覷,看著迎棠那筆直的背脊,頗有幾分大師姐最大的既視感,那些個渡劫長老們在氣勢上被她壓地一點插話的余地都沒。 一看大師姐就是撐得住大場面的人! 行香子笑了幾聲,朝宣蝶聳聳肩,仿佛在說:都跟你們說了,不要喚她來,你們偏生就是欠,非要惹人家。這不,連插嘴的機會都沒有了。 宣蝶臉板地像被磚拍過:“那你說,這鱗片是什么?!?/br> 迎棠覷起眼睛,手輕輕一勾。 那通體銀白的鱗片落在她手心,觸感滑膩,魔氣濃厚。 “是蛟的?!?/br> 魔蛟? 弟子們大駭,蛟可是傳說中能修煉成龍的存在。 行香子的臉色頓時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事實上,絕地天通解除以后,很少有人會前往魔域,因為那里寸草不生,魔氣斐然,炙熱的空氣讓正道修士喘不過氣。 所以他也不知道這個鱗片是什么,只是通過書冊了解到,可能是文鰩妖姬的鱗片。 沒想到,那玩意是蛟。 宣蝶長老的臉色很難看:“胡說八道,龍族早就滅絕了,萬年來,也從沒有一條蛇能修成蛟,你放什么厥詞?!?/br> “萬年來自然沒有,萬年前,上界可是有蛟仙的,蛟仙也會墮魔?!庇脑谀в蜻@么多年,什么亂七八糟的魔都見過了,自然一清二楚。 至于墮魔的原因,如今一想,恐怕與當年眾仙爭搶大元丹有關系,也許就是被順圣帝打入魔的。 魔域就那么一只蛟。 掛在她家墻上呢。 可想而知,這鱗片的出處,大概率是海棠林附近。 迎棠正愁沒機會去魔域,如今趕上趟了:“我可以大發慈悲去一趟,把逐月撈回來?!?/br> 追風amp;阿朝:“我也去!” 眾弟子非常審時度事,沒一個人敢亂出頭。 大家一則詫異迎棠直呼掌門之名,二則因為迎棠勇敢站出來的“奉獻精神”又敬佩她幾分,三則被小師弟如此生死相隨感動。 迎棠:你倆湊什么熱鬧? 追風臉紅:“我有朋友在魔域,我有專門的辟魔珠可以屏蔽魔氣?!?/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