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弓思路
麥引山撥來的一通電話救了她。 男人cao得正兇,天王老子來了也不松rou,吃飯之前的甜蜜,愉悅,和平,不過假象。 他愿意演,她才能看見。 又過了半小時,葉書重依舊不想射,但還是識時務,忍痛把大rou拔出來。 理論上來說,錯過的電話晚半個小時再撥回去,最不易惹人懷疑。 接到電話,麥引山公事公辦,言簡意賅。 “林小姐,宇明想見你?!?/br> 撂下電話,林乘璇滿腦子疑惑,但四肢快于意識,已經要去浴室洗漱,準備下午去警局。 葉書重也跟著進來,上半身裸著,胸膛蓋滿她搗出的爪子印,把浴頭打開,要一同洗鴛鴦浴。 “麥引山跟你說什么了?” “宇明想見我?!?/br> “見你?” “呵,你也覺得奇怪吧,自己老爹請的律師都不見?!?/br> 葉書重替她說了后半句,“指名道姓見你,八成在作妖?!?/br> 裝傷是門技術活,出門前一小時,葉書重都在鼓搗他的腳踝,棉花要塞的均勻,還不能太多,不然容易露餡,臉色不能太紅潤,要稍帶一些蒼白,林乘璇在一旁端著藥水,感覺自己像宮女,葉書重則是那個不擇手段,為奪帝王歡心而兢兢業業的妖艷寵妃。 墨西哥的犯人在獄中待遇一向不怎么好,但宇明有個給力的爹,再見面,他依舊是比賽那日,領獎臺上意氣風發的大男孩,活得很滋潤。 “你來啦,最近怎么樣?” “還不錯,有什么話,趕快說,”,她看了一下腕表,“待會還要去解剖尸體,那家伙手段可比你厲害?!?/br> 果然,宇明聞言,面露不屑,眼里閃著不被肯定的憤懣光芒,“那不一定,我這個案子你是破不了的,因為你根本抓不到他?!?/br> 宇明用了“他”這個字,證明 ,她一開始猜測是正確的,這起案件是協同犯罪,不過,他為什么會說,她永遠抓不到他...... 林乘璇百思不得其解,可之后無論再怎么問,宇明都是裝傻充愣,或故作油膩,朝她拋媚眼。 是可忍孰不可忍,葉書重就更不能忍,林乘璇兀自陷于頭腦風暴,宇明混蛋冷血,但性子日天日地,張揚無比,肯定不屑作假,正想得入迷,冷不丁聽面前宇明吱哇亂叫,抬頭一看,宇日天額上已有一個大包。 “再眨巴狗眼,今晚我就找人上了你?!?/br> 葉書重外形極具威懾力,屬于那種明面跟人耍的狠角色,手里攥一枚彈弓,在其面前,宇明不得不得認慫。 林乘璇起身,走到男人身旁,面露責怪,“你怎么進來了,不是說,讓你在外面等我?” “外面沒意思,而且,我看這小子不爽很久了?!?/br> 唐介甫打的那一巴掌,怎么夠? 警局外面,太陽高懸,空氣里都是燥熱氣息。 葉書重一瘸一拐,做戲做全套,卻依舊與她并排而行。 “給你講個故事,想不想聽?” 得她首肯,葉書重立刻娓娓道來,“從前,有個小男孩,他媽陪他爹白手起家,他爹事業有成之后,就開始到處包小叁,他媽氣不過,也不甘心離婚,活活把自己氣出乳腺癌,終于在小男孩十歲那年撒手人寰。13歲,男孩把一個試圖討好他的情婦騙到倉庫,拿消音槍殺死,他爹知道后,也沒責怪他,還選擇替他隱瞞,找了幾條狗,把那女人尸體吃了?!?/br> 講到這兒,林乘璇算是聽明白了,葉書重故事里的這個男孩應該就是宇明,很多變態殺人狂都有同一個套路,即原生家庭糟糕,葉書重講這個故事,用意也不難理解,想必方才她和宇明的對話,他已經聽了大半,既然宇明是變態,那這起案件的另一人應該更變態,而且cao控力和洗腦能力一流,不然不至于,到了今時今日這番地步,宇明仍不肯把他供出來。 回去路上,葉書重不用再裝瘸,主動坐駕駛位,林乘璇不用開車,卻要忙著接電話。 聽聲兒,唐介甫應該剛下談判臺,背景音里還有晏又陵和元伽丘,她心落地,知道這通電話暫時安全,唐介甫不會在外人面前講悄咪咪的私房話,至于身側的葉書重,雖安安靜靜,做個開車的工具人,但百分百在豎著耳朵仔細聽,林乘璇于是將話題往宇明身上扯。 唐介甫耐心聽她講完,思考片刻,提供了一個與眾不同的思路。 “不可能抓到,會不會,是因為那個人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