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陰魂村的狼孩兒
隨著那黑影掉了下來,我立即就看到一個渾身是黑毛的小矮子重重地砸在地上,他像是一個毛發很稀疏的黑猩猩,但是在手電的照射下,自己清楚地看到,那竟然是個毛發旺盛的孩子。 看到的那一刻,我的腦海里邊出現了一個代名詞“狼孩兒”。 在早些年有個新聞,說是有個孩子因意外流落叢林,早年被猩猩哺育,之后又與狼群為伍,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失去了語言功能,渾身都是黑毛,行為和狼沒有區別,把他帶回到現代社會,沒生活幾年就死了。 吼! 在狼孩兒落地瞬間,立即仿佛裝了彈簧似的,整個人一躍到幾米之外,雙手撐身,雙膝跪地,發出了類似野獸的咆哮聲,把我嚇了一大跳。 當我還處于驚恐之余,忽然狼孩兒就猛然撲了過來,同時張大嘴巴,露出了滿口的獠牙。 我下意識揮舞手里的精鋼傘,直接就把狼孩兒打的凌空翻滾,重重地摔倒在地,反震力險些將精鋼傘脫手,趁著它沒有起身,立即合了起來,當成鐵棍使。 但是,那狼孩兒竟然一動不動,難不成我剛剛那一下用力過猛,直接將它給秒殺了? 等待了片刻,依舊沒有動靜,我便一步步地走向前,還真的在草叢里邊,看到那個渾身是黑毛的身影落在其中,它的腦袋流著血,胸膛也被劃一道很長的口子,同樣在流血。 鮮紅的血液落在草葉上,異常的扎眼。 其實,我并沒有打算要它的性命,是它主動襲擊的我,現在搞成這樣也不能怪我,可是不管怎么為自己開脫,內心還是有些自責,畢竟它是個像極了人的動物,甚至真的有可能就是我一直認為的狼孩兒,由于某些原因流落叢林。 正在我想這些的時候,忽然草叢里邊的狼孩兒睜開雙眼,對著我齜牙咧嘴,以一個人類不可能動作彈跳起來,朝著我的面門撲來。 它滿臉的黑毛,再加上這樣的表情,猙獰而又恐怖。 我連忙把手電塞進嘴里,情急之下用力太猛,差點把自己給搞吐了,但已經顧不得這些,雙手抓住精鋼傘的傘把,就準備掄它。 可是,僅僅就是干嘔了那么一下,自己整個人就被撲倒在地,精鋼傘也從手中脫落,它已經雙手緊緊起掐住我的脖子,張大嘴巴的時候,手電也掉在了一旁。 我感覺到了利爪刺入皮rou的疼痛感,狼孩兒還不依不饒,張開那滿是獠牙的血盆大口,朝著我咬了下來,過程中惡心的口水落在了我的臉頰上。 千鈞一發之際,我緊緊縮回了腿,用膝蓋將它整個人就頂了出去,雖然感覺到脖子有皮rou被帶走,但總算可以大口呼吸,順便爬起來的同時撿起來手電,狠狠地朝著狼孩兒砸過去。 手電在半空中旋轉著,這種手電不僅僅光線強,而且特別的抗摔打,也不知道是怕被突如其來的手電砸到,還是因為光線在空中旋轉,屬于狼孩兒從未見過的景象,它發出“唧唧唧”的叫聲,爬上最近的一棵樹,上了樹冠后消失不見了。 我心有余悸地摸向自己的脖子,一摸就是一手的血,暗罵一聲,重新把手電和精鋼傘撿了回來,這缺醫少藥的受傷了,即便不得破傷風,估計也會被那些嗜血的蚊子惦記、猛攻。 想著,我就看了看自己的半袖,一咬牙撕下了一塊,充當紗布將自己的脖子包扎起來,但感覺還是在流血,只能坐在篝火旁,用手繼續捂著。 “啞巴,你能不能不要用土辦法?家里又不是沒有外傷藥?” 這時候,我的腦袋里邊想起一個小時候的畫面,爺爺不知道為什么手腕受了傷,血淋淋的,他從火里邊抽出一根被燒成焦炭的木頭,熄滅了上面的,扣下來碾成木碳粉,對著他的傷口撒。 正好讓拿著藥箱過來奶奶看到,就開始啰嗦,而爺爺什么都沒有說,只是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之后也沒有用奶奶所說的外傷藥。 想到這個時候,我立即就重新纏開,用碾碎的木炭當成外傷藥,涂抹之后,再度重新包扎起來。 等到我剛剛平靜下來,感覺渾身有些乏力,添了些木柴準備回樹洞,忽然就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正漂浮在幾米之外的半空中,俯視著篝火旁的自己。 我以為是自己被抓傷中毒,出現了幻覺,立即拿起精鋼傘打開,隨著黃符的倒垂下來,果不其然,還真的有東西漂浮的那邊,那是個穿著白衣的女人,正站在一根橫著的樹枝上,隨著樹枝上下擺動而動著。 那一瞬間,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自己將一道符扯下抓到了手里,對著那個白衣女人所在的方向一伸手。 騰! 只見一股淡淡的白煙騰起,那白衣女人同時消失不見,頃刻間煙霧散盡,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似的。 喀嚓! 正當我搞不清楚出神的時候,就聽到在自己的身后,有踩斷苦枝的聲音,那是自己放收集來干柴的地方,一下子冷汗就從鬢角流了下來。 我心想不是吧,剛剛趕走了一個狼孩兒,這么快又遇到厲鬼了? 吃了上次的虧,我沒有敢把手電往嘴里塞,而是夾在了腋下,在轉動精鋼傘的同時,騰出來的手就去摸身上的天官印。 可是,等到我轉過身的時候,后面什么都沒有,但是并非真的沒有,在手電光和篝火光的雙重照明下,我看到地上有一串腳印。 那腳印一步接著一步,就像是沾了白石灰,一直延伸進了灌木叢,我非常確定自己遇到邪物了,雖然我沒有看的太清楚那個白衣女鬼的相貌,但隱約覺得不會是長相漂亮的那種,是猙獰,是扭曲,是沖擊我視覺感的。 真是前有狼后有虎。 四周陷入死寂般的安靜,甚至連之前的蟲鳴鳥叫都沒有了,這讓我更加的害怕,就覺得在某個地方,那個白衣女鬼正偷偷地盯著我,準備隨時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