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宿名村的途中慘烈營地
我連忙過去一看,還真的被嚇了一跳,秋道人的嘴唇血紅血紅的,那明顯就是在往出溢血,不過很快就發現,那是他咬破的舌尖,其原因不得而知,可能是剛才對付那布娃娃時候造成的。 看著濃霧中燃燒的篝火,我的心里才有一絲慰藉,那幾個簡單而充滿挑釁的小字,不斷在腦海中飄來蕩去,不知道對手是誰,究竟又想要怎么樣,整件事情就好像是眼前的霧似的,完全看不透。 我始終想不通,既然對方充滿了敵意,那為什么現在還不動手?他是在等什么? 畢竟,連我的師父秋道人也能被輕易下毒,對方如果想要的我的命,應該不會太難,這一切究竟都是為什么呢? 這家伙是心理扭曲外加變態! 我再度給對手下了這么一個定義,他就是想要慢慢地折磨我,直到把我給活活玩死為止,到底和他有什么成仇大恨,非要做到如此地步? 想不通,完全想不通,一點頭緒都沒有! “美女,我餓了,你還能弄來吃的嗎?”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鴻羽居士的聲音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她明明剛剛才吃過烤蘑菇的,這也餓的有點太快了。 對于這個稱呼,顏靈玉好像非常的受用,不過她對于鴻羽居士還是保持著一定的尊敬,便是點了點頭說:“鴻羽道長,我的背包里邊有一些備用的牛rou干,你吃嗎?” 見鴻羽居士點了點頭,顏靈玉立即打開背包,從里邊找到了壓縮牛rou干遞給了她。 此時,看到鴻羽居士猶如孩童般的吃著,我忽然心生一種從未有過的感悟,小時候我一直想要長大,渴望看看外面的大千世界,現如今我很想回到那個漢代古墓中,那個稱之為家的地方。 只可惜,奶奶已經不在了,爺爺也在為張家的事情忙的不可開交,即便回去也只是一個空蕩蕩的古墓,卻沒有了半分家的感覺。 小時候想長大,現在想想是多么愚蠢的一種想法,如果能回去的話,我寧愿付出一切代價,想著便不由地苦笑起來。 是啊,回不去了! 一直等到上午十點,陰霾密布的天空放晴,霧氣才逐漸散去,而秋道人也在半昏迷中醒來,他的身子顯得很虛弱,但已經可以站起來了,只不過需要有人攙扶著他前行。 “我們繼續趕路吧,要不然今晚又只能宿營了?!鼻锏廊松钗丝跉庹f道。 “師父,你確定真的可以嗎?”我再度確定地問答。 “沒事,為師的身體棒著呢,這點小傷算個啥嗎?!鼻锏廊苏f著,竟然要自己背自己的背包,最后是人高馬大的武德搶了過去。 收拾好了之后,我攙扶著秋道人,我們開始繼續朝著宿名村的方向走去,越走他的情況好轉的越明顯,到了后來已經不用我這根“拐棍”,只不過速度還是很慢,以至于我們整個隊伍的行程也放慢了很多。 這一路雖然走的不快,但好在沒有再出意外,直到顏靈玉拿著望遠鏡朝著遠處看著,我們才停下來略作休息,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靈大美女,你看什么看的這么入神?”武德見她朝著一個指定的方向看著,便忍不住走過去問道。 顏靈玉放下了望遠鏡,對我們說:“在那邊有幾個帳篷,一看就是從外界帶來的,看來有人比我們先一步到了這里?!?/br> 我從她手里接過了望遠鏡,朝著她之前一直盯著的方向看去,果然四五個帳篷,在遠處的半山坡撐著,有一個還是羊駝模樣的造型,看起來非常的扎眼。 “先過去看看,確定一下他們的來頭?!鼻锏廊讼肓讼胝f道。 “好,走著,”武德代替我們應了一聲,一行人便直接朝著帳篷所在的方向走去。 