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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迎棠愛去哪去哪,她今天收拾好一切,突然決定去找夏允平。 雖然她昨晚上說過了。 廚房里,夏允平正蹲著,努力嘗試用靈力燒柴火。 迎棠給的柴可不一般,那些都是上等的鳳凰木,就算是化神期也難點燃。 他試了一遍又一遍,整個人就像是耐心做的,沒半點不耐煩。 迎棠靜靜看著,直到他第二十六次失敗。 她實在看不過去,走進門,在他身側傾下身子。 婀娜的身形擋住陽光,長發垂絳,羽毛一樣掃在他臉上。 指尖輕輕彈出靈力,廚房的柴火便燃了。 “做好的東西都溫著,我晚上回來吃?!?/br> 他面色復雜,心不在焉地點頭:“好?!?/br> 周遭突然安靜下來,溫度涼了幾分,臉上的癢意也隨之退去。 夏允平起身:“姑娘?” 香風拂過,風流云散,再沒人應他。 他斂目摩挲手里的樹枝,聽屋外鈴鐺發出叮鈴鈴的脆響。 迎棠說的三樣菜看似少,實則難做。 什么文鰩rou,鵸鵌蛋,都是最難處理的食材。 夏允平忙了一整天。 等他把燙煲好溫起來,太陽已然下山。 迎棠還沒回來。 他找了個板凳坐下,竟覺得今晚靜地出奇。 他偶爾給灶臺添添柴火,聽聽水燒開了沒。 有鳥妖翱翔而過,發出凄厲的叫聲。 魔域竟比他想象中太平。 他好像從未如此悠閑過,當下只需要想著火候,再不需考慮其他。 夜里也能安靜入眠。 一想到人間的日子,他的唇角狠狠得壓住,面容染上戾氣。 忽然,他思緒一轉。 也許油煎鵸鵌蛋多加點糖她會更喜歡。 唇角不自覺牽起來。 不一會兒,他的眉頭又鎖起來。 她雖然經常出門,但很少夜不歸宿。據他所知,魔域的事務她都不管。 那她去哪了? 她連阿卿也沒帶,是去見什么人了么? 她好像急于找一個男子結契…… 火星子從灶臺里蹦出來,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音。 夏允平攥著褲子,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時間有些慢…… 她何時回來…… 驀地,夏允平耳尖微提,聽到不遠處有衣袂在翻飛。 他當即起身走出屋子。 “姑娘回來了?” 話音剛落,夏允平停住,收起笑。 他嗅到一股十分聒噪的氣息。 不是她。 丹緣氣勢洶洶走進來,甩出一條長鞭:“姑娘?呵,你在喚誰?!?/br> 第6章 他都不會覺得疼嗎? 早前王芻受了迎棠一擊,感覺靈魂都要分崩離析。 他強行壓住動蕩的魔元,一回到宮殿就把自己關起來,盤坐閉關。 滿腦子都是:我太壯了也太黑了嗚嗚嗚。 自迎棠大鬧后,魔王殿仍在整修,魔王也被迫閉關,大小事務都由丹緣處理。 丹緣忙得焦頭爛額,四處奔走搜刮天地材寶。出差幾個月方回來的丹緣,忽然感受到王芻的靈力遭受了極大的波動。 丹緣當即破門而入:“王芻,你怎么了?” 王芻正趺坐入定,無暇理她。 甚至盤算著要不要去西海殺點入魔的蚌精,取她們的珍珠磨成粉每天敷一敷。 丹緣焦急的目光鎖定住他身側的軟煙羅。 她聞到一股令她作嘔的海棠花香,氣得筋脈都要崩裂。 “那個該死的跳貓子,竟然因為嫉妒你我的婚姻就把你打傷,手段真真陰毒?!?/br> 王芻這才不耐煩地回她一句:“尊者身邊有人了,因為怕我誤傷他,尊者才打傷了我?!?/br> 什么? 丹緣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迎棠找到目標了? 她不信。 丹緣絮絮叨叨地給王芻布下層層陣法,護他養傷。 “我倒要看看,什么樣的魔能入她迎棠的眼?!?/br> 她知道每季度初月隱的時候,迎棠都會閉關。 她靈府殘缺空洞,需得專心穩住動蕩的法力,不得分神,就算天塌了迎棠都不會管。 今天,正是迎棠靈力暴動的日子。 在迎棠的院子找一個男子其實很簡單。 除了白卿偶爾可以是個雄的,這一代所有的小狐貍都是雌的。 丹緣一眼就瞧見廚房里的少年。 她謹慎地隱匿氣息,發現那少年竟修為低微,甚至沒有筑基。 堂堂魔尊,竟金屋藏嬌,還藏了個煉氣廢物,笑死魔大牙了。 這等螻蟻,她甚至都不用靈力,徒手就能把他掐死。 她當即甩出一鞭子,把人撈走。 丹緣擅長隱蔽,院子里不會留下她的氣息,她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用蠻力干掉他。 她飛得很快,帶起的強風在夏允平臉上掃過,像被打了耳刮子似的。 不消一瞬,他便被帶到一處荒山野嶺。 丹緣甩出鞭子,把他扔到光下面看。 男子眉目如山,鬢似鴉羽,也就一張臉可看。 他周身毫無靈力,不及王芻萬分之一。 “那跳貓子就喜歡這樣的廢物?真是配得不行?!?/br> 夏允平從容站起來,眉目驟然冷下幾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