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生日前夕的詭異笑聲
我直接被嚇得頭皮發麻,完全不管背后是人還是鬼,回手就是一刀,在沒有掃到任何東西,便開始不管不顧的狂奔,從始至終都沒有往后看一眼。 現在絕對不能回頭,會丟命的。 我不斷地告誡自己,覺得現在還沒有發生什么,完全就是因為自己執拗前進,正常人的三才火一方面代表自己的運勢,另一方面就是提防這些不干凈東西的迫害。 一旦我回頭,將肩頭的火吹滅,那自身的陽氣勢必減弱,作為純陽之體的自己,這是我保命的最強手段之一,如若不然現在怕是已經著了道。 但是,不管我怎么跑,人都是在濃霧當中,那霧氣已經濃到了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如此賣力的跑,卻感覺就是跑不快,反而身體越來越疲憊,越來越沉。 那種感覺就像是我背著什么重東西,有什么應該是附著在自己的背上,我能感受到。 然而,我已經管不得自己身體出現的異樣,即便跑不快也拼命去跑,終于還是跑出了濃霧,卻發現已經過了一刻鐘,自己渾身都是汗,有嚇得也有超負荷運動導致的。 我的腿就像是灌了鉛,忍不住打著顫,彎下腰劇烈地喘息著,過了一小會兒才感覺舒服一些,暗自慶幸自己大難不死。 人走霉運走到底之后,便開始呈現上升趨勢,一輛亮著燈牌的出租車,停在了我的面前,打開車窗,不悅地說:“小伙子,你叫的車吧?怎么打你電話也不接,我等了好一會兒,這可是要加錢的?!?/br> “沒問題!” 我連價都沒有還,直接開門上了車,把秋道人發的位置給他看,讓他沿著導航開過去,司機應了一聲,一腳油門便是躥了出去。 當我回頭去看剛剛霧氣的地方,再度驚了一身冷汗,赫然發現背后不僅沒有一絲霧氣,甚至距離凡人閣僅僅五十米左右,自己竟然在這點距離,跑成這副狗樣,不是親身經歷,任何人對我說自己都不會相信。 “小伙子,你這是怎么了?滿頭是汗???” 開了一段時候,司機通過后視鏡看了看我,便開口詢問,畢竟路途無聊的司機差不多都會是話癆,畢竟閑著也是閑著。 “沒,沒事,剛剛跑步來著?!?/br> 我隨意地回了一句,看著一個直角轉彎后消失的凡人閣,第一時間覺得離開那里才有安全感,看了看時間,還差不到十分鐘便進入子時。 “司機師傅,馬上快一點?!?/br> 我說了一句,然后開啟和秋道人位置共享,發現我們最多再有三分鐘就可以會車,立即松了口氣,整個人靠在后座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體內的酒精還是沒有那么容易揮發,再加上疲憊感,竟然在車上就睡著了,叫醒我的是秋道人,他罕見的主動給司機付了錢。 在看到秋道人的那一刻,我差點激動的哭出來,同時內心泛起了不常有的暖意,我對于父親的印象很少,甚至除了他在臨死前推了我一把的記憶,其他的完全模糊,甚至都記不清他的模樣。 這些日子和秋道人接觸下來,完全不由自己的覺得,他既是師父又能當半個父親。 “徒弟,你沒事吧?” 秋道人關切地詢問時候,已經開始在地上畫了個圈把我圈起來,接著在四個正方向,各打出一道黃符,示意我坐在里邊盤膝打坐。 我坐下搖頭說:“沒事,就是被嚇到了,我長這么大受到的驚嚇不少,但這一次最嚴重,還好師父你及時趕回來,要不然我今晚肯定難逃一劫?!?/br>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br> 秋道人說著,便在一旁盤膝坐下,讓我奇怪的是,他的身上竟然沒有絲毫的酒氣,之前打電話還感覺他醉洶洶的,看來自己這個師父還是很有一套的,喝酒只是為了買醉,但他認真起來不想醉的話,便可以在很短的時間調整過來。 我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手機,發現已經進入子時十多分鐘,立即長松一口氣,顯然已經破解了那黑信紙上面的內容,自己活得好好的就是最好的證明。 “嘁嘁嘁……”忽然,坐在一旁的秋道人神經質般的笑了一聲,那聲音聽起來就像是邊抓玻璃邊發出來的,可能四周都是荒地,哪里有什么玻璃。 “師父,大晚上的你笑什么?神經病犯了?”我沒好氣地懟了他一句,誰讓他還嚇我,自己已經是驚弓之鳥,開不起任何玩笑了。 秋道人瞥了我一眼,冷哼道:“說什么呢?我笑了嗎?沒有??!不想死的話,你就給我乖乖閉目打坐?!?/br> 我幻聽了? 我心中暗想著,便是緩緩地合上了眼睛。 嘁嘁嘁…… 但是,還沒有等我合上,立即又聽到旁邊一聲詭異的笑聲,聽得非常的清楚,那就是從秋道人的嘴里發出,立即再也坐不住了,站起來就問他:“師父,你有???還是吃了含笑半步癲了?我聽清楚了,就是你在笑?!?/br> “你小子沒意思了,我說了沒笑就肯定沒笑,你是不是被嚇得神經錯亂了?” 我內心已經開始發毛,自己聽錯一次,不可能聽錯兩次,那笑聲就是秋道人,但是沒等自己追問,他說我已經站起來了,那就準備回家,畢竟時間已經朝著午夜在前進,這地方肯定不適合過夜。 正好一輛車經過,秋道人擺手車停下,我們兩人就上了車,沒有過二十分鐘,我們就回到了鋪子里邊,秋道人說他要給鋪子周圍再布置一個陣法,讓我先進去安心休息。 有秋道人在,我自然非常的安心,整個人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進去,看到自己睡覺的那口大棺材,立即打開往里邊鉆。 但是,沒等我睡著,那種奇怪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我瞬間清醒過來,爬出棺材就往外邊看,只見秋道人坐在不遠處,背對著我,而且連燈都沒有開,卻不知道他從哪里搞來的一盞古老的煤油燈,正在有一下沒一下撥動著燈捻。 “師父!” 我叫了一聲,他沒有搭理我,就好像完全沒有聽到,自己立即就皺起了眉頭,瞥了一眼旁邊放的精鋼傘,翻出棺材摸了過去,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打開了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