等到我們走到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現場的情況比我們想象中的更加復雜,準確地說是慘不忍睹,在帳篷附近五具尸體倒在血泊中,現場唯一的女性尸體,甚至出現了噴濺的血跡。 看到這一幕,我們都不由地頭皮發麻,胃里不斷地蠕動著,要不是今天沒怎么吃東西,估計就已經開始吐了。 這些尸體穿的都是現代的登山服,不管是從血跡的干涸程度,還是尸體的腐爛程度,都可以判斷這些人死的時間應該至少在半個月左右,如果綜合這里的環境因素,也可能是一周多一點。 “這些人什么來頭?怎么都死在這里了?”武德很是詫異地問我們。 秋道人微微搖了搖頭說:“他們的身上還殘留著土腥味,說明這些人是經驗豐富的盜墓賊,至于是怎么死的……” 說到這里的時候,秋道人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盯著那些尸體看著,主要還是因為那些傷口非常的離譜夸張,完全無法推測出是人為還是其他的意外。 我掀開了一個帳篷去看,發現里邊還存放著不少的食物和飲用水,顯然這些人做好了在這里“打持久戰”的準備,只可惜不知道什么意外情況,讓他們全都死在營地中。 一時間,我對于這個聽起來很原始化的宿名村,產生了一種很強烈的畏懼。 “此地不宜久留?!鼻锏廊丝戳艘槐橹?,沒有再發表任何建議,而是招呼我們幾個人,再度朝著宿名村的方向而去。 走在路上,我即便再好奇,但也沒有問出來,因為如果秋道人知道的話,他肯定會提醒我們注意什么,現在只能確定那些人是盜墓賊。 我不問不代表其他人不問,武德就是那個最先忍不住開口問的,但是秋道人并沒有給出他任何的答案。 “從傷口來看,應該是被像板斧大刀這類重型武器造成的,他們可能是遇到了悍匪,或者是什么殺人不眨眼的魔鬼?!?/br> 顏靈玉則是猜測著,她口中的“魔鬼”并非是真的鬼,而是一些心里極度扭曲的變態狂,才會做出這樣慘絕人寰的事情。 這個說法和我推測,那個一直在背后搞鬼的對手不謀而合,當然那個家伙連秋道人也能傷到,想要做這樣的事情,應該不會太難。 “那個人就在他們的隊伍中!” 忽然,秋道人看著地面來了一句,接著他指著下面說:“你們看,從這些腳印來判斷,應該是有六個人從宿名村走到這里扎營的,但我剛才數了只有五具尸體,那就意味著剩下的一個還活著,而且非常有可能就是兇手?!?/br> 怎么靈異又變成了懸疑? 我們就像著偵探似的,開始蹲在地上觀察那些凌亂的腳印,也不知道秋道人是怎么就能看出來的,仔細一數之后,確實正如他所言,確實不止五個,而是七個。 “師父,怎么明明是七個腳印??!” 武德撓著頭看向秋道人問:“您是不是頭腦還有點不清醒,想到了問題的關鍵,卻有點數不清數了?” 秋道人卻搖著頭說:“你們仔細看著那七串腳印,有六串是從村子的方向一起走出來的,所以痕跡略微久一些,剩下的一串腳印是最近剛剛踩的,有可能就是在剛才幾個小時前,所以看起來非常的新,而且我剛剛仔細對比了這七串腳印,其中有兩串是呈兩個相反方向,但是鞋號碼不但大小一樣,而且鞋底印也是完全相同的?!?/br> 我們聽了他這話,直接猶如醍醐灌頂一般,一看果然就是這樣,不由地暗暗佩服,這姜還是老的辣,而且這也就意味著,那個人殺掉了其他人,自己獨自一人又回到了宿名村,而且是在幾個小時以前回去的。 殺人者回了村子,那就意味著我們只要進村,是極有可能碰上的,而且我們還不知道,也就是說對方暗,我們在明,幾乎是防不勝防。 想到這里的時候,正好一陣涼風吹來,我不由地打了個寒顫,恐怖不是來源于鬼怪,而是人內心的未知。 “接下來我們要怎么辦?” 顏靈玉看著秋道人問道:“秋道長,我們是不是要做一些臨時的準備,以應付隨時可能發生的意外變故?” “讓我想想?!