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重啟之護尸猞猁群
我越走冷汗越多,感覺背脊都在發涼,不過想著自己身上有精鋼傘、天官印和若干黃符,一般的鬼怪都可以輕易對付,便也就逐漸膽子大了起來。 走了差不多將近一個時辰,腳下的路突然斷了,中間是一條有五米多寬的溝壑,火把的照明范圍有限,看不到究竟有多深,但我發誓自己絕對不要掉下去。 我環顧著四周,發現在不遠處,有一棵已經被砍倒的樹干木頭,直徑僅將近一米,被劈成了兩半,長度卻有六七米,只要想辦法把它橫在溝壑中間,我便可以順利過去。 但是問題來了,我孤身一個人,這樹干即便只有一半,我也很難把它橫在溝壑中間,最多推拉過去,結果就是掉進溝壑中。 正在我苦惱的時候,忽然黑暗中出現了一個個幽綠色的光點,起初以為是很大個的螢火蟲,到了南方才知道,很多北方也有的生物,在這邊格外的大。 不過看著那些光點靠近自己,到了火把能照明的范圍,我才發現那竟然是類似大貓一樣的動物,體粗壯,尾極短,耳尖生有黑色聳立簇毛,兩頰具下垂的長毛。 第一感覺像是狼,又知道肯定不是,想了片刻才意識,這些畜生叫做“猞猁”。 猞猁是一種離群獨居、孤身活躍在廣闊空間里的野生動物,是無固定窩巢的夜間獵手,它們性情狡猾而又謹慎,遇到危險時會迅速逃到樹上躲蔽起來,有時還會躺倒在地,假裝死去,從而躲過敵人的攻擊和傷害。 說好的獨居,為什么這里會出現一群呢? 從這些猞猁的目光不難分辨,它們已經有很長一時間沒有進食了,我可能就是那個倒霉蛋,偏偏在這種情況下遇到這些畜生,看架勢也不像是過來跟我打聲招呼就離開,應該就是打聲招呼準備吃了我。 我將精鋼傘單手緊握著手中,步步往后退去,希望它們會怕火,不敢輕易攻上來,但很快就意識到自己錯了。 沒過幾秒鐘之后,我便感覺到背后有惡風襲來,自己抄起精鋼傘就當成棒球棍,直接一棍朝后砸去。 在火把照明下,看到了這只首先發動攻擊猞猁的尖牙和利爪,被我一棍子敲倒在地,立即夾著很短的尾巴,發出吱吱的痛苦聲后退,重新回到了猞猁群中。 緊接著,第二只再度來襲,我發現的時候,它已經很近了,再度故技重施是已經不可能了,只能勉強側身閃躲,只不過比起這種敏捷性的獵手,我的速度還是太慢了,立即就感覺自己的胳膊一陣火辣辣的,隨即一股血腥味已經出現。 還不等我看清楚自己傷勢有多重,再度有猞猁撲了上來,直接把我整個人撲倒在地,在精鋼傘和火把的抉擇下,我還是選擇了精鋼傘,對著這猞猁就是一頓猛戳。 戳了每幾下就感受到一股熱辣的液體噴到了自己的臉上,隨即一陣哀嚎聲響起,如果我手感沒錯的話,我應該是捅瞎了這第三只猞猁的一只眼睛。 在我手忙腳亂剛剛爬起來,沒有看清楚情況,這次一次性兩只猞猁一起撲來,我立即打開了精鋼傘,想要把它們定回去,結果沒想到猞猁的力氣極大,反而是我整個人被撞的一個踉蹌,幾乎險些坐倒在地。 那些猞猁將我步步緊逼,于是乎又回到了自己剛剛點篝火的對岸,因為擔心發生森林大火,所以在離開的時候已經把火給滅了,現在對面連煙都不冒了。 這一刻,我的求生意識爆發,死死地盯著那些猞猁,想著該如何解決眼下的危險,想法再度回到這些猞猁是因為餓瘋了的原因,而自己的背包里邊還有半只兔子。 本來是打算沿路吃的,現在看來要提前開飯了,而吃飯的人卻不是我這個親手烹飪了兔rou的“廚子”。 我認為它們就是被烤兔rou的香味吸引過來的,隨著兔rou到了手里,自己開始一塊接著一塊撕下來,隨意地丟給那些猞猁。 當下,那些猞猁立即沖了上去,本以為會它們會饑不擇食,但是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每一次都上去聞了聞,露著獠牙的嘴巴口水橫流,但就是沒有一只猞猁大快朵頤。 看到這一幕,我整個人幾乎是呆滯的,它們竟然不吃,搞得好像今天非要吃我似的,面對這么多猞猁,我身上的東西都無法應付,完全失去了自保的能力。 這下全完了,爺爺他們怎么沒有告訴我這里還有這種畜生,阿貴和譚文也是一樣,這怎么感覺就好像他們故意讓我進山來以己之身,喂這些餓瘋的家伙。 我這個人信命,但從來不認命,再度把精鋼傘合了起來,這次換成雙手握著傘把,想著能敲死一個算一個,臨死也要拉上幾個墊背。 但是,再次令我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這些猞猁竟然放棄了追擊,而是宛如訓練過的士兵那樣,齊刷刷地蹲坐了一排,好像只要我不進那個范圍,它們就不會再攻擊我。 這又是什么情況?領地意識嗎? 我撿起了一根干枯樹杈,重新制作了火把,隨著我把火把丟過去的時候,立即就發現在那些猞猁的中間,有著一具尸體。 定睛一看,竟然就是在阿貴家里見到的那個特殊惡鬼的尸身。 僵持了好一會兒之后,隨著火開始燒了起來,引燃了一大片,其中最為壯碩的猞猁低吼一聲,一轉頭就逃離了原地,其他的猞猁也立即跟上,頃刻之間就進入了黑暗中,完全失去了蹤影。 看來這些畜生還是怕火的,其實我也怕,擔心會引起山火燒了這里,等那些猞猁一走,立即就做了隔火帶,不讓火熄滅的前提下,還不能讓火蔓延。 做完這個,我就開始給自己的胳膊做了簡單的包扎,看著猶如一灘融蠟的尸體,無奈地嘆了口氣,雖然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自己作為搬山道人,還是挖了個坑,把他給埋了。 在埋尸體的時候我發現,尸體上面滿是彈孔,這個人是被亂槍打死的,而且從傷口來看,對方不但不止一個人,而且是很多人同時開槍,把這個人給打成了馬蜂窩。 這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如此呢?那些猞猁又為什么不吃這具尸體,反而更像是在保護,難道說這些猞猁是這具尸體訓養的? 殺了這個人的兇手,我并不認為是我爺爺他們三個,如果是對付這樣的人,他們完全沒必要浪費這么多子彈,以爺爺的身手,一定是一刀斃命。 如此一想,之前這具尸體的鬼魂所說的“他們回來了”,并不是指的我爺爺他們,而是另有其人。 這就意味著,還有一些持槍的人,也在這里,自己接下來必須小心,我可不想也被打成馬蜂窩。 同時,我就更加惴惴不安,雖然這家伙已經不成人樣,但還是被槍殺了,那么我爺爺他們是否安全也是個未知數。 想到這里的時候,我頓時渾身冒出冷汗,嘗試著去滾那棵樹干,這才意識到,即便不受傷也無法做到,更不要說自己受了傷。 接下來,我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