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戲
“你們怎么被政府那群人盯上的?” “沒辦法,誰讓院長是市長他小舅子?!?/br> 又是市長...... 前有辦公室助理兒子求愛不成,潑人硫酸,后有小舅子開醫院治死人。 一個比一個荒唐離譜。 “平準覺得呢,老夏兒子既然能出這么荒唐的意外,其他人說不定也會。所以我們就混了進去,結果發現,這個醫院確實有其他血液病患者也死在手術臺上,但這些人的家屬沒老夏較真,要是從他們入手,難度肯定不小?!?/br> “所以你們選擇溜進醫藥室,想著拿幾包血液病患者用的藥劑,作進一步驗證,結果一個不慎,就被人逮了?!?/br> 鐘曼狠狠點頭,為林乘璇的精準推斷豎起大拇指點贊,“而且,璇璇,你知道嗎?這家醫院監控特別變態,簡直無孔不入,很難不被拍到?!?/br>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這家醫院,顯然做了不少昧良心的勾當,所以才會日防夜防,生怕天降的正義之士戳穿他們救死扶傷旗幟下的丑陋面容。 葉書重一直沒插嘴,相比較林乘璇的注重過程,他更關心結果,“所以說,你們到底拿到藥劑沒有?” “沒有,不過,我順走好幾個血液樣本,”,鐘曼清楚,平準黑歷史太多,又得罪過唐介甫,即便葉書重想傾KIN之力幫他,想必也是困難重重,但如果林乘璇下場,那就不一樣了,葉書重不僅肯定會幫,而且是全力以赴地幫。 “喏,在這兒,我和平準不能出去,還是要麻煩你們把它們拿到醫院鑒定?!?/br> 盛著血的自凝管透過熾熱的白熾燈,摩挲發亮,有了它,貝托一案的疑點破獲便有了希望,本是好事一樁,林乘璇卻沒太開心,萬物相對,希望也即挑戰,接下來的路只會更難走,要想破案,就要賭上她甚至是KIN的前途命運,與政府為敵。 替平準處理完傷口,打上消炎點滴,鐘表翩然至到十點,他們今晚要一直在這兒,萬一平準出現意外,鐘曼必定分身乏術,葉書重在她最后縫合傷口之際,便去了前臺,在101隔壁又開了一間房。 酒店配的電腦是那種老舊的臺式,年頭應與酒店同壽,好在網速給力,林乘璇輸入onion結尾的網路地址,順利進入暗網,點進當中的信息庫,再次輸入西瑪奇瓦醫院幾個大字。 暗網的信息庫與民間野狐禪網站最大的不同在于,民間捕風捉影的信息有好有壞,告知你世界殘酷同時還不忘點綴幾個感人事跡提醒人間自有真情在,不要對生活喪失信心,前者卻是一溜血腥,證據確鑿,逼你直面人世殘酷。 就是這樣信息觸角四通八達,不懼所謂正義勢力干擾的暗網,對于市長小舅子名下的西瑪奇瓦醫院卻是諱莫若深,彈出來的詞條為空。 不正常,或者說,太反常。 但事實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就算把屏幕盯穿,沒有就是沒有,葉書重勸她,既然暗網不敢爆料,她與他便做那爆料的第一人。 有什么好擔心的,刀山火海,上黨險峻,他都會陪她。 “誒,葉書重,你要不要考慮改行,我覺得你好適合做警察?!?/br> “免了,一直做好事,會煩的,不如做臥底?!?/br>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又或者,葉書重本就是故意的,提到臥底,尾音特地拉長,但又不至太尖銳,反倒圓圓滾滾,像和mama撒嬌的孩子,勾起人的母性。 林乘璇洗水果的動作一滯,權當沒聽見,問他,“蘋果還是桃子?” “都行,你要喂我吃?!?/br> 葉書重說要她喂,但最后,還是他來伺候她,荔枝剝好殼,喂她嘴里,另一只手緊跟著又停在她嘴邊,等著她把殼吐出來。 楊貴妃當年也就這待遇了。 葉書重手指纖長,指尖尤為漂亮,似露珠頂端最晶瑩的結晶,即便做這種伺候人的活計,也像在彈鋼琴。 林乘璇總覺自己在暴殄天物,吃了幾個就擺手,說自己飽了。 葉書重是見識過她夜宵飯量的,幾枚荔枝,塞牙縫都不夠,怎么可能滿足她這只很能吃的小豬。 “你別告訴我,你是因為擔心平準才吃不下的?” 這都那兒跟那兒。 “怎么會?鐘曼明顯喜歡他啊?!?/br> “是嗎?”,事已至此,再隱瞞,就不禮貌了,葉書重干脆講了實話,“可平準那小子是gay?!?/br> ...... 等等,他說什么?平準是gay? 這不就意味著,當初她講鐘曼和平準是一對兒時,葉書重已然知道她在說謊,可他不僅沒戳穿,還一直兢兢業業,陪她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