鼻锏廊税欀碱^,走路的時候全程低著頭。 我停了一下,拿出了手機,對準了兩串同樣的腳印拍了下來,并且給他們發在了我們臨時建的微信群里邊。 “師兄,你發這個做什么?”武德不解地問我。 “這種鞋印應該是高底的運動鞋,而且這么復雜的花紋,肯定是很貴的那種鞋,不是村里一般人能穿的,只要我們發現有穿奇怪鞋的人,那對方就極有可能是對手?!蔽野凑兆约盒睦锼氲恼f道。 “有道理?!鼻锏廊它c著頭說。 我繼續說道:“如果這個人是外來者的話,那我們只要進村一打聽,村里邊誰是外面進來的,就能確定目標,再如果本身此人就是村里人,對方也是經常接觸過外面世界,很可能是個年齡在二十到三十五之間的男人?!?/br> “聽著我都有些頭暈了!”武德皺著眉頭,顯然他的腦容量不太持續這種充滿邏輯思維的推理。 “我不完全贊成你這樣的說法?!?/br> 此時,在我覺得自己推理的完美無瑕的時候,顏靈玉卻好像想到了什么說:“你們想,對方既然能夠殺了這么多人,還從容的回到了村子,那就沒有理由留下這么明顯的線索,這就像是在告訴后來的人,那用了殘忍手段人的基本特征?!?/br> 接著,她又夯實自己的想法,補充道:“假設,當時是非常緊急,他沒有來得及處理,那他回村子里邊只要把鞋一換,我們就等同于完全失去了目標?!?/br> “一個人的氣質還有品味,即便再想要隱藏,舉手投足還是能看出來的?!?/br> 我也有自己的覺得可靠的猜想,說:“我敢說這個人可能是和外面接觸過的,即便他是宿名村的村民,也是剛剛回村不久的那種,順著這條線我們只要問個村民誰剛剛回來,那自然而然就能確定了?!?/br> 見我們兩個爭執不下,秋道人說了一個讓我忽略掉的最小,卻是最實際的問題。 “如果這個人是宿名村村民,也是最近剛剛回來,但我不為人那個不大的村子,會因為我們去問了,其他村民就會輕易告訴我們,不要忘了,越小的地方越團結,甚至他們都可能沾親帶故,是不會出賣自己人的?!?/br> 聽到秋道人這么一說,我頓時就啞口無言,確實是這么個道理,不管想想還是覺得,只要那家伙出現,我肯定會一眼認出他,即便他是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有些刻在骨子里邊的東西是改變不了的。 我們埋頭走著,正當我又要說出自己的想法,卻看到走在最前面的顏靈玉突然停了下來,并且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做出了噓聲的動作。 一瞬間,幾個人都停下,奇怪地看著她莫名其妙的行為。 “不要說話,前面的草叢里邊有動靜?!?/br> 聽到顏靈玉小聲的提醒,我們都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在那邊茂密的灌木叢中,是有什么東西經過,導致此刻還是微微地晃動著。 “那灌木叢也就不到半米高,即便一個人彎著腰也不可能看不到??!” 武德看了片刻,也壓著聲音說道:“除非是個小孩子,或者是匍匐前進?!?/br> 不過,他很快又搖了搖頭,因為他和我們一樣,也發現不可能是小孩子或者是在爬行,因為我們又看到了快速抖動的灌木叢,那速度非常的快,就像是一個正常人進行百米沖刺。 “不要全都過去,以免中埋伏,我去一個人看看,你們隨時準備接應?!?/br> 顏靈玉說著,便將身上的槍摸了出來,朝著那邊晃動的灌木叢彎著腰,時不時依靠著沿途的樹木逼近,期間她已經打開了保險,并沒有先上膛,說明在發現那個營地慘狀之后,她全程都是子彈上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