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安慰。
那個夜晚,她和晏又陵恍若亞當與夏娃,在不觸及最后底線的情況下,極致探索對方身體的每一寸,每一厘,在上面打上獨屬于彼此的印記。 他講,“綿綿,天底下只有我能這么對你?!?/br> 一語成讖,分手之后,林乘璇再也拿不出當年勇氣,和別的男人陷入愛河了。 鐘曼曾經問她,是不是因為還記掛著晏又陵,所以才一直不再戀愛,她說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愛他,但很肯定,自己再也不會像愛晏又陵那樣愛另一個人了。 從懵懂回憶中緩過神,身側葉書重已經盯了她好久,她其實沒想好怎么說,想的太久,手心都冒出黏膩汗珠來,只能先含糊其辭,“就跟大多數人一樣啊,感情到了,嘴不由自主就貼一塊了。你呢?葉書重,你的初吻是什么情況?” 葉書重不吃避重就輕,轉移話題這套,半天不開口,林乘璇只好閉嘴。 感情世界,向來是江湖人物的死xue,她問這個問題,確實僭越了。 葉書重其實并沒有在擺架子,好叫林乘璇懂得上下有別,他不說是因為他實在沒話講,他沒談過戀愛,更沒有過女人,但對著林乘璇,他總是不由自主打腫臉裝胖子,想她和晏又陵故事回憶一大堆,而他自己卻從頭寡到尾,怎么看,怎么別扭。 叁天后,KIN照原定計劃去杜蘭戈驗新貨,林乘璇只得暫別游樂場靶尸案,她答應過唐介甫,只在業余時間搞,正職依舊是KIN成員。 大概是上次的爆炸事件,唐介甫這次出行很是接地氣,他包了兩輛大巴,混在旅行團里面,出發去杜蘭戈。 上車之前,林乘璇去了一趟廁所,洗了把臉,好讓自己清醒清醒。 自從那日葉書重問她初吻是怎么發生的,一連幾天,她都在做一些難以啟齒的春夢,而春夢男主,無一例外,都是晏又陵,他在她生命中蔓延的角色太重要了,哥哥,情人,性啟蒙者以及......愛情叛徒。 她需要更多時間來徹底剝離這些身份。 但有些人有些事,該面對還是要面對,比如現在,她必須承擔自己剛才沒及時上車搶座的后果。 只有叁個座位身旁還有空缺,從前到后,依次是唐介甫,葉書重,以及晏又陵。 所幸,其他人現在手頭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沒幾個人注意到她尷尬處境。 她最終還是選擇坐在晏又陵旁邊,關于最近接二連叁的Rhnull血型案,他必定知道更多線索,只要他愿意告訴她,那她自然會信守承諾,兩個月之后,悄無聲息從KIN消失。 她和晏又陵有一套只有彼此才會懂的溝通方式,她裝成低頭玩手機的樣子,與此同時,以一種若有似無的節奏進行顫腿,這是摩斯密碼當中的一種加密溝通方式。 翻譯過來,就是她在問他,“關于最近受害者都是Rhnull血這件事,你有沒有什么線索可以提供?” 晏又陵回復她,“與你無關?!?/br> 他甚至連“我不會告訴你”這樣的話都懶得講,不過,她也沒太失望,因為一開始,她就猜到晏又陵不會告訴她。 人都是犯賤的,明知不可為又硬要為之,念想落空,才會甘心。 到了位于杜蘭戈西部的西馬德雷武器庫,一名叫昂基的管事出來迎接。 昂基年紀約摸剛叁十出頭,典型的東南亞長相,眉宇之間有種說不上來的邪佞味道。 林乘璇看人一向很準,這名叫昂基的管事甚至等不及唐介甫叁人徹底從她視線中完全消失,就開始sao擾她,他一邊湊近,一邊用那種色瞇瞇眼神打量她,“林小姐走吧,我帶你去看你的房間?!?/br>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再加上,他們要在這邊停留好幾天,不能跟東道主交惡,她又實在人微言輕,什么都做不了,她只能盡量拉開與昂基的距離,一路頗不自在,原本以為到了房間,噩夢就能結束,但昂基大概揩油揩多了,流程過于熟練,踢上房門,魔爪轉而伸向她屁股。 “林小姐屁股怎么練的,這么......嘶......” 昂基翹字沒講出來,因為她把他手掌攥住,使勁往后壓,弄得翹翹的,幾乎要骨折。 “我就是這么練的,怎樣,昂基先生還有興趣了解嗎?” 昂基身子都站不穩,連忙說沒興趣,待她松開,借口自己還有別的事要忙,悻悻離開了。 昂基走后,林乘璇癱在床上,心想,這樣憋屈的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念頭剛冒出來,就好像有誰聽偷聽到,門再度被人敲響,她以為是昂基不死心,卷土再來,講話語氣便不怎么好。 “誰?” “我,葉書重?!?/br> 葉書重講完,也不待她答應,就推門而入,一進門,就瞧見林乘璇咸魚一樣躺在床上,他知道,她剛被昂基sao擾過,心情不會太好,但他一時間,還真想不出什么好話來安慰,一個從來不走溫情攻勢的人,硬要他改成溫情解語花路線,勢必是要鬧笑話的。 葉書重醞釀半天,結果一開口又成了,“別這樣躺著,這個角度顯你屁股和胸一樣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