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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棠用小rou墊戳戳它:追風? 小螃蟹發狠夾了她一下,跑了。 好疼! rou墊傳來的疼痛鉆心一般,她那張小臉瞬間垮了,像泡了水似的:“喵——” 阿朝化成的小白貓聞聲忙跑過來,用爪子碰了碰她被夾的rou墊,朝她嚴肅地“喵”了一聲。 迎棠徹底凌亂了,疼得喵喵亂叫。 那聲音,又軟又委屈,把人的心都叫疼了。 “你的貓把我的小花弄傷了!”頭頂上響起一聲怒吼,一雙細嫩的手熟稔地把迎棠攔腰抱起來。 阿朝的小圓頭一驚,兩腳站起來喵喵喵地夠迎棠。 女子一手拍開他的腦袋:“走開!” 他齜牙咧嘴弓起背瞪著女子,非常嫻熟地亮出了爪子,威脅和警示的意味明顯。 迎棠已經麻了:我竟然叫小花…… 眼看阿朝和少女就要打起來,宴會中心那光風霽月般的少年人聞聲放下酒杯,從人群中擠過來:“它不是有意的,只是喜歡你家小奶貓罷了?!?/br> 女子托起迎棠那張苦逼小圓臉,指著他鼻子罵:“它把我家小花都弄傷了,你瞧給我家小花委屈成什么樣了!” 阿朝小耳朵耷拉下來,委屈地坐好,兩只藍眼睛濕漉漉地盯著迎棠。迎棠被看得心虛,決定幫他說說好話,便抬爪在小主人手上輕輕一按,甜甜地喵了一聲。 誰知那順圣看起來是個溫潤君子,滿腦袋直線思維。他一看迎棠爪子上傷痕似乎是夾傷,便心直口快道:“看這傷口明顯不是我家小虎的錯,你別血口噴人!” 小主人一口氣上來,嘴角一垮,竟“嗷”一聲哭出來:“你吼那么大聲干嘛……你家貓欺負我家小花,你這狗主人竟然還兇我……有沒有王法啦……” 哭聲引來一群修士側目,大家有的笑笑,有的議論紛紛。 順圣哪里見過這場面,頭都大了。 他手忙腳亂地把手帕掏出來遞給她:“你,你別哭了,這點小事有什么好哭的,真矯情?!?/br> 小主人一聽,哭得更厲害了。 淚水啪嗒啪嗒往迎棠腦袋上掉,砸得迎棠頭顛來顛去。 她忍無可忍,掙扎著一躍而下,往宮殿外頭跑。 阿朝忙沖上去,也不幫主人解圍,完美詮釋了什么叫“見色忘友”。 迎棠優雅地爬上爬下,翻過窗戶,走到大殿的邊緣。 宮殿建在水底,從深度和空氣罩外的游魚來看,這絕對不是試煉界內的那片湖。 這是海底。 阿朝默默跟上來,盯了迎棠軟糯糯的小身板許久,忽然抬爪,小心翼翼碰了碰迎棠的小耳朵。 迎棠忙避開來,兇狠地抬爪威脅他:干嘛!“喵!” 他收回爪子,朝她討好地“喵”了一聲。 迎棠的小表情兇狠,用爪子在地上寫了“阿朝”兩個字,指指他。 他雪白的小腦袋點如搗蒜。 迎棠松了口氣。 她聽到嗡嗡嗡的聲音,仿佛有一只蒼蠅在身邊瞎叫喚。她一爪下去,把蒼蠅拍到地上。 一只黑色的小玩意趁機往上竄,爬上了她的小胳膊。 艸,海蟑螂! “喵!”迎棠失聲尖叫,嚇得狂甩手。換做平時她一個靈力波過去小蟲子就滅了,更別說近身了。 和她爪子一樣大的海蟑螂,救命! 阿朝爪起爪落,把那海蟑螂一掌拍開。 迎棠驚魂未定,弓著身子瑟瑟發抖。 他坐到她跟前,輕輕碰她的小爪子:“喵?” 迎棠用另一只爪子撓撓臉,撫平炸開的毛和胡須。 此地不宜久留! 她不自在地朝空氣罩的邊緣走。 迎棠邊走邊觸碰空氣罩,發現爪子可以伸出去,再回來時,已經濕透了。 她眼冒金星,完全是出于本能地盯著那群游魚,撅起小屁股躍躍欲試。 她試探性地撓了兩下,沒撈到。 要耐心。 水潤潤的眸子迸發出伏擊的光芒,她靜待時機,一爪下去。 噗! 空氣罩被撓出一個洞,朝她的小臉噴出一柱水,又合上了。 她手里還是空空無也。 水珠從胡須上滴下來,迎棠耐心見底,火冒三丈。 身旁的阿朝忽然抬爪,輕柔地把她的小臉抹干凈。 迎棠亂叫地拍開他:你丫的怎么老動手動腳的! 阿朝也不惱,瞧瞧空氣罩,非常熟稔地亮出小爪子,咻咻咻,一撈一個準。 每樣魚都給她撈了一個。 迎棠看看地上撲騰的魚,又看看阿朝。 阿朝把最漂亮的一條推給她,朝討好地“喵”。 “你看,我說它們相處地很好吧,別哭了?!?/br> 順圣那個直男的聲音由遠及近,他牽著女孩的手,把她拉到這處,從乾坤袋里拿出個東西:“這是我煉出的最好的靈器,我替小虎把它賠給你家小貓咪好不好,你也別哭了?!?/br> 他俯身要幫迎棠系上個東西。 迎棠下意識仰脖子躲開,阿朝也抬爪子威脅順圣。 順圣“嘖”了一聲,推開阿朝:“你怎么胳膊肘還往外拐,真真是見色忘友?!?/br> 迎棠低下頭,看見一顆漂亮的琉璃鈴鐺。 她兩只小耳朵瞬間豎起來,瞪著小圓眼驚訝地看向阿朝:“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