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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也有濕潤的感覺,他緊張得額頭冒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細汗,低沉聲說:“媳婦兒,放心,不會有事的?!?/br> “嗯。我知道?!彼ǖ啬媚旧淄诹艘豢诜抛炖?,又冰又甜,樂呵呵地說:“老公,你別擔心,羊水破了到生產沒那么快的,一般要十幾個小時才發動呢?!?/br> 雖然兩人有一起學習過這方面知識,但沈宴沒有她這般淡定,眉頭緊鎖,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走得又快又穩。 很快她就笑不起來了,蹙起了眉,“老公,我肚子疼!” 他額頭的汗滴到她的身上,“媳婦兒,別怕,很快就到了?!?/br> 來時用了二十多分鐘,現在不到十分鐘就回到醫院,還沒進醫院大門,就大聲呼喊:“醫生!醫生!趕緊來人,我媳婦要生了??!” 感受到了宮縮的感覺,初期還可以接受,越來越疼…… 當她被護士推進產房前,他細細密密地吻了幾口她蒼白的臉,眼眶泛紅,啞聲說:“媳婦兒,不要怕,你一定會沒事的,放心,我保大的,保大,我只要你!” 他還記得當初她問的話呀。 眼淚汪汪的說:“老公,我怕疼,以后不生了,我再也不想生了?!?/br> 他撫摸著她的額頭,哽咽道:“好,以后不生了。我都依你的。都依你?!?/br> 看著她被推進了產房,在門外聽著她的哭喊聲,什么遇事沉著冷靜,什么理智穩重,在此刻已全部瓦解,他心急如焚地在產房門口來來回回踱步。 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阿婆和蔣嬸接到通知也趕來了。 阿婆坐產房外椅子上,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 蔣嬸也緊張得一直搓著雙手。 已經進去了五個多小時,還沒有出來,里面的聲音越來越微弱,不時有護士進進出出。 沈宴決定不等了,拉住走出來的護士,語氣不容拒絕:“我要進去!” 護士面露難色,“抱歉,沈先生,按醫院的規定,家屬是不能進去的?!?/br> …… 孟嬌痛得已大汗淋漓,眼里的瞳光散亂,唇瓣發白,虛弱地半躺在產床上休息片刻,等待下一輪發力。 驀地,手背傳來了熟悉的溫熱,她轉頭一看,是沈宴,他穿了無菌服進來了。 將她冰涼的小手緊緊地攥在手心,他的眼眶已經泛紅,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嗓音嘶啞地說:“媳婦兒,辛苦了?!?/br> 她疼得渾身微微哆嗦,眼淚婆娑,“老公,我怕?!?/br> 真的很怕。 這個年代沒有無痛分娩,撕痛感非常強烈。 她從小怕疼,手指割破個小傷口都會疼得呲牙咧嘴的,十級的疼痛感快要讓她窒息。 而且生孩子的風險比現代要高很多,她已經感覺到體力不支了,完全沒有信心自己能把兩個孩子生下來。 沈宴手輕輕地撫摸著她額頭,柔聲哄道:“乖,不怕,我陪你?!?/br> “嗯?!彼龔澊叫π?。 護士讓她喝紅糖水,補充體力。 沈宴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了一碗。 又過去了兩個小時,又一輪的宮縮開指,痛感非常強烈。 為了不消耗力氣,深呼吸了幾下后,就把嘴唇咬得緊緊的。 直到聽到護士興奮地說:“已經看到頭了?!?/br> 沈宴和孟嬌同時一怔。 他親了又親她的唇瓣,“媳婦兒,很快就可以見到娃兒了?!?/br> 她木然點了點頭。 聽到護士說用力,她已經累得精疲力盡了,全身軟綿綿的,使不上力來。 沈宴的左手改成與她十指緊扣,右手臂伸到她的嘴邊,“媳婦兒,別咬自己,你咬我?!?/br> 她猶豫一下,還是咬在了他的手上,他的眉頭緊皺,臉俯在她的耳邊,輕聲安撫她。 她鼓足渾身的力氣,一次又一次,驀然感覺有東西從身體滑出來,護士興奮地說:“生出來了!還有一個,再使勁兒!” 第二個稍微容易些,已經痛得麻木了。 此刻,她的腦袋一片空白,嗡嗡作響,緩緩地閉上眼睛,耳畔邊全身他的氣息,他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模糊。 好累呀—— 等她醒來時,已經回到了熟悉的病房。 沈宴正拿著濕毛巾幫她擦拭身體,她感覺肚子一下子很輕松,整個人虛脫得一動也不想動。 見她醒來了,他眸光一亮,滿臉疲憊,嘶聲笑著說:“媳婦兒?!?/br> 她歪過頭看他,嗓子沙沙地問:“孩子呢,是男孩還是女孩?” 他笑著柔聲說:“阿婆和蔣嬸在嬰兒房里照顧。是兩個男娃?!?/br> 兩個男孩? 她眨了眨眼,心里暗想,以后家里的三個男人都是天蝎座,必然是一個修羅場呀。 …… 三個月后,沈宴去了一趟s市。 他這一走,離開家一個多月。自從上次兩人分別了四年,就沒有分開過這么長的時間。 家里聘請有兩個專業的保姆專門照看嬰兒,阿婆是不放心,很多事情也必須親力親為。 一下子有兩個男丁,阿婆的傳統老思想,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相比,孟嬌就體會到有錢的快樂。 月子里得到很好的照顧,考慮到是兩個寶寶,她的奶水肯定不夠的,只喂了三天的初乳,后來就直接喂奶粉了。 --